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计划的会议室位于天命总部最核心的区域，这里的墙壁由某种能吸收一切能量的黑色材料构成，连光线都显得黯淡。长桌两侧坐着天命最高层的人员：奥托主教、琥珀、各部部长、以及少数特邀人员，包括德丽莎和姬子。五人被安排在末席，这个位置本身就在传达一种信息——你们很重要，但还没到决策层。
奥托站在主位后的全息投影前，投影显示着一个复杂的星图，其中地球被标记为闪烁的红点。
“诸位，今天我将透露一些最高机密，”奥托的声音在吸音墙壁的包裹下显得格外低沉，“这些信息在过去五百年中只有历代主教和极少数人知道。但现在，时间不多了。”
他调出另一幅图像：一个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数字——9年6个月28天15小时。
“这是‘终焉倒计时’，”奥托说，“根据前文明留下的预言和我们的观测，九年后，终焉律者将降临地球。不是像之前那些个体律者，而是一个现象级的、足以重启整个生态圈的终极崩坏。”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德丽莎的手在颤抖，姬子的脸色苍白。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女武神，面对“世界末日”的预言也难以保持镇定。
“终焉律者……”老于喃喃自语，“原作里确实有，但、但是那是在很后期……”
奥托继续：“前文明同样面临终焉律者，他们失败了，文明毁灭。但他们留下了三个计划：神之键计划、火种计划、以及方舟计划。”
全息投影分三个窗口显示：
“神之键计划：制造能对抗律者的超级武器。这个计划部分成功，我们继承了部分神之键，但无法完全发挥威力。”
“火种计划：筛选并培养能在终焉中存活的人类火种，确保文明不彻底断绝。”
“方舟计划：建造能离开地球的殖民舰，将火种送往其他星球。”
奥托看向五人：“你们的出现，特别是老方与轩辕剑的融合，让我看到了火种计划的另一种可能性。”
他调出老方的身体数据：“原初能量与崩坏能共存，身体结构正在进化，能安全使用神之键。这正是前文明设想的‘新人类’原型。”
老潇举手提问：“主教大人，火种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筛选标准是什么？”
奥托沉默片刻：“标准很简单：能在终焉级别的崩坏能环境中存活，保持人类意识，并拥有继续繁衍和发展的潜力。根据我们的计算，目前全人类中，符合标准的不超过千人。”
“千人……”姬子倒吸一口凉气，“七十亿人只剩一千？”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奥托平静地说，“终焉律者的崩坏能浓度，是目前最高记录的一万倍。普通人会在接触的瞬间化为灰烬。即使是女武神，没有特殊适应性的，也撑不过三秒。”
德丽莎站起来：“所以我们就这样放弃大多数人？只救那一千人？”
“不，”奥托摇头，“火种计划的目标是确保文明延续，而不是拯救所有人。但还有另一个计划正在执行——‘抵抗计划’，也就是天命一直在做的：尽一切可能削弱崩坏，延迟终焉的到来，寻找对抗终焉的方法。”
他看向五人：“你们的能力，也许能成为抵抗计划的关键。原初能量能中和崩坏能，如果这项技术能普及，也许能让更多人存活。”
会议结束后，五人心情沉重。回到住处，他们第一次感到迷茫。
“拯救世界……”老方苦笑，“咱们五个，从打cS2被炸到异世界，现在要面对拯救世界的任务？”
老高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浮空岛下翻滚的云海：“如果奥托说的是真的，九年后终焉降临，我们就算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还能回去吗？或者说，那时候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老潇分析：“主线任务要求我们在第三次崩坏中存活下来。第三次崩坏应该是指长空市事件，我们已经在其中存活了。但为什么任务进度还是90%？也许要等到第三次崩坏完全结束，或者……”
他顿了顿：“或者，我们要活到终焉降临的那一刻。”
这个可能性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活过终焉律者？按照奥托的描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三天后，五人被分配了新任务：前往崩坏前线，测试原初能量对崩坏兽和死士的净化效果。随行的还有一队研究人员和一支女武神护卫队，领队的是幽兰黛尔——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金色短发，蓝眼睛，气质如出鞘的利剑。
“你们的任务是测试，不是战斗，”幽兰黛尔在飞行器上简洁地布置任务，“遇到危险，我来处理。你们只需要记录数据。”
目的地是长空市外围的一个小镇，这里刚刚被崩坏能波及，还没有完全沦陷，但已经出现了大量死士和少量崩坏兽。
降落点选在小镇边缘的一所中学。校园里游荡着几十个死士，它们曾经是学生和老师，现在只剩下扭曲的躯壳和对生命的憎恨。
