他稳住心神露出腼腆的笑:“我还在考核期,恐怕没资格与您出任务。”
“考核期啊……”她突然用枪管轻轻抬起他下颌,“可我觉得,你藏着不少有趣的东西。”冰凉的金属若有似无擦过喉结,“比如这双适合狙击的眼睛。”
不等他反应便收回武器,转身挥了挥手:“努力通过考核吧,新人先生。”
诸伏景光目送她走进电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刚才被枪管碰过的皮肤。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低沉,与安倍教官清朗的声线完全不同。诸伏景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再次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美国,纽约及周边地区
与此同时,降谷零继续以安室透的假名在美国活动。凭借其出色的情报能力、交际手腕和果决的行事风格,他逐渐在组织北美分部积累了声望,并获得了更多的自主权。
他不再仅仅是执行命令的行动人员,开始涉足情报网络构建、外围势力整合以及一些资金运作。
安室透巧妙地利用这些机会,为公安秘密收集了大量关于组织北美分部结构、人员及资金流向的情报。
与贝尔摩德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贝尔摩德欣赏他的能力,偶尔会与他合作,也会在某些时候给他一些似是而非的提醒。
安室透则始终对这位千面魔女抱有极高的警惕。
关于琴酒和那个神秘新人的传闻,偶尔会飘到大洋彼岸。
安室透会不动声色地收集这些信息,拼凑着那个人的轮廓。他知道那人跟着琴酒去了日本,似乎很受,但始终没有获得代号。
安室透奉命与一个走私军火的南美团伙进行谈判。该团伙以残忍着称,最近开始涉足组织传统势力范围内的武器交易。
这次会面表面上是商讨划分势力范围,实则是组织对这股新兴势力的试探。
会面地点设在洛杉矶港区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堆场。对方只来了三个人,但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四周集装箱缝隙间闪动的人影。当对方首领在谈判中突然掀翻桌子时,安室透已经抢先拔出配枪。
枪声在密闭的集装箱巷道里震耳欲聋。安室透凭借对地形的提前勘察,利用集装箱作为掩体且战且退。
子弹擦过他的手臂,鲜血浸湿了衬衫袖口。在击倒第四名枪手时,他感到肋间一阵剧痛——一颗子弹穿透了防弹背心的侧边缝隙。
他退守到一个半开的集装箱内,听着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西班牙语的叫嚷。失血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握枪的手也开始颤抖。
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时,高架桥上那个神秘身影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那双在面具下依然冷静的眼睛,那只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他的手。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身旁的油桶推倒,易燃液体迅速蔓延。在对方惊慌后退的瞬间,他开枪引燃液体,趁着爆炸的混乱冲出了包围圈。
踉跄着跑出两个街区后,他终于不支倒地。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按下了紧急求救器。当组织的支援小队赶到时,发现他倒在一堆渔网旁,手中还紧握着打空子弹的手枪。
这次事件后,安室透在组织内的评价得到提升。他不仅独自应对了埋伏,还让那个南美团伙损失了六名骨干成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谁支撑他度过了最绝望的时刻。
这次事件后,安室透在组织内的声望得到提升。
两三年时间悄然流逝。
在日本,安倍雪灯依旧跟在琴酒身边,地位特殊。他与诸伏景光之间维持着表面上的冷漠,偶尔在任务中有短暂交集。琴酒似乎乐见其成,甚至偶尔会安排他们配合。
在美国,安室透已经成为了组织北美分部的重要成员。他关于那个神秘人的调查始终没有停止。
数月后,一个加密指令传到了安室透的终端。内容简洁却分量十足:立即返回日本东京,协助进行一项名为“镜面”的情报整合任务。
任务背景是组织怀疑内部情报网络可能出现了难以察觉的渗透或冗余节点,需要一名熟悉北美情报运作、且与日本现有情报体系关联较少的新鲜面孔,来进行一次交叉核查与系统性梳理。
临行前,他在纽约一家地下酒吧与贝尔摩德见了最后一面。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莫测的笑容。
“看来日本那边终于想起你这把锋利的刀了。”贝尔摩德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语气慵懒,“‘镜面’任务……是个好机会,安室君。”
她特意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如果这次你能做得漂亮,让那位先生满意……或许,你就不再需要以‘安室透’这个名字活动了。”
安室透心中一动,但面上依旧平静,只是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我只是去做分内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