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松看着秦歌,心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是拿我开涮,还是真的有点缺心眼儿?
谁干的?
谁干的!?
你说呢!
秦歌第一反应,心里的潜意识是,不是自己干的,自己干不出来,肯定是他之前就有伤,或者是里面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但是看到张璐松那表情,瞬间就狐疑了。
“我……我刚才打的?”
张璐松快被他气死了。
秦歌是自己不确定,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具备那种本事,能把一身横练筋骨,外功扎实的古武者打废,这种本事自己不具备。
自己满打满算才练了半个多月的劈砖、摊手和马步。
练半个月就能打废一个古武者……这在秦歌的逻辑里是不存在的。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说不是自己也没人信啊,自己都不太信。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没控制好,真是我的干的吗?”
张璐松推着秦歌的胸口:“兄弟,别跟我说话,我……我气息又乱了。”
姜远焕道:“放心吧,有我的药,你的内伤很快就能好了。”
……
郊区小院儿,姜婳祎在厨房用陶罐煮药,张璐松躺在炕上,总想坐起来。
秦歌安抚他:“躺下躺下,你现在需要静养。”Κánδんu5.net
张璐松都快哭了:“大哥,我又不是被你揍的起不来炕了,这大夏天就让我一直躺着,我受不了哇!”
“你的伤是我打的,我得对你负责,躺好躺好。”
张璐松只好躺好,看着顶棚:“你们怎么住这地方?”
“是他们。”秦歌道:“我住市区。”
接下来秦歌和张璐松谈了一阵子,然后对张璐松道:“我想干掉一个人。”
“谁啊?”张璐松又要起来。
“躺好躺好。”秦歌道:“学生会的会长。”
张璐松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行!”
“为什么?”
张璐松道:“大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
“他可是学生会的会长!”
秦歌眨眨眼:“对啊,我就是想让他出局。”
张璐松道:“他……他……”
姜远焕在一边呼呼大睡,还翻了个身。
张璐松凑近了秦歌:“老弟,我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人不错,会长那孙子我看着也扎眼。但是!”
他重重地强调:“他有后台。”
“后台?”
“对。知道咱们学校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梁作君啊。”
“不。”张璐松道:“梁作君战斗力只排第三名,最厉害的,是叶秋枫。”
张璐松开始讲述。
原来,国开和向贤完全不一样。
在向贤,最厉害的都是有钱人,所有人都以有钱人马首是瞻。
当然,这一点四海通用,酒桌上的酒,杯杯先敬有钱人嘛。有钱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没人敢得罪。
但是,这在国开只是表面现象,在这个表象下面,还有一个下层的逻辑。
就像是很多外国国家,真正掌权的人,其实都是受到大财阀影响和控制的一样,在国开,真正掌权的不是有钱人。
像是学生会会长这样的人,只是他们选出来干活的人。
而真正厉害的人,是一群古武世家的子弟。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那么多一年级的想要干掉三年级的,却永远不可能成功的理由。
大家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里,不在一个维度里,人家看你们都是俗人,都是凡人,都是蝼蚁。
你以为自己家产万贯,小弟多,手段硬,练过几年拳击、散打,身手不错,三五个人你揍起来跟玩儿一样。
在他们面前,你连幼儿园的孩子都不如。
简单地说,学校里有四个大家族和四个大门派的人占据,他们控制着地下所有的规则。
学生会的会长,在所有学生眼里,他控制你的道德考核、品行评价、实习申报、演艺活动组织和演员遴选,特殊活动的筹办和洽谈……等等等等的诸多权利。
想要在大学过的多姿多彩,你得求他;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能够拿到更多资源,锻炼和充实自己,你得求他;想组织和参加任何活动,你得求他;就连毕业的品行评定,也是他说了算。
惹了他,你毕业证书都可能拿不到。
但是!他只是个打工的,背后控制他的,就是这四大家族和四大门派的子弟。
他是普通学生的天,而那四大家族和四大门派,就是他的天。
而这个学生会会长,虽然对同学不太友好,很有官架子,动不动就以权压人,欺负弱小。但是对他的“天”,他可是很恭敬,也很懂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
没有这两把刷子,他就坐不稳自己的位置。
四大家族为:赵、钱、金、梁。
四大门派分别是:铁剑、飞鹰、落花、踏雪。
单挑榜排名第一的,却是一个叫李准的家伙。
李准坐着国开单挑榜排名第一的头把交椅,在国开可以说是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单挑榜的排名,就是李准敲定的,别人不敢反驳,也不敢有异议。
一来是李准的排名对所有人的实力判断基本准确,就算谁稍有不服,私下里过过招,也就分出高下了;
二来是大家对彼此都有一份基本的尊重,尤其是对李准更是尊重。
所以这份排名就固定下来了。
而学生会的会长,何大亮,就是李准的人。
秦歌明白了。
自己带着一年级反抗一下下,在那些人眼里,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不伤根本,但是如果他真的搞掉了何大亮,问题就变复杂了。
李准肯定不会让自己平安度过这三年时光的。
但是秦歌是特工,他的脾气是见到这种人不收拾就难受。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么混蛋的会长欺压同学,占女孩子便宜,还逍遥法外。
秦歌道:“李准的事情,我来操心,这个会长嘛……也由我来操心就好,你好好养伤,等着和我练功。”
张璐松一听就急了:“你拉倒吧,还陪你练功,你是怕我死的不痛快啊?”