老方第一个测试。他召唤出轩辕剑，金色的光芒在剑身上流动。当光芒接触到死士时，那些怪物没有像被普通武器攻击那样化为灰烬，而是……停下了。
死士眼中的红光逐渐消退，扭曲的身体开始舒展，最后，它们跪倒在地，变回了人类的模样——虽然已经死亡，但至少是完整的人类形态，而不是怪物。
“崩坏能被净化了……”研究人员记录着数据，“原初能量能逆转崩坏能对人体的侵蚀！”
但净化后的尸体很快又开始被周围的崩坏能侵蚀，重新死士化。这个过程比最初慢得多，但确实在发生。
“需要持续净化整个区域的崩坏能，”老高分析，“否则只是暂时效果。”
老潇尝试用岩之呼吸制造原初能量结界。金色的岩石从地面升起，形成一个半球形护罩，将校园的一部分笼罩。护罩内的崩坏能浓度迅速下降，那些二次侵蚀的死士也停止了活动。
“结界有效，”幽兰黛尔点头，“如果能扩大范围，也许能创造安全区。”
但扩大范围意味着更大的能量消耗。老潇坚持了十分钟就感到体力不支，结界开始波动。
“到极限了，”他喘息着收起能力，“我一个人最多保护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区域，而且只能维持二十分钟。”
研究人员计算着：“要保护一个小镇，至少需要五十个你这样的能力者持续工作。要保护一座城市……需要上万人。”
现实很残酷：他们的能力有潜力，但远远不够。
测试继续。老赵的原初能量箭矢能净化命中的崩坏兽，但一支箭只能净化一只。老于的原初能量能治疗被轻度侵蚀的人，但无法逆转深度侵蚀。老高的抽象能力配合原初能量，能暂时稳定崩坏能暴乱区域，但无法根治。
只有老方，凭借轩辕剑的力量，能大范围净化崩坏能。他站在校园中央，高举轩辕剑，剑身上的铭文全部亮起，金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扩散，覆盖了整个校园。
光芒所过之处，崩坏能如冰雪消融，死士变回人类尸体，崩坏兽化为无害的灰尘。当光芒达到最大范围——大约半径五百米——时，整个区域被彻底净化。
但代价是老方直接昏倒，轩辕剑自动收回体内，他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
“快！抢救！”医疗组冲上来。
幽兰黛尔看着净化后的校园，又看看被抬上担架的老方，眼神复杂：“这种力量……如果他能成长到完全掌握轩辕剑，也许真的能对抗终焉。”
但真的那么简单吗？
回到总部，老方在医疗室躺了两天才醒来。医生警告他，过度使用轩辕剑会导致身体与原初能量过载，严重时会彻底能量化——变成一团纯净的能量，失去人类形态。
“就像燃烧自己来发光，”医生比喻，“光越亮，燃烧得越快。”
其他四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消耗，但没老方那么严重。他们的原初能量来自轩辕剑的馈赠，总量有限，用完了需要时间恢复。
奥托听取了报告，没有表现出失望，反而很满意：“证明了可行性。接下来，我们需要找到量产原初能量的方法，或者……培养更多像你们一样的能力者。”
他提出了一个新计划：“火种计划的子项目——‘新人类培育计划’。用你们的基因为蓝本，结合前文明技术，尝试培育能天生操控原初能量的新人类。”
五人震惊。这涉及到伦理问题：创造新人类？克隆？基因改造？
“我们不是要创造奴隶或武器，”奥托解释，“而是给人类一个进化的机会。如果终焉不可避免，至少让一部分人能适应新环境，延续文明。”
德丽莎再次反对：“主教大人，这违背了最基本的伦理！而且谁能保证这些‘新人类’真的对人类忠诚？”
“所以他们需要引导者，”奥托看向五人，“你们。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成为这个计划的导师，教导这些新人类如何使用力量，如何做人。”
这个提议让五人陷入两难。答应，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至少要到培养出合格的新人类。不答应，就可能失去对抗终焉的最大希望。
他们需要时间考虑。奥托给了他们一周。
这一周，五人几乎没怎么交流，各自思考。老方整天在训练场练习控制轩辕剑，试图找到消耗更小的使用方法。老高泡在数据库里，研究前文明的生物技术。老潇和姬子讨论战略和伦理。老赵和老于则协助医疗部，治疗从前线送来的伤员。
第七天晚上，五人终于坐下来讨论。
“我查了前文明的相关资料，”老高先开口，“‘新人类培育计划’在前文明末期确实存在，而且有部分成功案例。那些新人类在终焉降临时存活率是普通人的一千倍。”
老潇说：“姬子告诉我，如果终焉真的降临，现在的人类文明幸存概率不到0.1%。即使我们完成主线任务离开，这个世界几十亿人也会死。”
老方握紧拳头：“我们不能就这么走。”
老赵问：“但我们能做什么？就算参与计划，九年的时间能培养出足够的新人类吗？”
老于突然说：“也、也许不需要九年。原作里，终焉律者不是完全无法对抗。有、有牺牲，有奇迹……”
“但我们不知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原作’会不会有同样的奇迹，”老潇说，“而且我们已经改变了很多。芽衣的律者意识被压制，老方融合了轩辕剑，我们获得了原初能量……”
