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不明所以，他不悦的说道，“我全都要！”
何佑：……
陆琰还好意思说人家梁歆贪？他既要又要的，可比梁歆贪多了！
就陆琰这一句话，何佑就看出来了，陆琰跟梁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陆琰利益至上，那他就劝陆琰不要在梁歆身上浪费时间，这条路不通。
如果陆琰是觉得追求梁歆更重要，那他就劝陆琰就当是拿钱出来资助梁歆实现梦想，这样才能换取跟梁歆合作的机会。而梁歆这人挺有原则的，她甚至愿意拿出利益来分给员工，自然也不会让陆琰这个投资人吃亏。
不过现在，何佑是完全不打算劝了。
陆琰这是一心想着拿钱砸晕梁歆，可梁歆对钱根本就没什么兴趣。这就像是给不爱苹果的人送了一车的苹果，苹果再多，对方也不可能心动啊！
何佑回神，他带着几分无奈说道，“陆总，只怕再多的投资，梁歆也不会答应合作的。”
陆琰愣了一下，他更加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快，何佑平静的说道，“因为梁总是个理想主义者，她有着崇高的理想和道德，并且不会为了钱而让步……”
“扯淡！”陆琰只觉得万分荒谬，他愤怒的挂断电话。
何佑看了眼手机，苦笑着叹了口气。
这下他算是把陆琰给得罪了，只怕陆琰不会再找他负责后续。这样也好，陆琰这样的态度，想跟梁歆合作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及早抽身，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正如何佑猜测，陆琰的确不相信他的话。
陆琰左思右想，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何佑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一定是因为……
他被梁歆给收买了！
肯定是他给钱给的太过爽快，所以何佑跟梁歆一合计，他们两个就合伙演了这出戏，想要从他这里多骗点钱，然后他们平分！
哼，这种拙劣的骗局，他又怎么会上当？
陆琰认定了何佑不可信，很快，他就又找了其他的代理人。
不过，这次陆琰让他们分成几家公司，分别是找梁歆谈合作。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投资金额都不一样，只是都在一亿以内。
陆琰自然也是希望用这种方法，灭一下梁歆的傲气，他要让梁歆明白，她那个良心超市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
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梁歆的确是每个人都见了，而且还都跟他们聊过。不过，有些梁歆只见了一次，有些人梁歆却见了好几次，甚至她能跟那些人相谈甚欢。
可是，一到了谈合作的时候，不管是谁，都无一例外的被梁歆给拒绝了。
这让陆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却完全没什么规律，梁歆似乎并不是按照投资金额的多少，来选择见不见他们的。
这件事就这样奇怪的卡在这里，陆琰也有些束手无策。但是霍一鸣可不知道他的难处，他一再的催促陆琰，让他行动快些。
被一个什么也不干的人指手画脚，陆琰自然很生气。
之前那些代理人去见梁歆的时候，陆琰就让他们悄悄录下了会面的录音，想要用此来分析梁歆的意图。
于是，陆琰便把那些录音打包发给了霍一鸣。反正他现在闲的很，分析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只是，连陆琰都没想到，霍一鸣还真分析出点东西。
霍一鸣约他当面谈，陆琰赶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会所。到了之后，他直奔主题。
“你听出什么来了？”陆琰有些急切的问。
“你先听听这个。”霍一鸣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中，男人详细的讲述着合作之后，他将会如何展开后续的经营工作，而梁歆则不时的提出问题，男人也都一一解答。
“这有什么问题吗？”陆琰皱紧眉头。
“陆少，我对商业上的事不是很了解，但是你觉不觉得，梁歆问的问题，都是比较基础而且实际的问题？”霍一鸣说道。
“那又怎么了？”陆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梁歆她当然要好好考察一下合作伙伴，看看这些人靠谱不靠谱，这不是很正常吗？”
霍一鸣思索了一下，他再度开口说道，“不，我指的不是这个。听完了那么多录音，我发现，梁歆不愿意再见第二次的，一般都是那种吹的天花乱坠，嘴皮子特别利索，平常都是靠嘴画大饼忽悠人，但是一问具体的问题，回答全都是偏向假大空的。
而梁歆愿意多聊的那几位，全都是真的有过相关的管理经验，遇到问题也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处理。
梁歆还问的特别细，很多时候，她还连着问几个人相同的问题，似乎是在验证答案。最重要的是……”
霍一鸣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听梁歆这样系统性的问下来，我发现我都听懂了，甚至知道有些问题该怎么处理！”
陆琰猛然瞪大眼睛，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倒不是他不相信霍一鸣的话，只是，他其实挺了解霍一鸣的能力的。可是，居然连霍一鸣都听懂了，那岂不是说……
梁歆是特意这么问的，她这是在偷学？！
陆琰忽然发现，很多事情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梁歆明明每次都会见那些人，表现的好像挺想合作的一样，可是一到真谈合作的时候，她却直接拒绝。
原来，他让人去谈合作，梁歆这是把这些人当老师，把见面当课堂，上了一节又一节不要钱的管理课了是吧？
一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陆琰真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太可恶了！太过分了！”陆琰烦躁的在包厢内来回的走着，“她要是想学，只要好好的讨好我，难道我还会不教她吗？她宁愿去请教这些男人，也不愿向我服个软？！”
这话听的霍一鸣差点翻白眼，他甚至怀疑，梁歆也许是猜到这些人的背后是他和陆琰，所以才故意耍那些人玩儿，顺便上上免费私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