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情就是顾稳的表情，他听了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哦。”
哦？
哦！？
林粟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反应？
嗐行吧，看顾稳也没多在意的样子，林粟耸耸肩。
而远在半个城市之外的恒远集团里。
顾沉从刚踏入公司里，大到公司的合作伙伴，小到扫楼道的阿姨，都在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胡茬子没剃干净还是眼角有眼屎啊？又或者是嘴边有口水印？
他伸手将金丝框眼镜摘下来，在脸上摸了把。
没有啊。
他狐疑着去按电梯，原本站在电梯前等电梯的几个女员工本是在窃窃私语着，结果一看他来，立马闭了嘴，跟他打招呼：“董事长好。”
顾沉点头，电梯在三十一楼一直没动，他感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不少，默了片刻，他问了个偷笑着的女员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女员工连忙摇头。
一直到开会时，就见坐着的几个股东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他。
“......？”顾沉拍了拍桌子：“今天都是怎么了？我脸上长出花了吗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一位资历较深的股东轻咳一声，道：“咳咳，没有，董事长，我们只是为您感到高兴。”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顾沉蹙眉：“讲清楚。”
那人哈哈一笑：“董事长，您没看微博热搜吗？”
“我从来不看那玩意。”就连恒远官方微博他都是一手交给秘书的，顾沉说完，倏地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呼吸一滞。
果然，下一秒——
“董事长，您跟您女朋友，被人拍到了啊！”
顾沉顿觉大事不妙，让身边秘书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来看，赫然，热搜第一就是那条【恒远董事长街头与一女子热吻】
！！！
他感觉脑子里有跟弦断了，厉声道：“散会！”
然后走出会议室。
秘书在原地委屈啊，她的手机......
顾沉走到楼梯道，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一个备注叫小胖月的人打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便冲他大吼：“顾！沉！皮痒了是不是？我说了别公开的吧！我现在被学校里人跟看猴一样的围观，都怪你！！！”
顾沉摁了摁太阳穴，柔着声线道：“好好好，月月，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等会让我们公司的公安都处理一下。你今天几点下课，我去接你。”
“接你个头！”夏冉月是在大学的空教室里给他打的电话，声音自然就不收敛，吼得很大声：“我才不要你接，你要我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拍到说我被包养了吗？”
顾沉对夏冉月是真的没办法，微微叹气：“可是月月，我想见你。”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去，夹杂着电流声，夏冉月默了几秒，“哦”了声。
顾沉舌尖抵了抵下颌，蓦地翘了翘嘴角：“好，那就这么定了，几点下课？”
“四点。”夏冉月撇撇嘴，声音有些闷闷的，显然还在闹着情绪。
挂掉了电话，顾沉将滑到鼻尖的眼镜向上推了推，轻笑。
这些媒体，还真是不让他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