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斯塔德号事件”是美国废奴运动中的着名事件。1839年,一艘载有53名黑奴的奴隶船“阿米斯塔德号”在大西洋上发生起义,黑奴们杀死了船长和几名船员,控制了船只。最后船只在美国海岸被抓获,黑奴们被指控“谋杀”,面临被绞死的命运。废奴派律师为他们辩护,认为他们是“自由人,反抗压迫是正当的”,最后美国最高法院判决黑奴们无罪,让他们返回非洲——这是美国废奴运动中的一次重大胜利,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船员们的帮助。
第二个“隐藏英雄”群体:南方的白人平民。很多人以为南方的白人都支持奴隶制,但其实很多南方白人都是穷人,他们没有黑奴,反而因为奴隶制的存在,找不到工作(因为种植园主都用黑奴,不用给工资),所以他们也反对奴隶制。有个叫萨姆·戴维斯的南方白人,因为帮助黑奴逃跑,被奴隶主抓住,判处死刑。临刑前,奴隶主问他“你后悔吗?”,他回答:“我不后悔,因为我帮助的是和我一样的人,他们也应该有自由”——这句话,至今都让人动容。
第三个“隐藏英雄”群体:女性废奴主义者。在废奴运动中,女性发挥了巨大作用,但她们的贡献却很少被历史记载。除了哈丽特·塔布曼,还有很多女性废奴主义者,她们组织募捐活动,为废奴运动筹集资金;她们撰写宣传文章,揭露奴隶制的黑暗;她们还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呼吁政府废除奴隶制。比如美国的苏珊·安东尼,她既是废奴主义者,又是妇女选举权运动的领袖,她曾经说:“废除奴隶制和争取妇女选举权,都是为了实现‘人人生而平等’的理想”——她的一生,都在为自由和平等奋斗。
冷知识:1848年,美国的女性废奴主义者在纽约州的塞尼卡福尔斯召开了第一次妇女权利大会,发表了《塞尼卡福尔斯宣言》,呼吁女性拥有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包括投票权、受教育权、工作权等。这次大会被认为是现代妇女运动的开端,而它的发起者,全都是废奴主义者——可见废奴运动和妇女运动,从来都是“同根同源”,都是为了反抗压迫、追求平等。
六、废奴运动的“后遗症”:自由之后,路在何方?
废除奴隶制,只是“第一步”,对于那些获得自由的黑奴来说,更难的是“自由之后,路在何方?”——他们没有土地、没有财产、没有文化、没有技能,只能靠给前主人打工或者做最底层的工作为生,依然摆脱不了贫困和歧视。
在美国,虽然黑奴获得了自由,但南方各州很快就通过了“吉姆·克劳法”,实行种族隔离制度,规定黑人不能和白人一起上学、一起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一起投票,甚至不能和白人通婚。黑人被剥夺了基本的公民权利,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这种种族隔离制度,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才被马丁·路德·金领导的民权运动推翻。
冷知识:“吉姆·克劳法”的名字来源于一个黑人 minstrel 秀(黑脸表演)里的角色,这个角色被描绘成愚蠢、懒惰、滑稽的形象,是对黑人的严重歧视。南方各州用这个名字来命名种族隔离法律,可见其歧视性有多强。有个黑人作家曾经说:“我们获得了自由,但我们的自由被限制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这个笼子,就是种族隔离制度”。
在巴西,获得自由的黑奴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没有土地,只能租种前主人的土地,缴纳高额的租金,依然过着贫困的生活。而且巴西的社会也存在严重的种族歧视,黑人很难找到好工作,很难进入上层社会。直到今天,巴西的黑人依然是贫困率最高、失业率最高的群体,种族歧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在非洲,被解放的黑奴和非洲本地人一起,遭受着欧洲殖民者的压迫和剥削。他们没有公民权利,没有土地,只能被迫为殖民者劳动,生活比奴隶时期好不了多少。而且欧洲殖民者还在非洲实行“分而治之”的政策,挑拨不同部落之间的矛盾,导致非洲大陆长期陷入战乱和动荡,这也是非洲很多国家至今都贫困落后的重要原因。
但即便如此,废奴运动依然是人类文明史上的“里程碑”——它让“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深入人心,让奴隶制这种野蛮制度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让数千万人摆脱了被奴役的命运。就像一位历史学家说的:“废奴运动不是一场完美的革命,但它是一场必要的革命,它让人类迈出了走向文明的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