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克已经顾不得怀疑自己刚才按下电脑重启键是不是错觉了。
他咬着牙冲到电脑面前，又重重地按下重启键。
但不论他按下多少下重启键，他的电脑和直播设备都在正常运行！
老里克惊得头皮发麻，尤其是看见屏幕上的观今还在直视自己那副邪门模样。
他只扫了弹幕一眼就失去接着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而且他直播间的人数还在不停地上涨。
老里克脑中灵光一闪，他伸手摸向墙边的插座，想直接给设备断电。
他手刚触碰到插座时，指尖传来的酥麻感电得他整条手臂都软掉了。
“怎么就赶上现在漏电了！”老里克扶着右臂臭骂一句。
门外的张又涵还没走，仍在外面边惨叫边大哭。
他也不管了，径直走向门口，关不掉还走不掉吗？
老里克拧住门把手往下压，可那门纹丝不动。
他反复地按压着门把手，书房的门锁芯一直牢牢锁住。
身后书桌那边观今轻笑着揶揄：“进了我的直播间，这卦没结束，谁都走不掉，既然门打不开，不如我们继续探讨你的真命天女在哪里这个问题吧？”
门外是张又涵断断续续的哭泣。
前后夹击，老里克抱着头低嚎一声，他走回书桌，伸手指着观今：“你就等着我的律师函，你装神弄鬼也护不住你！”
【呵呵，我就没听过华国哪家律师事务所的水平能够抗衡珩城星都律师所。】
【给新粉科普下，星都律师事务所专门有个小组只为孟老板服务！】
【都说了，和我们孟老板刚的主播都去踩缝纫机了！】
【你一说我还真发现了，孟老板的直播间快成人品鉴证了！】
这是观今的铁粉理直气壮的声明。
老里克那20%的路人粉和理智粉，早在有人翻到他大学四年全身奢侈品的旧照时就默不作声，暗自吃瓜了。
剩下的女友粉除了极个别还嚎着【这女的根本配不上哥哥！】外，那些刷着【守护哥哥】的控评组几乎都反噬了。
【先不说这小姐姐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就算她真是林灿你线下的朋友，她那手估计是断掉了，你的反应居然是直接掩上门？】
【正常人对待朋友，不应该是马上开车送她去急诊吗？林灿你居然能无视好友的惨叫，轻描淡写地关上门！】
【我已经在烧你的小卡了，你直播四年，几乎每一期的小卡我都有，全网像我这种手握绝版小卡的粉丝一双手都数的过来！粉上你是因为你的‘人品’，现在也终于‘人品’！】
……
这些粉丝直接刷了即刻留言，留言板的置顶处全部都写满了。
网友们没有刷去她们的留言，仅仅5分钟，这些留言已经超过5万赞了。
老里克当然也看到了那些留言和弹幕，他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现在这种情况，他说得越多，漏洞就越多！
他不知道现在微博上关于他的热搜词条已经多达五个了。
其中热度最高的是：#老里克直播事故塌房中#
观今在旁边添柴加火，火上浇油：“都说之一了，那我好好给你们数一数林灿的情史。”
“不知道你们还有人记得pink吐司这个博主吗？按时间线排，她是林灿的第二个女友。”观今看着趴在林灿肩头面目全非的女鬼，她眼中的冷色加深。
【吐司啊，她属于古早网红了，我记得她早就去世了呀。】
【几乎主播你提到这个博主，我就去搜了她的资料，她去世两年多了。】
【难道？？？】
最新的弹幕已经有人浮想联翩了。
观今手指轻敲桌面，目光犀利：“吐司是读书博主，她的随笔现在都还激励着一部分努力生活的人。”
“她和林灿网恋一年多才奔现，严谨地说，林灿和张某某在一起的时候，劈腿了吐司。”
“两人交往期间，吐司送了林灿一套房子，就是现在林灿脚下踩着的这套。那林灿送了吐司什么呢？”
老里克盯着观今，而网友也盯着他，他脸上肉眼可见地青筋跳动，他咬紧牙根，眼底全是嗜血的怒气。
观今轻轻吐出答案：“他送了吐司，一张前往死亡的终点票。”
网友哗然。
“两人姐弟恋，吐司出手这么大方，林灿怎么能放过她？吐司发现自己被三后果断提出分手，林灿反手给吐司发了他偷拍的吐司果照。”
观今眼神都像裹了刀子，她嘲讽道：“你们的妇女之友林灿，深谙作为i人的读书博主吐司最在乎的东西，他扬言要将那些极度隐私的音频发到网上去，不论吐司怎么央求都不管不顾！”
【林灿的微博上个月才发了女孩子要保护自己隐私，要勇敢面对困难！喏，这不是就是活生生的教材！】
林灿突地笑出声，厉声反驳道：
“吐司一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博主，为了污蔑我，人都死了几年了，都要被你强拉着和我扯上关系，不知道这个吐司泉下有知会不会来找你！”
林灿也想明白了，他最多隐瞒了有女友的事实。
他从没立过自己单身的人设，只要他事后发个道歉声明，时间一久，谁会记得这事？
观今摇头，食指左右晃动，语气笃定：“no no no，吐司她才不会来找我呢，她的阴魂这两年都一直趴伏在你右肩呢，你就真没感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