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史学家在研究华朝统一全球的历史时,每每到了解放倭寇之国这一段儿,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尽管留存的史料和影像,都清楚的记录了当时双方的所有动作,但是史学家依然无法理解,为何当初的倭寇之国江户幕府,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用着名史学家麦克阿瑟的话说:
“我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政府......”
另一位以玩火着名的史学家李梅,则是这样评价的:
“或许江户幕府,早就心向华朝,渴望回归华朝统一之怀抱.......”
当然,史学界普遍的观点都是认为:
“倭寇之国从古至今都是慕强至极,他们被我华朝天威所震颤和感召,主动做出了投诚的行为......”
“但是,因为其当时境内特殊的局势,不得不采取曲线和遮掩的方式,来掩人耳目......”
......
时间回到倭寇之国宽文七年。
当德川家纲和河野通定,商定好对华朝水师的政策后,压根儿没有和其他文武重臣商讨的打算,直接当场拍板做了决定。
松岛枫叶作为特派使者,立即赶回长崎搭乘快船,前往五岛列岛寻找华朝水师的踪迹。
找到之后,向华朝水师统领,转达德川家纲的善意,以及解释误会!
至于河野通定,则是被德川家纲委以重任!
原本抽调的五万新军,全都是交给保科正光进行操练的。
但是今天早晨在议事厅里,保科正光沉默不语的态度,彻底让德川家纲失去了信任。
“华朝人有句老话,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河野君!”
“你才是我的忠臣良将啊!”
德川家纲此刻的感慨中,一半是笼络下属的手段,一半是真诚!
眼下倭寇之国内外交困,德川家纲的确是被保科正光的反应伤心了。
河野通定心头一热,噗通一声跪倒,又一次上演了君臣相得的戏码......
这一回儿,松岛枫叶没有留在议事厅里观看。
他心里骂着娘,脚下不停地朝着将军府外面一路小跑。
没办法,留给他赶回长崎的时间不多了......
......
四天后。
正在长崎外围海域上巡弋的华朝北海舰队,忽然遭遇了一艘挂着倭寇之国旗子的小早船。
这艘小早船看到华朝军舰的第一时间,就挥舞着旗语,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是来求见......
当最外围的战舰,把消息发到旗舰上时,没精打采的海军部长冯信,先是瞪大了眼睛,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当他反复通过无线电,和外围战舰确认之后,冯信气的差点儿摔了手里的无线电通话器:
“苟x的龟孙......”
“这又是弄啥来.......”
“不会是来投降哩吧.......”
“这个孬孙......”
尽管嘴里骂骂咧咧的,冯信的脚下却不慢。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旗舰上的临时指挥室,站在门口双脚一靠:“报告!”
“进来!”
参谋总长高得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冯信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烟雾缭绕,即便是开着窗户,也是没多大作用。
看见冯信走进来,陈昊笑呵呵的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打趣的说道:
“咦,恁弄啥来......”
“哈哈哈哈.......”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声。
冯信本身是出身福建闽南,最近却是跟着舰队里的中原战士们,学了一嘴半吊子中原话。
关键他还是蜜汁自信,觉得自己讲的可带劲。
就算其他人打趣他,他依旧我行我素。
譬如此刻,面对陈昊打趣般的问话,冯信却压根儿没听出来,直接嚷道:
“报告陛下!”
“有一艘倭寇那国的小破船,打着旗子在舰队外头求见.....
“他说是啥狗屁将军的使者,我瞅着这帮孬种八成是怕了,是来投降嘞……”
尽管这番话,说的依旧是闽南口音和中原口音夹杂在一起,听起来更好笑。
但是屋内众人的神情,却是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陈昊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说话。
高得定也是满脸狐疑的问道:“老冯!”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投降的?”
“你老实交代,陛下来之前,你们是不是已经试着登陆作战了?”
前面的话还好,等高得定最后一句话说完,冯信立刻叫起了撞天屈:
“俺滴大参谋长唉!”
“冤枉俺不是!”
“俺倒是想来着,恁不是早早就发了电报给俺,让俺只是干掉小苟x的水师......”
“俺可真没让人上岸啊......”
陈昊和高得定,是跟着东海舰队一起出发的。
前期,华朝在倭寇之国展开了收割计划。
当收割计划进行到尾声时,北海舰队把在倭寇之国的华朝人,以及实行收割计划的青龙小组,全都接了出来。
接下来,就该是灭国之战了。
单单靠着北海舰队,肯定是不够的。
除了留守巡防海岸线的必要舰船之外,陈昊和高得定亲自率领了东海舰队的精锐力量,作为后续部队赶来支援。
当然,陈昊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作为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华夏人,谁能抵抗得了灭倭之战的诱惑!
马踏东京城,杀尽倭寇狗!
这种诱惑力,陈昊想一想都觉得浑身战栗。
所以,北海舰队才会在全歼了倭寇之国水师之后,放缓了步调,只是逼进到了长崎外围,并没有继续进攻......
高得定还想再说什么,陈昊却是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对着冯信说道:
“把倭寇派来的人,带过来!”
“你主谈!”
冯信一愣,随后立刻应了一声:“是!”
没多会儿的功夫,松岛枫叶和两个随从,被带上了旗舰。
至于指挥室,自然是不可能让他进去的。
他们被带到了甲板上。
冯信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松岛枫叶三人。
还没等他说话,没想到松岛枫叶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冯信愣了。
跟着松岛枫叶上船的两名随从也愣了。
众人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这他娘的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