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灭”直接惊掉众人的下巴。
“啥事没有。”常誉不以为然，“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得有人去骚扰他。”
“这叫承欢膝下。”
众人把下巴捡起合拢。
“北小助！你个垃圾！”元祖吼！
紫光早已消失，元祖吼在了空气里。
“常誉，你那手腕上的那块印子，倒是只听你的啊？”姬玥，“我这当组长的却没有你那样的配置…”
“这个不难。”常誉，“我这是虚空机王。”
“能够被虚空机王艾特上，本身就很不错了。”
“如果组长的要求提高了，想有我这样的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常誉说完，亮出左手，手腕朝外。
众人看着，没动。
“害羞呢？”常誉，“把你的手腕朝我这虚空机王上一按。嗯，只要你认为方便，你用别的地方按在这虚空机王上也可以。”
姬玥闷哼一声。
佘银心里一阵窃喜。
原因不是别的。虾舵主你就去做你的黄粱美梦吧。
利爪纵队长傻不拉几地看着别人。
姬玥挽起袖子，左手臂朝虚空机王上一按。
刚刚按完，常誉速度远远地跑开。
“别跟过来，我还有个仪式。”常誉丢下话。
众人都不管常誉。
“皮皮，我把你复制到别人身上去了。”常誉，“你多少给我一点面子，让他们也能够随时与人通话。”
“也不是不可以。”皮皮在龙鳞口袋里蹬一下腿，“不过你一定要强调你的是机王，他们的是机王的子机。”
“啥？”常誉，“皮皮你需要明白告诉我。”
“蠢啊蠢，常誉哥哥！”皮皮，“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可能尽心尽力地为他们服务好不！”
“一旦我懒得理会他们，那最多就是子机出了故障哦！”
“啊哦！皮皮你太有大智慧了。”常誉，“每次被皮皮骂我蠢是应该的。”
常誉回到众人里。
姬玥还在欣赏自己手臂上的印记。
那个印记很浅，几乎只有点点痕迹。
“你看着他干啥，用啊。”常誉。
“我不是等着你把仪式走完嘛！”姬玥，“好嘞。”
“056，族长。”姬玥。
庞镇正在乔木之王上拍打树冠，突然一道紫光在他眼前滋滋作响。
“游魂！游魂又搞鬼！”庞镇直接嫌弃。
他已经很久没有拍打乔木之王的树冠了。
这一次拍打，又有三三两两他的子民从乔木之王的树冠里被拍出来。
这些被他拍打出来的子民，还是出于对族长的尊敬。
“族长，我是姬玥！”姬玥，“我没啥事，就是告诉你，我有电话了！”
“吼，吼吼！”庞镇，“天色不早了，别玩得太过头。”
“灭！”姬玥。
紫光消逝，通话已断。
“你这个是子机，不要用来跟人家煲电话粥。”常誉，“所有的通话都很耗能量的。使用子机更要秀气点儿。”
“嗯！”姬玥。
佘银稍微把紧绷的衣袖朝上扯了扯，亮出左手腕，朝虚空机王上按了一下，然后站着不动。
“打呀。”常誉。
“哦，你不是有个仪式吗？”佘银。
她明知道常誉肯定与皮皮有私话，嘴巴上还是故意这么问一遭。
“哪有那么多仪式。”常誉，“直接省了。”
咝…你都知道是皮皮搞的鬼，还这么问我有意思没…常誉心说佘银装过了头。
“064，总舵主。”佘银。
一道紫光在总舵主的吸盘口滋滋作响。
总舵主吓一跳，直接猛力一吸。
“我是佘银。”佘银，“大嘴巴轮值搞好了？”
“哦哟！”总舵主再吓一跳，“搞好了，搞好了！”
咝…这佘银，阴魂不散，直接在我嘴巴里叫…总舵主没能守住自己的魂。
“现在是谁在轮值？”佘银。
“全体，全体都在轮值！”总舵主，“2月11号起，就是鲲舵主一个人轮值了！”
他很快调整话题：“我把你们的脸都还给你们了！”
“你和我现在还没有见上面，你的脸还被我好好地保管着！”
“灭！”佘银。
紫光消逝，通话秒断。
利爪纵队长也亮起了自己的左手臂。
常誉不能确认皮皮有没有建立起利爪纵队长这个联系人。
“哦！仪式还得有。”常誉直接远远地跑了。
“皮皮你快明白告诉我。”常誉，“你有没有跟利爪纵队长建立联系？”
“他出现在庞龙泡腾的时候，我已经在龙鳞口袋里盯过他几眼了。”皮皮不耐烦地，“你管我有没有跟他建立联系，你让他贴一下又不割你的肉！好烦哦，你！”
常誉很快跑回去，亮出虚空机王。
利爪纵队长的手臂在虚空机王上印了一下。
一道浅浅的印子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000，元祖。”利爪纵队长。
咝…常誉直接替利爪纵队长祈祷。
“灭！”姬玥直接叫。
还好，处理及时，没有传来元祖的吼声。
实在也怪不得利爪纵队长。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常誉打出去的那个号码。
他也只是要试一下电话能不能打到对方。
“你就打给我吧。”常誉，“001，剑魂。”
利爪纵队长立马打出电话。
