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孔雨笙能够一眼认出当时在司空霖身边的人是她，甚至叫出她三少的身份，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说来也是可笑，在洛言看来，自己对于肖声来说或许该是熟悉的，奈何那位肖会长对她没有半点反应，甚至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是看那种出卖美色之人的不屑。
也是，当初的洛言贵为洛家三少，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简单的服饰？完全的地摊货，更何况十年过去，肖声估计每时每刻都在努力遗忘自己吧，怎么可能记住她的脸？
所以无怪乎没有认出洛言，反正这也是洛言想要的结果，肖声没认出来那是最好，不过没想到却是被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人给认出来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洛言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不过孔雨笙，你以为肖声当真没有察觉到什么吗？那个仇恨的题目，当真是随意筛选出来的？
洛言不以为意，她现在是郭阳，是作为郭阳站在这里，十年前的洛言早就不复存在，而现在的洛言，之前是想要郭阳赢得比赛，现在是想自己赢得比赛，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不想输。
一曲终了，在场的所有人除开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三人外，皆是鸦雀无声，大家一时间看着坐在钢琴前的孔雨笙甚至忘了言语。
不过孔雨笙对此好像并不在乎，直径起身，在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情况下，先是不经意的看了眼司空霖所在的二楼雅座，旋即回头看向评委席上的肖声，突然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径走到肖声面前，在距离肖声不过一步远的位置停下，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肖声。
“肖会长，这样的琴声，您觉着如何？”
“不陌生吧。”
“想来当时那位也是这样耐心的教导您的呢。”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前来看比赛的一些人，特别是会一点钢琴的，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若对于洛言来讲，孔雨笙的琴和她很像，但对于外人，那些不知道十年前一战的人，只会觉着孔雨笙刚刚演奏的曲子，和肖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了，差点都忘了，洛言抬手捂住双眼，微微仰头轻笑一声。
十年前的比赛，洛言也曾兴致上头的时候，教导过肖声，算是肖声第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师。
别人不清楚，洛言还能不清楚，肖声和郭阳的身世差不过，再倒回去十年，更不可能有系统的钢琴教导，所有的一切相当于都是肖声自己摸索的。
自己摸索都能达到那种程度，对于天才，洛言自然不惜吝啬的教导了一下，以助于最初肖声的风格和她极其相似。
只是看台下台上人的表情神色，看来直到现在，肖声的琴都和自己极其相似呢。
毕竟那次事件之后，洛言就没再触碰过钢琴，也没有再听过肖声的琴，自然不知道肖声现今到底走的什么流派。
“好，好，好。”
连道三个好字，肖声站起来，似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他能看到听到今天的比赛，该有多好。”
面对他们言语中的‘他’，洛言很自觉的将自己带入了进去。
洛言：“……”
不，我听到了我也看到了，我甚至就在其中，还是另一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