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还会想办法报复他的家人。
“好孩子，不用怕，我说了，他们如果敢动你，你就来找我。”虞锦禾神情愉悦地说。
少年抬首，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你看着分明比我还小，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少年不满地说。
虞锦禾又微微挑眉，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显摆了，她笑眯眯朝着少年勾勾手指。
少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咽了口口水。
“比我大有什么用，你看今天要不是我在，你不被这些人虐待得体无完肤才怪。”虞锦禾冷漠地说，“比我大混的还不如我，你不觉得丢脸吗？”
少年立刻委屈地低下头。
虞锦禾嘀咕了一声，“真有够出息的。去给我找根绳子过来。”
“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把这几个人捆起来，万一他们去报官了不是很麻烦？”虞锦禾提高了音量，若是这几个地痞流氓没有一点依仗，方才那些人不至于一个都不过来，她观察的时候分明发现了不少人想要上来搭把手。
少年乖乖的哦了一声，这就走远了，没有一会儿就拿回了一捆绳索。
虞锦禾利索地把三个人捆做一团，旋即拿来了几条布塞到他们的嘴巴里，又往他们腰间摸了一摸。
少年惊恐地问，“你干什么？该不会要劫色吧？”
“大哥，你看我像是眼瞎了吗？”虞锦禾有些无语，终于从几人腰间抽出了通关文牒以及三个荷包。“我是要进城。”
少年不知为何微微松了一口气。
虞锦禾有些纳闷，“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这么没有眼光的人？”
“不是。”少年立刻回答，旋即道，“你好厉害，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我身边可不养废物，你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
少年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想到。
虞锦禾毫不犹豫的道，“再见！”
说完，就要越过少年往城门走去。
少年连忙扯住她的手臂，“等等，我会端茶送水，洗衣做饭，什么都会。”
虞锦禾莫名其妙，“我要的是一个助手，不是一个小媳妇。”
少年想了一会儿，“其实本质上都是差不多的。助手能做的事情，媳妇也能做。”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给我做小媳妇咯？”虞锦禾抱胸歪头。
“没有！”少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立刻全红了，他想了半天，抓着她的袖子不放，“随便你放我在身边做一点什么都行，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但是你那里一定会有我的出路的，对吗？”
虞锦禾看着他澄澈干净的双眼，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片刻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以后你跟着我，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立刻兴奋地道，“我叫狗蛋。”
虞锦禾差点喷了，“这算什么名字。”
“贱名好养活啊。”少年十分无辜地说，“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
虞锦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怎么做到又贱又这么大众的。”
少年无所谓，“你如果不喜欢，你可以给我改啊，反正我娘从来没有给我什么大名的。”
“你总有个姓氏吧？”
“我们村都是姓王的。”
虞锦禾想了会儿，“那你以后就叫王澈吧。”
少年似乎有些不解，“彻？什么彻？彻底玩完的彻？”
“……不是，清澈的澈，澄澈的澈。”虞锦禾有些头疼，又有些无语地说，“第一眼看到你，我觉得你双目明亮，希望你内心如你的双眼一样澄澈无暇。”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又把这个名字在口中颠来倒去地念了几次，好像念欢喜了，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窃笑。
“走吧，王澈。”虞锦禾把钱收好，同他一起往城门走去。
王澈不解地问，“我们现在又去哪里？对了，我不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以后我要叫你什么？”
“我叫虞锦禾，你爱怎么叫怎么叫。”虞锦禾双手抱住手臂，缓缓往前踱步，“我想要去赌场。”
“……虞锦禾，那我以后叫你老大吧。”王澈搓了搓手，“京城的赌场，我觉得还是不要去了。”
听样子，这孩子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虞锦禾来了兴趣，“怎么说。”
“京城赌场势力很多，一直是互相制衡的，多多少少都会给你出老千，无非是一开始让你赢，后面叫你输，但是你想赢了就走，是不可能的。”王澈解释道。
“没想到你竟然还懂这么多？”
两人停在进城的队伍末，声音也不自觉放小了一些。
王澈苦笑了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种事情我当然也不想懂，可是我爹就是因为赌博被人给砍死的，我经常要去赌场捞他，久而久之，他们想要做什么，我当然也一清二楚咯。”
虞锦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小年纪，也挺不容易的。”
王澈倒是有些别扭，“你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其实我已经十九岁了，看着比你还大呢。”
虞锦禾其实不太清楚原主年龄，不过看骨龄大概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王澈看上去小小一只，倒是完全不像是个成年人。
王澈大概也看清了她的想法，不情不愿道，“没有办法，整天连饭都吃不好。”
两人说话间，侍卫已经盘查到他们的通关文牒了，看了一眼，就冲两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虞锦禾微微松了一口气，同王澈进城后，拐开了刚刚的话题，问道，“京城中最大的赌坊是哪一家，你知道吗？”
“知道，跟我来吧。”王澈也知道劝不住她，更何况他本来也就是她的随从，自然轮不着他来说事，脚步不停地带着人七拐八拐，看样子倒是对京城十分熟悉。
没有一会儿，虞锦禾突然拉住了他。
王澈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废话，当然是去换一身行头，我们现在这样比较像去乞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