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司空霖在懊恼罢了。
为什么那个第一个跑到洛言身边的人不是她，会是郭阳和那个肖声？！
如果第一个赶到洛言身边的人是自己，那会不会此时此刻被挡在门外的人就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这样想着，司空霖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连带着血腥的气味绽放在味蕾上也不自知似的，咬出血也无所谓，仿佛这样才能压制心中的后悔。
嫉妒，果然可以令人发疯，无论是谁都逃不掉！
孔雨笙如此，肖声如此，郭阳如此，司空家的大小姐也不例外。
等洛言醒过来的时候，距离她第一天睁眼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试着活动一下身体，还算不错，虽然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只是嗓子干涩的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喝水……本来几天几夜确实也没喝水。
“洛言，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转动眼珠眨了眨眼，洛言定睛看着身边一脸关切看着她的郭阳，不等郭阳再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让他出去。
“你先出去。”
郭阳：“？？”
“我想和肖会长单独谈谈。”
洛言解释道，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难得命令似的，让郭阳出去。
听见洛言的话，郭阳不由得向靠在一边的肖声看过去，眼神中充满警惕的意味。
两人这箭拔弩张下一秒就可能打起来的样子，看在洛言眼里，唯有化作一声轻叹。
听见洛言的叹息，原本还想要警告几句的郭阳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转什么离去。
他知道，那是洛言和肖声之间的事，是他不知道的往事，那不是他说插一脚就能插手管理的事！
那是他不存在的前十年。
为什么上天不让他早些遇见洛言？郭阳不求能够避免那次的事件，但在洛言最失落的时候能够陪在她身边，郭阳就很知足了。
“洛言，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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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你也够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等肖声再将视线落在洛言身上的时候，刚刚还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然站起身，白色的病服明显大了一号，套在洛言身上却不觉得违和。反而有种病态的纤细美在里面。
“如果小言说的是这次比赛的事，我已经让人……”
“嫉妒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真是丑陋。”
“十年了，你的嫉妒不增反减，原本的翩翩少年郎却是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肖声，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什么样子你不是最清楚？我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你更清楚！”
嫉妒会令人发狂，更会让人失去自我。
“若非是因为你，小言，若非是因为你，如果你愿意只看着我，只注视着我，如果……如果。”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会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洛言，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所有人都可以反对我，质疑我，辱骂我，但你不行！”
“小言，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啊！”
“和十年前的那个时候一样！”
我爱你啊！
小言，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你是我的光，也是我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