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脖子上有什么吗？”张鸣鸣一脸好奇地问他。她看向秦灏，只见秦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这种表情？”
秦灏眼中闪过一瞬狠厉的光，下一秒钟把从她脖子上取下的东西一手捏碎丢出窗外，才缓缓开声。
“你身上被贴了定位追踪器，看来是黑衍夜干的，他故意让你逃跑，然后顺藤摸瓜查到我这来。”
没想到自己不仅被黑衍夜阴了，还阴了两次的张鸣鸣愤愤咬牙，“啧！我还真是小看了他，幸好被你发现，不然就遭了。”
“算了，他的段位比你高，你注定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秦灏一边笑，一边邪邪向张鸣鸣又再次看来，“反正都失败了，先放你一个月假，今晚……去不去我别墅？”
“去了……我有没有礼物？人家这三年来帮你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钱，也不见你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最大方的一次也就送我一套别墅，虽然人家这次任务失败了，但我好歹现在是你手上最厉害的黄牌，你自己就舍得花几千万买辆新跑车……”
还没等张鸣鸣说完，秦灏勾了勾唇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这车喜欢吗？喜欢送你，今晚陪我……”
“这还差不多。”张鸣鸣终于顺气了，乖乖地像只小猫坐在副驾驶上。
过了一会儿，秦灏想到了什么，又对她说：“对了，鸣鸣，我跟你说个事，顾知暖在首次出任务就逃跑失踪背叛组织的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刚刚上头下达了全力追埔她的通缉令，背叛组织的人，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她能逃得过初一也逃不掉十五，万一她被组织抓回来，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跟她的姐妹之情而惹祸上身。”
对于他说的话，张鸣鸣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把头扭向一边，很平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过了很久，才很淡淡地出声：
“你知道我做不到，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而无动于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暖暖她不是故意逃跑背叛组织，她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失忆。秦灏……”
“嗯？”
“如果她真的被组织抓回来，我希望你能尽全力保她不死。”
“鸣鸣，你知道你这个要求有多么不可理喻吗？顾知暖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下属，除了你，她是我第二个寄予厚望花心血栽培的人，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好活着？”
“我不管！”张鸣鸣在顾知暖的事情上是毫无理智可言的，“如果到时候组织非要处决她，那就连我一并处决好了，我在这个世上早已经一无所有，我只有暖暖了，如果连她也失去，我宁愿跟她一起死！”
秦灏突然踩下刹车，避让前方正在过马路的老奶奶，他脸色深沉，沉默不语。
****
黑衍夜看着追踪仪器上的移动红点从屏幕上消失不见，他嘴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嗤！竟然让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