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耀怒气十足地喊道。
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恨意，怒气冲冲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一听，悲从心起。
苍老满是皱纹的坚强多出来几分痛苦和悲戚，心脏地抽疼愈发明显，可他似乎像感受不到一般。
看着眼前对他愤恨不已的夜文耀，老爷子难过到极点。
年轻时自己的不以为然，带给夜文耀的伤害却是不小，这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哪怕在六年前他那般决绝地将夜文耀赶出国去，其实也是有些自己的苦衷的。
只是似乎他的小儿子并不能理解。
老爷子想要解释，可当他看着眼前夜文耀那张决绝地脸，刚想要说出口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看着夜文耀的深情，老爷子和金管家都意识到这次恐怕很难善终。
想到以后的局面，老爷子心就愈发疼痛。
可他依旧坚挺的站着，他并不希望用这样的方法来换回自己儿子的对他的谅解。
而且，说不定还会是让彼此更加为难的局面。
老爷子看了看夜文耀，说道，“他始终是你大哥的的儿子，你也是我夜擎天的儿子，血脉相连的事情谁我无法改变。
若是你母亲底下有知，只怕会难过。”
老爷子深知自己怎么说，也愈发抵消夜文耀心里对他的怨恨，而妻子在夜文耀的心里恐怕会有着重要的位置。
于是，老爷子没有办法，提起自己已然死过世多年的妻子，希望夜文耀看在她的面子上，能不相互残杀。
而他说的也是实话，若是妻子在世，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兵戎相见。
夜文耀听到老爷子提起自己的母亲，脑海里想起照片上那冰冷的遗像，冰冷刺骨地心海多了一抹久违地暖意。
那个用生命护他周全的女人，却等不及看他一眼便离开了。
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以前，夜文耀有时候会想，若是没有自己，是不是遗像上那个古典温柔地母亲会不会一直快乐地活下来。
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母亲才来没有躲开恶人的袭击。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如今的母亲已然再也不会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他从前无比地羡慕夜允痕，他还能有被母亲抱在怀里呵护地时候。
可他呢。
随即想到什么，不悦地眼神看向老爷子，“别试图用母亲来感化我，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
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提起母亲的人。你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喊人轰你出去，到时候传出去谁的脸面也不好看。”
闻言，老爷子心痛不已，身体地重量逐渐落在了金管家的身上。
金管家见此努力稳住老爷子的身形，有些担忧地出口道，“老爷。”
金管家很清楚，老爷的身体一直以来就不太好，这段时间在小少夫人的调理下，才渐渐好转了不少。
这次受到这番刺激，回去恐怕身体又要遭殃了。
想到这件事的缘由，金管家怒视夜文耀，忍不住呵斥道。
“二少爷，夫人过世老爷比你难过多了，你知不知道当初老爷颓废了多久才走了出来！
当初夫人恳求老爷好生照顾好你们，老爷才活了下来。若不是因为你和大少爷，老爷早就追随夫人去了！你如今这番对待老爷，你就不会愧疚吗？”
金管家顾不得主仆有别，他是真的心疼夜老爷子。
这些年，自从夫人过世，他老爷子一直独身活着。
之前事业好的时候，也不乏许多女人给老爷抛出了橄榄枝，可老爷对此看都不看一眼，全身心投入工作。
尤其是夫人刚过去的那几年，老爷可以说是除了工作就是在工作。
虽然说没有如今小少爷这般经商天赋异禀，可也确实让夜家衣食无忧，成为了富裕人家。
作为父亲，老爷确实有失职的地方。
工作不顾家，家里的两位少爷全靠保姆照顾长大。
可同样是保姆照顾，为何大少爷心存感激，对老爷恭敬懂礼。
而二少爷确实这般不懂感恩，如同白眼狼一般。
金管家是真的不明白，也不想追究为何如此，总之他看不惯二少爷这般行径。
夜文耀一听，冷声道，“与我何干，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妻儿，是他能力不足！
怪得了谁！
老爷子听到夜文耀的话，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如今的他心如死灰。
原本金管家说话的时候他就想打断，可他整个人都使不上什么劲，身体也失去了控制。
等他刚缓过劲来时便听到夜文耀的话，他便知道，儿孙相杀这场战争是他阻止不了的。
而自己可能从未完全认识过自己的这个儿子。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吧。
老爷子没有对夜文耀多说什么，转过头来金管家说道，“回吧，一切都是天意。”
言语间说不出的悲凉沧桑。
金管家听到夜文耀的话原本愤恨不已，正想继续理论时听到老爷子的话。
金管家转过头看向老爷子，见老爷子嘴唇发白，脸色不好看便放弃了继续理论的事情。
“好的，老爷，我们这就离开。”
于是，在夜文耀地怒视下，金管家扶着已经微微颤颤地夜老爷子离开了房间。
刚走进电梯没一会，电梯门刚关上，老爷子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电梯里，金管家怎么也扶不住软成一团的老爷子。
金管家慌乱不已，电梯到了一楼连忙喊人过来帮忙。
在众人的帮助下将老爷子扶出了电梯，一同送上了救护车。
总统房间外的夜松看着金管家扶着老爷子走进电梯，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进入。
就在他考虑地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夜松眉头一凝，挂掉电话走进了房间。
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夜松一点也不会意外。
这已经几乎是常态，所以他才会在刚才见老爷子走后犹豫，这时候进来会不会打扰到文哥发泄心里的情绪。
夜松走到办公桌旁，看着站着双手倚靠在桌面上，微微喘着粗气地夜文耀，说道，“老爷子晕倒了，现已经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