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纤细素白的手实在是漂亮到了极点，然而，只是这样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便陡然爆发！
铺天盖地的强势威压朝着对面冲去！
程灵素心中一沉，暗道不好，立刻就要撤回飞影真身。
然而已经晚了。
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从那脂玉般的指尖撕裂、蔓延，直直奔向前方！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飞影真身眼底划过一抹惊骇，转身便要逃跑。
但，来不及了，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
近到——
砰！
一声闷响暴起！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一团血雾忽然爆开！
伴随而来的，还有尖锐的嘶鸣哭嚎之声。
“啊——！”
大家随后才意识到，这一声竟是来自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程灵素。
她捂着头，身体蜷缩，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着，脸色苍白如鬼，嘴角溢出血来，越发显得她狼狈难堪起来。
看她那模样，竟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一般。
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再度回头看去，这才见到程灵素那飞影真身竟是已经被夜曦玥一击爆头！
那手指不过轻轻一点，就直接隔空爆碎了对方的脑袋！
此时再看，那飞影真身的模样已经是惨不忍睹。
然而这还没完，似是觉得眼前这一幕碍眼，夜曦玥心念一动，手指微微收拢。
轰——！
这次，便连那身子也彻底消散！
程灵素猛然吐出一口血来，周身气息瞬间萎靡。
所有人齐齐惊住。
这才、这才多久？
交手的过程，有三秒钟么？程灵素的飞影真身竟然就这样被彻底解决了！
大家甚至都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转眼间，那传闻中灵宗以下无敌手的飞影真身，就成了一团血雾！
这画面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以至于无数人震惊失言，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
夜曦玥的灵宗真身居然、居然……
虽然灵宗真身肯定比灵皇真身厉害，但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甚至都算不上是交手，而只能称之为单方面的屠杀！
那是……强者对弱者的绝对碾压！
整个场上，最冷静的大约就是夜曦玥了。
她眨了眨眼：
“飞影真身，就这样？”
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居然一招都没抗住？
本来她还想着能借着这个机会试试自己的灵宗真身到底如何呢，毕竟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当初炼的居然不是灵皇真身，而是灵宗真身。
谁知道程灵素居然这么不耐打。
她想探探自己灵宗真身战力的想法也就此搁置。
听着她还略有遗憾的语气，在场众人几乎集体吐血。
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
合着你赢了，你还不满意呢！？
飞影真身的确厉害，否则程家也不能稳固强盛这么多年，可撞上你这样的，又有几个能扛得住的？
程灵素胸口似是被什么堵着，憋闷得要死。
脑海之中似有一团火在疯狂燃烧，令她的理智逐渐崩塌。
她望向前方的夜曦玥。
几乎就在同时，夜曦玥似有所觉，也侧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