他停顿一下，做出决定：“我同意参与计划，但有几个条件：一是计划必须透明，我们有权监督全过程；二是培育的新人类必须有完整的人权和自由意志；三是如果找到其他对抗终焉的方法，计划必须重新评估。”
其他人也同意了。
第二天，他们向奥托提出了条件。奥托全部答应，并立即启动了计划的准备阶段。
计划被命名为“薪火”，取自“薪尽火传”。五人成为“薪火计划”的特别顾问，拥有仅次于奥托的权限。
接下来的几个月，五人忙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他们要参与实验室的设计、基因模板的筛选、教育体系的建立，还要继续训练和任务。
老方逐渐掌握了轩辕剑的更多能力。除了净化崩坏能，他还能用原初能量强化自身和他人，甚至能短暂地创造一个小型的“原初领域”，在其中一切崩坏能都会失效。代价是每次使用后都需要长时间恢复。
老高的抽象能力与原初能量结合，开发出了能暂时“重写”物理规则的能力——在极小的范围内，让火焰变得冰冷，让水流变得坚硬，让声音变成实体。虽然范围只有几米，持续时间只有几秒，但在战斗中能创造奇迹。
老潇的岩之呼吸与原初能量结合，能制造出永久性的原初岩石结构，这些结构能持续净化周围的崩坏能，成为安全区的基石。他们在长空市外围建立了第一个原初堡垒，能保护一万人生活。
老赵的弓箭技巧配合原初能量，能射出净化箭雨，一次覆盖一个街区。他还训练了一批女武神弓箭手，虽然效果不如他，但也能起到作用。
老于的花之呼吸配合原初能量，开发出了治愈和净化的新技巧。他能用原初能量刺激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甚至能逆转轻度的崩坏能侵蚀。医疗部在他的协助下，救回了数百名原本必死无疑的伤员。
但崩坏的威胁也在升级。长空市的崩坏能浓度持续上升，出现了新的律者级崩坏兽——不是律者本人，但拥有接近律者的力量。全球各地的崩坏事件也在增加，第三次崩坏正在从地区性灾难演变为全球性危机。
半年后，“薪火计划”的第一批培育体诞生了。那是十二个婴儿，在人工子宫中发育，基因经过优化，天生拥有原初能量适应性。
五人站在观察窗前，看着那些安静的婴儿，心情复杂。
“他们出生在一个注定毁灭的世界，”老高轻声说，“我们给了他们力量，但也给了他们责任。”
老潇说：“我们只能尽力，给他们一个战斗的机会。”
就在这时，警报响起。不是普通警报，是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
幽兰黛尔的声音从广播传来：“所有战斗人员立即到指挥中心集合！长空市检测到律者级能量反应！复数反应！”
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显示长空市的实时画面。城市上空，三个光点正在聚集能量——雷之律者（芽衣体内的残留）、空之律者（未知宿主）、以及……一个新的，从未见过的律者，能量特征显示为“冰”。
三个律者同时出现！
“这不可能……”德丽莎震惊，“律者通常不会同时出现，更不会合作！”
奥托却很平静：“终焉倒计时在加速。崩坏在测试我们的防御，也在筛选适格者。如果连三个律者都挡不住，人类确实没有资格面对终焉。”
他看向五人：“薪火计划需要时间，但崩坏不会给我们时间。现在，是时候测试我们的成果了。”
老方召唤出轩辕剑：“那就战吧。”
老高检查装备：“抽象领域准备就绪。”
老潇凝聚原初能量：“岩之壁垒可以覆盖三个街区。”
老赵搭箭上弦：“净化箭阵已校准。”
老于深吸一口气：“治疗结界随时可以展开。”
奥托点头：“那么，天命的所有力量，交给你们指挥。目标：击退三个律者，保护长空市剩余的三百万平民。”
“如果失败呢？”姬子问。
奥托沉默片刻：“那就启动方舟计划，放弃地球，带着火种离开。”
但五人都知道，不能失败。失败了，他们的任务可能就永远无法完成。失败了，这个世界就会走向毁灭。
而他们，已经从意外的旅人，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飞行器编队起飞，冲向长空市。三个律者在空中等待着，雷云、虚空裂缝、冰晶风暴，三种灾难即将降临。
五人在机舱中，最后一次检查彼此的状态。
“怕吗？”老方问。
老高笑了：“怕得要死。但怕也得去。”
老潇点头：“就像在蒙德，就像在鬼杀队。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
老赵检查箭袋：“那就让它们见识下，五个宅男打游戏打出的事故，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老于握紧刀柄：“为、为了那些婴儿，为了这个世界。”
舱门打开，下方是化为地狱的长空市，上方是三个即将降下天罚的律者。
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十五章结束】
【当前世界：《崩坏三》】
【主线任务进度：95%】
【队伍状态：全员掌握原初能量运用，老方融合轩辕剑达到稳定态】
【薪火计划启动：第一代新人类培育体诞生（12人）】
【最终挑战触发：三律者围攻长空市】
【获得情报：终焉倒计时加速（剩余8年11个月）】
【下一章预告：三律天罚与人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