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考试就考试嘛，你是老师，反正都你说了算，干嘛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糊弄人呢。
拿到试卷，沈蜜大致浏览了一下题目。
对她来说，几乎没难度。
只见她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握笔，时而在试卷上写几个字，时而停下来转着笔，态度懒懒散散的，一点也没有其他同学那样紧张。
铃声响起，物理课代表起身将卷子收走。
顾澄扭头看向沈蜜：“喂，喂……”
沈蜜知道他是在喊自己，故意不答应。
顾澄继续喊：“喂，喂，喂……”
沈蜜不耐烦了：“喂你大哥的喂啊，老子没名字吗？”
顾澄撇撇嘴。
在班级里就这么叫“沈哥”有点不好意思。
眼见沈蜜前排的那个同学出了教室，他起身，来到那张位置坐下。
“沈哥。”离得近了，顾澄压低了声音，恭敬喊了一声。
“嗯……”沈蜜懒懒散散的应着。
“沈哥，你什么时候教我骑摩托车？”顾澄兴奋道，“你应该有自己的摩托车吧，什么牌子的，什么配置？以你的技术，应该是高配版吧？”
有些瞌睡的沈蜜慢吞吞的抬起眼望他。
“很抱歉，没有。”
顾澄愣了愣：“没有？没有什么？”
沈蜜叹了口气，靠着椅背说：“没有摩托车啊，大叔。”
“没有？”顾澄意外，“怎么可能，没有的话你平时怎么训练？而且你答应过我的，要教我骑……”
“是啊，我答应过，但是……”沈蜜站起身，走到顾澄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首先把高考考好了行不？等考完了，摩托车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说这话的时候，沈蜜并不知道，她所谓的“高考考好了”以后的承诺，统统都没有实现。
顾澄视线追着她：“你去哪儿？”
沈蜜脚步不停：“洗手间，要不要跟着来？”
顾澄：……
算了吧。
……
洗手间出来，沈蜜站在水池前洗手。
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有两个女生交头接耳的。
“你看，这个就是沈蜜。”
“哦，高三A班的？”
“嗯嗯，一开始B班，后来又去了D班，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调去A班了。”
“这么玄乎？”
“还有更玄乎的呢，就是她，让高三两个女生都退了学，还有B班原来的班主任，都被弄得去教高一了，据说差点被校长开除，还是走了关系才保住的这份工作。”
“真的假的？她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什么能耐啊，就是扫把星。咱们一中向来平平安安的，就是因为她，前一阵子闹得风风雨雨，还惊动了教育局的领导。”
“啧啧，那还真是扫把……”
那女生话没说完，因为沈蜜扭过头往她们这边看了。
两人立刻闭了嘴，连手都不洗了，相互拉扯着走了。
沈蜜唇角抿了一下，又再看向镜子。
昨天晚上沈谦也骂了她是“扫把星”的。
当时她也在气头上，没什么太大感觉，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