虚空机王上紫光荡漾，荡漾的紫光里发出利爪碎石的声音：“053…053…我是053…053…”
“说呀，老这么叫，烦不烦？”常誉。
“剑魂剑魂你在哪？咕噜使者要找你耍！”利爪纵队长。
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临时整了句自以为是的顺口溜。
“耍你大爷！”常誉，“灭！”
“灭！”利爪纵队长反应倒是很快。
“你们都安静。”佘银，“让我现在整到060。”
全体安静。
“060，虾舵主。”佘银。
一道紫光滋滋作响，虾舵主的耳朵里歌声美妙：“063…063…美女我是063…063…”
虾舵主正立在天才坑边冥想。
美妙的歌声直接让他怀疑人生。
这位旷世天才居然用手去抠。
但是那歌声在他耳朵里永远没有休止，哪里是他抠的出来的。
佘银故意不说话，就让那歌声永无休止地播放。
“什么鬼！说呀！”虾舵主咆哮。
“你以为什么鬼会为你唱出这么动听的歌？”佘银，“尊贵的060，请问我的话费账单是多少？”
“哦！”虾舵主立马彬彬有礼，“尊贵的063，截止到现在，您的话费账单是6800万元虚空币。感谢您使用虚空通服务。根据您的使用频率，虾小助建议您现在充值万元虚空币以享受我司的一年期套餐服务。”
“套你奶奶！”佘银！
“尊贵的063，虾小助非常关心您被停机的往事。本司秉承客户至上的一贯理念，虾小助建议您还是别急于套我的奶奶。”虾舵主。
“你醒醒吧，灭！”佘银。
语音顿失。
虾舵主真的才醒过来。
刚才的一通电话根本不关北冥机啥事！
刚刚才醒的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他对寡头公司的执念太深。
他太自信虚空通是虚空里唯一的星际通讯了。
一身冷汗陡然冒出。
靠…我的房贷…我的首付…他直接不敢想，一屁股跌坐在天才坑里。
小册子在壁橱里轻微弹跳了一下，虾舵主根本注意不到。
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债务。
虚空通推出27天以来，他还没有收到一分钱服务费。
可是在他的计划里，单此一项虚空通服务，万元虚空币年总收入是妥妥的了。
年入80个亿，在他还只是一个小目标。
这个年总收入乘以3，他在三年内付完全款都绰绰有余。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幺蛾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去。
紫光滋滋作响，虾舵主的耳朵里再次响起美妙歌声：“063…063…美女我是063…063…”
虾舵主直接要抠一坨胶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尊贵的060，您接不接电话都无所谓。”佘银，“我知道您现在正陷入我甜美的嗓音里不能自拔。一天愉快，顺祝好梦。我是您永远的好友063。”
靠…什么鬼…都不用我接听直接在我耳朵里叫…就算我堵住耳朵也不管用…什么鬼！虾舵主直接仰躺在天才坑。
他很快编辑信息发送出去，除了063，其他的客户都给到。
“尊贵的虚空通客户您好，为了感谢您对我司的一贯信任，我司现在隆重推出特大优惠活动！一，您现在于百忙中结清您名下的话费账单。二，话费账单结清后，虚空通服务的收费标准为每年1000元虚空币，永不涨价，永不断网。三，本活动只限今日成功办理，过期不候。”
也许是急出了毛病，虾舵主编辑的这条信息着实太欠水平。
他的虚空通客户一眼见到的就是，北冥通讯司司长这么急着搞现金，背后一定有原因。
既然如此，客户们直接选择忽略，无一例外。
虾舵主干瞪着眼，直到2月6日凌晨0：00，他都没有整到一分钱入账。
靠虚空通创收的美梦化为泡影，虾舵主才不得已去关注北冥通的营收情况。
自从他沉浸到虚空通一本万利的美梦之后，他都没有关注过北冥通的营收了。
还好，北冥通客户群体庞大，除去运营成本，北冥通讯司年入18个亿还是有的。
关键这18个亿都在公司账户上，不是他虾舵主的个人财产。
而虚空通服务就不同了，他是打着北冥通讯司的牌子开设的一个子公司。
这个子公司就是虾舵主这个光杆司令一人搞的。
一旦运营成功，这个子公司只要象征性地向北冥通讯司缴纳一点点挂名费就万事大吉。
经营手续早已弄妥，未来，子公司赚钱能力越恐怖越带劲，那都是实打实地为北冥通讯司司长一人效劳。
他现在非常恐惧063的电话再打进来。
063的一句“你醒醒吧，灭！”对他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
他不知道的是，生活真的很教育人。
虚空机王横空出世，才是彻底破灭他美梦的致命一击。
连翻盘的幻想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