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们唠完扎马战役,知道西庇阿把汉尼拔按在地上摩擦,帮罗马坐稳了地中海“大哥”的位置。可你猜怎么着?这打赢国运之战的将军,转头就把自己“作”进了死胡同;而另一边,一个没怎么开过刀枪的外交官,却靠嘴皮子把罗马的势力悄咪咪扩到了东边——俩人堪称罗马“文武双煞”,只不过一个“煞”没了自己的前途,一个“煞”服了半个地中海的对手!今天咱就把这俩“狠人”的故事串一块儿,看看罗马赢了霸权后,内部的“得意忘形”和外部的“外交神操作”是怎么同时上演的。
先说说西庇阿——这位“非洲征服者”打赢扎马战役后,那风头简直盖过了罗马所有官员。你想啊,以前罗马人见了汉尼拔就哆嗦,现在西庇阿把这位“噩梦级对手”打跑了,老百姓能不疯狂吗?他回罗马那天,街道两边挤得水泄不通,鲜花、水果往他马车上扔,小孩跟着喊“西庇阿万岁”,元老院还专门给他办了场“凯旋式”——简单说,就是让他坐着镀金马车,带着战利品游街,接受全城的崇拜。换一般人,这会儿可能还会客气两句“都是大家的功劳”,可西庇阿偏不,他直接把“骄傲”俩字写在了脸上。
首先是“起名狂魔”上线。他在西班牙打了胜仗后,建了座新城,直接大手一挥:“就叫‘西庇阿城’(后来改名叫科尔多瓦,现在还是西班牙的大城市)!”到了北非,又想把扎马战役的战场附近也改个名,还好元老院拦着才没成——你琢磨琢磨,罗马讲究“集体荣誉”,他倒好,把地盘都按自己名字标,跟“私人财产”似的,元老们能不膈应吗?
更离谱的是“耍大牌”。以前罗马将军出门,顶多带两三个随从,西庇阿倒好,身后跟着几十号人,有帮他牵马的、递水的,还有专门喊“让让”的,比罗马最高长官“执政官”的排场还大。有回元老院找他开会,讨论战后怎么处理迦太基,西庇阿居然迟到了半个时辰,来了还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说:“这事简单,听我的就行,反正你们也不懂打仗。”这话一出口,元老们脸都绿了——合着我们这群管国家的,还不如你一个将军?
真正把矛盾闹掰的,是“烧账本事件”。元老院觉得西庇阿打仗花了不少钱,就让他交军费账本,核对一下有没有贪污。结果西庇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账本“哗啦”一下扔到火里,火苗子窜起来的时候,他还撇着嘴说:“我带弟兄们在非洲拼命,帮罗马抢回了地中海霸权,你们现在跟我算几枚银币的小钱?”这一下彻底把元老院惹毛了——你再能打,也是罗马的臣子,敢这么挑战规矩,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后来元老院就开始“冷处理”西庇阿:给他的荣誉全收回,重要差事也不给他,甚至有人偷偷散布谣言,说他跟迦太基有勾结。西庇阿本来就傲,哪受得住这委屈?干脆辞职回了自己的庄园,天天关着门不出来,最后就在庄园里孤独终老了。你说这事儿逗不逗?一个打赢了国运之战的将军,没败给汉尼拔,倒败给了自己的“居功自傲”——这就跟咱们玩游戏,好不容易通关了,结果因为太嘚瑟,被系统禁了号,多不值当!
就在西庇阿跟元老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罗马东边的地中海又出了新状况——希腊那边的几个城邦闹内讧,还想拉着叙利亚一起对付罗马。元老院正头疼“要不要再打一仗”,一个叫弗拉米尼努斯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别打了,我去搞定,保证不费一兵一卒!”
当时没人信他——弗拉米尼努斯才三十出头,没怎么打过仗,顶多在罗马广场发表过几次演讲,怎么看都不像能搞定希腊的人。可没想到,这小伙子是个“天生的外交鬼才”,一到希腊就开始“秀操作”。
第一步,先“拉交情”。他知道希腊人特别在乎“自由”,就天天往希腊城邦的广场跑,跟老百姓聊天,一口一个“咱们都是文明人,罗马最尊重希腊的文化和自由”。有回希腊人办运动会,弗拉米尼努斯直接跑去当观众,还跟运动员一起喝葡萄酒,聊希腊神话,把希腊人哄得特别开心——你想啊,以前来的罗马人不是要土地就是要贡品,突然来了个“懂我们”的,希腊人能不亲近吗?
第二步,玩“借力打力”。希腊有个叫“马其顿”的国家,总想着欺负周边小国,弗拉米尼努斯就找到那些被欺负的小国,说:“你们跟罗马结盟,以后马其顿再敢惹你们,我帮你们出头!”小国们本来就怕马其顿,一听这话,立马跟罗马签了盟约——弗拉米尼努斯没花一分钱,就多了一群“小弟”。
最绝的是第三步,“演一出好戏”。他召集所有希腊城邦的人,站在运动场上,发表了一场“解放演说”。只见他举起罗马的盟约,大声说:“罗马绝不会吞并希腊!从今天起,所有希腊城邦都是自由的,不用给罗马交税,不用帮罗马当兵——我们只做你们的‘好朋友’!”
这话一说完,希腊人当场就哭了,抱着弗拉米尼努斯喊“救命恩人”。可你猜怎么着?这盟约里藏着“猫腻”——里面写着“如果希腊遇到外敌,罗马有义务保护;如果罗马需要帮助,希腊也得尽力”。说白了,就是希腊人表面上自由,实际上得听罗马的话;罗马不用派兵驻守,也能控制希腊——这哪是“好朋友”,分明是“温柔的小弟合同”!
更厉害的是,弗拉米尼努斯还把这招用到了叙利亚。他跟叙利亚国王说:“你别想着跟希腊结盟对付罗马了,不如咱们签个约,你承认罗马在希腊的地位,我保证罗马不打你。”叙利亚国王本来就怕罗马的军力,一看弗拉米尼努斯给了台阶,立马就同意了。就这么着,弗拉米尼努斯没打一场仗,就把罗马的影响力从意大利扩到了小亚细亚(现在的土耳其一带),被罗马人称为“不流血的征服者”。
后来他回罗马复命,元老院都惊呆了——本来以为要花大价钱打仗,结果这小伙子靠嘴皮子就搞定了,还赚了一群盟友。有元老问他:“你没抢着黄金白银,这趟值吗?”弗拉米尼努斯笑着说:“黄金会花光,盟友却能帮罗马守一辈子东边——这才是最值钱的战利品!”
你看,西庇阿和弗拉米尼努斯,一个靠武力赢了战争,却栽在“自傲”上;一个靠外交赢了盟友,靠“聪明”扩了势力。这俩人的故事,其实也藏着罗马当时的“双面性”:一边靠打仗变得越来越强,一边也开始学会用“软手段”称霸;但同时,“功高盖主”的将军和元老院的矛盾、“只讲利益”的外交,也悄悄给罗马埋下了隐患——毕竟,靠武力和手腕得来的霸权,总有一天要面对“怎么守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