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和皇帝对绯茶态度如常，甚至还更亲切了。
绯茶靠在桌子上直叹气。
你说茶茶怎么就这么无所不能呢？
“你做什么呢？”
绯茶在书桌后趴着，这个位置被高高堆起来的书挡住，进门若是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见这里还有个活人。
她就这么看着司野期小心翼翼的开门，蹦跶着跳进了屋中。
一声懒洋洋声音让司野期慌张的把手背在后面。
“我猜猜——你把谢未意的文章都拿过来了？”
司野期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
绯茶叹气：“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事实上，司野期把纸张扬起来往背后藏的时候，她看到了飞起来的一角，隐约四个熟悉的字迹形状。
无意之间。
司野期索性把它们全部摊在桌子上。
“谢未意这是疯了，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按照一天一张，到现在，已经能成书了。”
谢未意写的是工整的字体，让人一眼扫过便心旷神怡，一张一张叠在一起的纸张，似乎还有笔墨香气。
“哪里来的？”
“找谢未意要的。”
谢未意从来都只写两份，一份分出去，一份留着。
至于宫人们喜欢，那就只有自己去抄喽，他不管这些。
绯茶闻了闻墨香味道：“疯的怕是你们两个。”
一个敢当着面抄，一个敢当着面看。
“我准备收藏。”司野期郑重道。
绯茶揉了揉眉心：“你怕是不知道……”
“什么？”
“我若是想上了你，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绯茶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司野期顿住。
笑容忽然僵硬，半晌扯了扯嘴角：“开玩笑的吧……”
手中的纸张好似都有些烫手。
绯茶笑的很甜。
亲昵的捏了捏司野期的脸蛋：“当然……不是。”
——
司野期睫羽闪动的飞快，他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谢未意最绝的，就是把每个上面都标注了日期。
而每个日期写的文章，多多少少都有些他们两人做过的事情。
苹果。
书房。
下午茶。
落雪。
暖冬。
醉酒。
甚至，甚至还有——春江花月夜！
他记得自己当时脑海中尽是谢未意勾人的描述，只好背了一首诗，但是背到潋滟随波千万里的时候，卡住了。
喘着背春江花月夜是一种什么体验，司野期不知道。
他单单是看了几眼就背不动了，还喘着……
脑子绝对会废掉。
不过……为什么要我背？！
司野期眼睛慢慢的移动，落在了绯茶身上，笑意浅浅：“茶茶，你会背春江花月夜吗？”
“会。”
当晚，司野期有幸品到了春江花月夜的不同滋味。
——
谢未意主业是写作，副业——春宫图。
有了前车之鉴，地下交易更加小心了，别说司野期查不出来，就连绯茶也被蒙在鼓里半年。
——
绯茶很久没喝药了，身体发育还在继续，虽然有点小，但也是清瘦身材无法遮挡住的了。
皇帝再一次从他最爱的儿子口中听到一个劲爆的消息。
默默把立九皇子为太子的圣旨毁掉，他思索着怎么合情合理的让明瑟嫁给他儿子。
算了。
这么不合情合理都过来了，还差这份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