“你输了,咱们说好的。”
秦歌说完就走了出去,张璐松愣了半天,躺了下去:“这下毁了。”
……
一个酒店包房里,夏禾、钟晴雪都在这里。
聂鸿宇和娄晓楼也在。
聂鸿宇还给夏禾介绍:“夏禾、晴雪,之前呢,小楼和你们有点误会,这次特地请你们一起吃饭,就是解释一下误会。”
夏禾看着聂鸿宇:“喂喂,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坑我啊,你叫我来之前,可没说这个家伙也在啊。”
夏禾说话可是一点都不给娄晓楼面子。
娄晓楼知道夏禾家富可敌国,也不生气:“夏禾美女,这样,我敬你们一杯,给你们正式道歉,其实啊,我这个人是个很好的人,只是生性比较洒脱浪漫,不拘小节……”
“停停停停停!”夏禾止住了他:“我不和你喝酒,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总之,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相互别碍眼就行了。”
聂鸿宇有点尴尬:“夏禾,不要这样嘛,给我点面子。”
夏禾没办法,她和聂鸿宇可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要不是这几年聂鸿宇来这边上学了,她们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是很紧密的。
夏禾耸耸肩:“那好吧。”
对娄晓楼道:“但是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对我和晴雪动手动脚。”
“不能不能,嗨,我以为是鸿宇的朋友,所以随意了一点,我道歉,我道歉。”
此时包房的门被推开,秦歌走了进来。
聂鸿宇和娄晓楼一看到秦歌,脸色骤变。
聂鸿宇站了起来:“秦歌?你怎么来了?”
夏禾站了起来:“秦哥哥,这边!我叫秦哥哥来的,你带了个朋友,我也得带个朋友呀。”
聂鸿宇脸色尴尬,秦歌倒是爽快的很:“呦,鸿宇学长,又见面了。”
两个人草草握手,娄晓楼没有起身,轻蔑地一笑,放好了酒杯:“真的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有些人就是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什么局子都敢凑,呵呵,真是有趣。”
钟晴雪早就不满意了,见到秦歌时候她很开心,但是刚刚开心一点,这个娄晓楼又胡说八道,在这里阴阳怪气。
好脾气的钟晴雪此时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夏禾要是知道今天你在这里,我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吃饭。”
“唉,晴雪大美女,别激动,别激动,我说着玩的,哈哈,说着玩的。”
聂鸿宇和娄晓楼看秦歌不顺眼,夏禾和钟晴雪看娄晓楼不顺眼。
秦歌倒是看谁都顺眼,始终保持着君子风度,还张罗着喝了杯酒。
娄晓楼想了想:“秦歌学弟一战封神,现在国开几乎没人不知道你的名气了,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我爸不在了,我妈给有钱人洗衣服,我和妹妹读书,除此以外,没什么营生。”
“哎呦,啧啧啧,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家里这么困难。”娄晓楼假惺惺地道:“这国开的学费不便宜啊,一年一个人要百万起步的说,你妈妈真的不容易,真是个伟大的妈妈。”wǎp.kānshμ5.net
“还行。”秦歌道:“所有妈妈都一样,都是伟大的。”
“对对对。”娄晓楼道:“这样吧,我照顾你妈妈生意,我家里有些衣服也得找人洗,这样有时间让你妈妈去我家里去,把我脏衣服拿去洗洗,回头我给你算钱。”
夏禾一瞪眼睛:“娄晓楼,你说什么!?”
娄晓楼一脸无辜:“没什么呀,秦歌家里不容易,我帮衬他妈妈的生意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唉,劳动人民最光荣嘛,就算是下等人,那也是人啊……”
钟晴雪猛地站起来:“秦阿姨是很好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夏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