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丫丫，你在哪里？”于浩洋看着平静的水面，喊人的动静都有些变了。
他第一次这么无助过，看着周围的河水，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他好恨，怎么之前就没学潜泳呢，要是他会是不是就能下水去看看丫丫在哪。
就在他内心惶惶，自我厌弃的时候，方艺晨听到了他的喊声，从不远处的水底冒了出来，“我在这呢，你怎么了？”她刚刚一时高兴，忘了照顾男朋友了。
于浩洋看到人很是激动，努力滑动双臂，以他最快的速度游到她身边，然后一个熊抱将人搂到怀里，“吓死我了，你半天没上来，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想下去找你，但是我在水下看不见，找不到你。”
方艺晨听着他有些黯哑的嗓音，看他真的被自己吓到了，有些内疚，伸手搂住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对不起，我错了，我该跟你说一声的。”
好半天于浩洋才缓过来，但是坚决不松开丫丫的手了，要潜水行，两个人一起下去，他要时刻确定她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尝试了下，于浩洋那拙劣的潜水技能被嫌弃了。
“放心，我回去就学，以后肯定能和你一起潜水。”所以现在想扔下他一个自己下去，那是做梦。
方艺晨没办法，现场开启潜水小课堂。
于浩洋不喜欢运动，但是学习能力非常快，两个人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他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潜泳的要领，只是技术是技术，实践是实践，他想真正潜入水下畅游，还需要时间的打磨。
“行了，今天差不多了，水有点凉，我下去抓条鱼、摸只鳖咱们就回家去。”方艺晨看到两个人的皮肤都有些皱了，决定今天就到这里，反正还要在这待好几天，她总会把他教会的，不急于一时。
于浩洋抓着她的手，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放心，刚刚我教你的时候，你应该看出我技术不一般，潜水抓个鱼没什么危险性。”方艺晨耐心的哄着。
于浩洋很不想松开她的手，但是也知道今天丫丫玩的并不尽兴，基本上都在照顾他。
“最多下去半分钟，必须上来一次。”经过慎重考虑，他还是松开了手。
“哇，洋洋你真好。”方艺晨因为男朋友的通情达理开心不已，然后浩洋就变成了洋洋，还伸手搂过他吧唧一声就亲到了脸蛋上。
“我一直对你都是最好的。”于浩洋努力保持面无表情，但是不耽误他凑过去回亲一口。
两个人在水面又腻歪一小会儿，方艺晨这才吸口气潜了下去。
这个时候，围绕着他们的那几条大鱼已经离去，她感应了下，周围有鱼，她也不挑了，朝着鱼的方向就游了过去。
等她抓着鱼从水面冒出头的时候，于浩洋嘴里的二十九刚刚出口。
“看看，我抓到鱼了。”方艺晨举起手里抓住的一条鲤鱼，大概有个三四斤重。
于浩洋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丫丫在水下游出去那么远，“厉害。”夸奖了一句后，他摆动双臂朝她靠近。
“给，你拿着，我再下去抓只鳖，知道这条河为啥叫桂河吗，就因为这条河下面的淤泥里有不少鳖，不过这几天被周围的村民抓的也差不多了，看看咱今天的运气咋样。”说话的功夫，那条大鲤鱼已经转移到了于浩洋手里。
方艺晨怕他拿不住，鱼身太滑了，直接把鱼鳃抠开，让他提溜着。然后她一吸气又沉了下去。
这次方艺晨没游远，因为他们脚底下的淤泥里就有鳖。
所以这次都没用半分钟，她就又从水面冒了出来，举着自己的战利品给男朋友看。
“哇，太棒了，今天真幸运，居然真的碰到了这么大的鳖，走，咱们回家，我给你做十全大补汤。”
那天晚上，阔别十多年，红星屯上方又飘荡出甲鱼汤那鲜美的味道。
“你们吃吧，我都吃饱了，再喝一碗汤就好。”方队长站在堂屋门口，也不进去，端着二大碗吱溜吱溜喝的很是有滋味。
方队长不太会做饭，晚饭那时候原本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等着丫丫回来做，结果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屋里那老太婆还嗷嗷叫要吃的，没办法，他只能对付煮了点面条。
等孩子拿着鱼回来他也吃不下啥了，到是能再喝碗汤溜溜缝。
“那姥爷你就多喝点，这汤里我放了不少好东西，很滋补。”方艺晨也没强求，今天姥爷没吃上鱼肉不要紧，明个她在去抓，肯定让姥爷吃个够。
于浩洋不吱声，端着饭碗一个劲儿往嘴里扒拉，在水里泡了一下午，非常耗费体力，他早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所以吃什么都香。
两个人把那条大鲤鱼吃了个干净，甲鱼汤也喝的一滴不剩。没想到汤有些补过头了，于浩洋喝的有点多，当晚就有些虚不受补，遭罪了。
第二天上午，方艺晨开车带着于浩洋去房山县转了一圈，下午又去水里学习潜泳，连续练了三天，于浩洋终于自己在水下摸到了一只王八，不大，但也算是毕业了。
“姥爷，明天我想带浩洋去打兔子玩，他一个城里孩子，没见过这个。”晚上，方艺晨给方队长端来一盆热热的洗脚水，顺便跟老头知会一声。
“行，去吧，别走太远，注意安全就行。”方队长看着自己泡在水里的大脚丫子，笑的满脸褶子，这么多孩子，第一次享到小辈的福。
“那是肯定的，”方艺晨想蹲下给老头搓一搓，让方队长拉住了，她也没强求，顺势坐到了他身边，“不过我们想在外面露营，明个晚上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那不行，危险。”方队长摇头，“咱这边这几年是没听说有狼了，但是这都是没准的事儿，家里好好的，干啥跑大野甸子上住一晚去啊。”
“再说，你们俩个又没结婚，孤男寡女的让人说道。”
方艺晨无奈了，“姥爷，谁能说道我这些，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这事儿。至于安全问题，你就更不用操心了，我们开车去，要是真有危险，直接往车上一躲就完事，狼爪子就算是锋利，还能挠破铁皮啊，你说是不是。”
反正不管方队长说什么，方艺晨都有话对付他，方队长没法，拦也拦不住，第二天早上只能看着俩人开车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