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丽看着列宁装傻愣愣的样子,低下头捂嘴轻笑。
“纪清风同志,我们还是快走吧。”
王雅丽劝道。
“不是,怎么回事这是!我来之前妈给我舅打电话了,我舅妈说房间都给我收拾好了,还给我炖肉吃。”
纪清风还是不敢相信,对王雅丽丽仔细的解释。
“你们几个,把行车放车上,回村了。”
大队长冲他们喊道。
“我不去!我要去找我舅舅!”
纪清风气呼呼冲着大队长大喊。
大队长倒是没生气,这是老李的侄子吧,
也算是半个自家人吧,这倒霉孩子,碰上这事。
看在老李的面上,去了村里照顾照顾吧。
“走吧大侄子,你舅舅还有事,都回去了,来,叔跟你说说咱大沟村,哎呀,不比你舅那里差。”
纪清风听大队长这么说,
就知道这人和舅舅认识,
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纪清风的抵触情绪一下子差多了,
又望了望舅舅离开的方向,
已经没有人影了,
只好跟着其他人把行李放上牛车。
何晓晓迎着清晨的微风,骑着修好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家骑。
啊……清晨的微风真好啊!
啊……挣钱的感觉真好啊!
啊……野猪呀野猪,你的毛是那么黑!
啊……野兔啊野兔,你的肉是那么香!
何晓晓想起乔子明做的诗,
不由的也诗性大发,
忍不住赋诗一首。
摇头晃脑想词的何晓晓没注意看路,
差点跟拐弯的牛车碰到一起。
牛车上,周飞宇被吓了一跳,见是何晓晓,忍不住开口道,
“何知青,你是从医院回来么?”
何晓晓一愣,
“什么医院?”
“白知青住院了呀,他们都说被你用蛇吓的。”
“吓傻了?”
“不是,发烧了。”
“哼!”何晓晓撇撇嘴,
“我没去医院,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何知青,你买自行车了?”
“不是买的,我父亲以前骑的,他战友过来看我,顺便给我送来了。”
这是何晓晓早想好的借口,正好借周飞宇的嘴告诉大家。
“你去供销社呀?”
何晓晓顺嘴问。
“不是,李同志前几天接到回城的消息,公社那边儿却一直没给发手续,我陪他去问问。”
“李同志找到工作了?恭喜了。”
何晓晓客气一句。
“谢谢何知青,不过不是我找到工作,是我母亲病了,我回去顶我母亲的工作。”
李知青急忙解释,自从前几天村长来知青点通知他后,
这几天他都心惊胆战的,有几个女知青看他的眼神,就像恶狼似的。
“哦,”
何晓晓本也是客套一句,对他为什么回城不感兴趣,转身就想走。
突然,何晓晓脑中闪过一道光,
“周知青,要是知青本人病了,是不是也可以回城?”
“是可以吧?但这要看什么病吧?好像需要医院开证明呢。”
周飞宇有点不确定。
“完了!玩脱了!”
何晓晓心里想。
“现在医院谁在呀?白知青什么情况了?”
“这个……好像就她自己在吧。”
周飞宇有点惭愧。
“怎么?”
“夏知青回来让女知青去照顾下,可是女知青没人愿意。”
“怎么可能,同志之前不是团结互助么?”
“这个,许知青说她没钱票,在医院吃饭问道解决不了,
李知青说她不挣工分就没饭吃,去医院工分怎么算,
我出来的时候,夏胜利让我去医院看看情况,他们找村长去了。”
……何晓晓服了,这就是团结互助?
同志之间的友谊?
其实何晓晓不知道的是,
如果没有何晓晓在秋收时的针对,
知青们也不至于对白鹿这样。
新知青没来的时候,也有老知青生病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但那次女知青轮流去照顾的,男知青还凑了点钱,买了瓶罐头送去。
后来病好了,也没人提要工分啥的,
生病的女知青后来买了点肉,切成肉沫放在糊糊里,
请大伙吃了一顿肉沫糊糊还的人情。
而到白鹿这……
人么,趋利避害是本性,
何晓晓对白鹿三人的针对,
都摆在明面上了,谁不知道?
现在何晓晓弄的知青们都膈应花布了,
以前看见花布会想这块儿花布做衣裳怎么样?
这块儿花布做的被罩好看,
现在么,只要看见花布,就会想到何晓晓和两个崽子,
那一身歪歪扭扭的花衬衫。
隔应,真隔应。
所以现在谁也不愿意因为白鹿三人跟何晓晓扯上关系,惹不起!
老知青谁都没提以前有人生病的事,全当了哑巴,一个个躲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