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那些黑暗生物眼中，我们反而是罪恶的？”林慎问道。
“没错，而且他们的那个世界看起来和我们的世界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种族彼此有些不同而已。”程清莞又差了一口气。
“那么巢，汲这样的魔神，又究竟是什么？”林慎问。
“我就是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才离开那里来寻找你的。”程清莞听见林慎的问题，猛的抬头朝他望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由你来告诉我。”
“我？”林慎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你是知道的。”程清莞眼神复杂，“即便你现在不说，但是你未来也会明白的。”
林慎是彻底被他她搞糊涂了：“你倒了域外去，却并没有找见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留在这儿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了。”程清莞似乎非常失望，“权当我是来专程给你送药的吧。”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再来找你的，”
林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喊道：“等等！”
然而他却只看到程清莞仿佛一只灵敏的燕雀一般，径直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林慎大惊，瞬间飞扑过去，确实发现程清莞仿佛不翼而飞一般根本寻找不见他彻底离开了。
林慎这才意识到程清莞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弱于他，和过去那个还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孩不同，现在的实力……他根本琢磨不透。
“我现在在横练第三层以及这样的实力，竟然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慎心中一沉，“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何实力会变得如此强大？”
程清莞出现的这一次突兀而莫名其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专程来给自己送药的一般，但不得不说他帮了自己非常重要的一个大忙。
“该不会她真的只是专门来给我送药，确保我不会死吧？”林慎念头一闪。
但这样的疑问显然光靠想，是想不出个结果的。
林慎起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身体不仅完好如初，胸腔处不再疼痛，而且体内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徒手穿云裂石，手撕虎豹。
随手一拳打去，林慎甚至听到了一声音爆。
“这就是横练第三层的实力吗？”林慎非但没有觉得太过惊喜，反而还因此开始沉思起来。
横练第三层，就已经完全突破了自己在进入这场全球飞升之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实力。
而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还是和山大人的实力有一定的差距。
自己手中的戮魔刀根本破不开山大人身上的防御，而那时的山大人大概是在进化五六层左右。
进化五、六层，远不是他的横练三层所能媲美的。
那么能够直接吞噬掉山大人的汲，又该是有多强大呢？
以及另外两个将会带着完整实力降临在这个世界的灭世者，又应该是怎样可怖的实力？
“任重而道远啊……”
林慎抄起戮魔刀，一步一步从楼梯上往下走去。
他并不打算现在去找郑直，也不打算去见其他人。
而是有另一件自己准备要做，且同样重要的事情。
如果程清莞没有出现的话，他恐怕还不会想要留在这儿进行自己原本没有的打算。
但现在林慎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验证。
“生命之水，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慎一边思索着，一边低着头快步在城市中穿行着，“我猜，这东西的背后，肯定也有魔神们捣鬼，或者黑暗空间背后那名存在的影子吧？”
他必须要赶在鹿城被摧毁之前，探究出来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个秘密。
……
“确认了吗？”赵无前看着自己眼前的图表，转头询问孙乾。
孙乾面色凝重并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之后才点点头。
“确认过了，刚才的确是有一股未知力量出现在了鹿城内。”
“巢接触过林慎之后就消失了，而汲应该也已经离开了鹿城，这股未知力量到底是何方神圣？”赵无前低声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嗨呀，不是我说。”孙乾苦笑了起来，“小小的一个白门市，一个鹿城，甚至就连我们这个国家、这个大洲的中心都算不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两位灭世者？简直就是离谱。”
“我也很想知道。”赵无前脸色同样很不好看，“不过这个答案还是得我们自己去找，准备开始轰炸吧，把巢布置在地下的所有肢体全部炸出来。”
“好，”孙乾点点头，将指令传达给身旁的人，布置好之后又扭头朝着赵无前询问，“这么做，真的能成吗？我们可是拿一座几十万人口的城市作为筹码了呢。”
“如果汲没出现的话，成功率会是百分之百，毕竟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恢复力量……”赵无前回答道，“但现在这个概率，恐怕就只有百分之三四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孙乾明白这个道理。
若不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个魔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现在将战场从一个小小的避难所，扩大到整个鹿城。
“准备好了，等待总部下令即可。”孙乾忽然间看见自己面前的屏幕上飘过来一道提示，他又和身旁的几名士兵交流了几下，确保每个环节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后开口道。
“好，我和总部进行最后的确认……”赵无前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又中止了下来，他忽然间道，“等等！方天明说林慎好像没有离开？”
“怎么又是他出问题？”孙乾很是不满，“既然不离开，那就连他一块炸了！反正他留着也是威胁。”
“不能这么做。”赵无前深呼吸了几下，“我们每个人都能死，包括林慎也可以死，但他不能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和现在这个地方死……更不能死在我们的手里。”
“那就派人把他直接强行带离！”孙乾狠声道，“再这么拖下去，巣的那些肢体说不定都能蔓延到白门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