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浴桶里的月九儿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梁穆炎，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无奈。
“不是本王，那应该是谁？！”
梁穆炎的声音，透着愤怒，一字一句，都咬得非常重。
月九儿暗道一声“不好”，也不知道靖王究竟吃错了什么药，总归这会儿是真生气，自己若是左右而言其他，估计今晚不会有好果子吃。
于是立刻眉眼低垂，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以为是翡翠，怎晓得王爷会一声不响就出现在这里，我可是还在沐浴。”
虽说靖王不是第一次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甚至她还当着他的面沐浴过，但这么直接的看她沐浴，真的是第一次。
关键，为什么这种事靖王做起来却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似乎，他突然闯进她的房间看到她在沐浴，还是她错了。
虽然他们有约定，将来是要假扮夫妻的，但并不表示他可以真的当自己是她的男人，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事。
她还没想好将来是自己一个人流浪还是跟着莫遥流浪呢，靖王莫名凶什么凶？！
月九儿说完，等着靖王的回应，却不想他就那么站在屏风旁，紧盯着她在浴汤里浸泡着的身子，一副专注而又认真的样子。
梁穆炎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月九儿。
她的身子他看过，并且不止一次，可如此安安静静看着却是第一次。
因为花瓣都已经黏在一边，所以即便月九儿极力将身子潜入水中，她那妙曼的身躯依然藏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明知道她在沐浴，明知道非礼勿视，可他做事总是那么随心所欲，想看，便进来了。
不想骗自己，他就是想看。
而且，他分明能感觉到刚才月九儿回答他的话不是事实以及事实的全部，所以，她在想着别的男人？！
她还在想着要脱莫遥的衣服给他看病？甚至要给他割什么包皮？
梁穆炎虽然不知道包皮是什么东西，但根据司徒皓的汇报，结合两人当时的神情，他就能猜到这个绝对不是什么能摆上台面的东西。
月九儿哪里知道靖王想了这么多，见他一动不动，又不说话，只好又弱弱第开口道：“王爷，您能不能先出去？”
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样被人放肆地盯着，总归很是尴尬。
梁穆炎却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出去。”
他都已经进来了，也看了，为什么要出去？说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他从来都是这么任性的。
月九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道：“王爷，您还有没有一点风度了？”
“没有。”
依然是冷冷的两个字。
风度是什么？听着就像是约束人的东西。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被人约束过，从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忍着冲靖王破口大骂的冲动，月九儿深吸了一口气，瘪了瘪嘴道：“那，王爷至少懂得非礼勿视吧？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
梁穆炎没有回答她。
“王爷！”
月九儿咬牙又喊了一声。
“本王就在这里看着，你可以选择一整夜躲在浴汤里，反正本王决定今夜宿在这里。”
看着月九儿又羞又恼的样子，梁穆炎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于是倚在浴桶边，还真打算就这样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