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天麟独有的气息,此刻因为修炼而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某种催情的毒药。
颜昔昔感觉浑身发软,脸颊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鬼使神差地将头靠在陈天麟的肩膀上,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年的皮肤上。
“好香……想咬一口……”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像是个对着唐僧肉垂涎三尺的女妖精。
洞外风雪稍歇,洞内火光摇曳。
颜昔昔醒得很早,或者是被某种本能驱使着醒来的。
她像只做贼的小猫,四下张望了一圈,确认蓝梦轩还在熟睡后,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她的指尖如同弹钢琴般,悄悄地、试探性地落在了陈天麟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衣物,指尖传来的触感坚韧而温热。
“嘶……这就传说中的腹肌吗?”
颜昔昔咽了口唾沫,手指顺着肌肉的纹理轻轻游走,像是盲人在阅读一本引人入胜的盲文书。
“一块、两块……居然排列得这么整齐,手感硬邦邦的,像石头,又像暖玉……”
她的视线顺着腹肌一路向上,滑过起伏的胸膛,修长的脖颈,最终停留在陈天麟的嘴唇上。
那唇色并没有因为极寒天气而变得干裂苍白,反而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淡粉色,像是一颗刚洗净的红宝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咕咚。”
颜昔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就一下……反正他又不知道,就亲一下下……”
她红着脸,屏住呼吸,悄咪咪地凑了过去。
距离一点点拉近。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甚至能数清陈天麟脸上的绒毛。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的刹那,颜昔昔的动作猛地一僵。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蓝梦轩那张清冷又带着羞涩的脸庞。
“不行不行!颜昔昔你在干什么?!”
她猛地向后仰去,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内心的小人正在疯狂打架。
“这可是小轩看上的人……虽然我也喜欢,但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至少……至少得让小轩先亲!”
“呜呜呜……我怎么会有这种牛头人的想法,太罪恶了!”
颜昔昔羞愧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虽然她平时嘴上跑火车,满嘴虎狼之词,但真到了实战环节,怂得比谁都快。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
最后,她只是伸出手指,眷恋地描摹了一下陈天麟的轮廓,然后像个八爪鱼一样,温柔地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那就……再睡个回笼觉吧。”
陈天麟睡得极沉,雷打不动。
并非他警惕性低,而是体内的异变正在发生。
在他的丹田深处,那五个如同星际黑洞般的漩涡正在疯狂旋转。它们贪婪地汲取着周围的一切——空气中的灵气、火堆的热能,甚至是洞外那些尸体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这种高强度的能量吞噬,需要宿主进入深度睡眠来维持身体机能的平衡。
颜昔昔抱着这个人形自走“充电宝”,没过多久也沉沉睡去。
蓝梦轩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热源,下意识地翻身,像抱抱枕一样抱住了陈天麟的另一侧。
三人如同连体婴一般,在这冰冷的雪原山洞中,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风雪声依旧凄厉。
洞内却弥漫着浓郁的肉香。
“滋滋滋……”
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激起一阵诱人的青烟。
陈天麟手里抓着一把烤肉串,像只饿狼一样撕咬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唔……学姐,这破秘境一般要开几天啊?我都快发霉了。”
蓝梦轩优雅地喝着木碗里的肉汤,思索片刻后回答:
“这个没有定数。一般来说,秘境的开启时间全看校长的的心情。或者是……秘境内部出现了重大变故,才会提前结束。”
“变故?”陈天麟挑了挑眉。
“嗯。”颜昔昔嘴里塞满了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含糊地补充道,“听上一届的学长说,以前他们是拼尽全力打通了核心区域,才触发了结束机制。现在嘛……谁知道呢。”
说完,她又眼疾手快地从烤架上抢走了一串刚烤好的五花肉。
陈天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这秘境对新生未免也太“友好”了。
这几天遇到的妖兽,除了那只鬼面狼有点意思,其他的简直像是在送菜。
这也叫试炼?
这简直是度假村!
陈天麟嚼着肉,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起来。他低声喃喃自语,像是个渴望鲜血的疯子:
“太慢了……变强太慢了。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不够塞牙缝。我要的是生死搏杀,是极限突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正的boSS?”
身旁的蓝梦轩和颜昔昔对视一眼。
两人的脑回路出奇的一致,眼中同时浮现出一抹赞赏与柔情:
“学弟……真的很努力呢!即使受了伤还在想着修炼,真是有上进心!”
(陈天麟:不,我只是单纯的手痒想打架。)
……
吃饱喝足。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看着洞口被风雪掩埋了一半的缝隙。
“该出发了。”
陈天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伤势经过一夜的修整,加上那种霸道功法的自动修复,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再躲下去,我就真成缩头乌龟了。”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苟,确实是一种生存智慧。
但那是留给弱者的。
弱者才需要权衡利弊,强者只需要一路平推。
逃避?
逃避得了一时,逃避得了一世吗?
就像在原本的世界,资本的洪流无法对抗绝对的权力。普通人要么随波逐流成为金字塔底的尸骨,要么拼命向上爬。
而在这里,拳头就是权力,实力就是资本。
“学弟,其实……你可以晚点再出去的。”
蓝梦轩看着陈天麟准备拆除洞口的防御工事,忍不住出声劝阻。外面的风雪太大了,她担心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