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池羽啊，这个一直以来都没有问题。”
从头到尾有问题的，都是自己而已。
“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听我讲个故事。”
正欲离开的洛言乍一听见池羽这话，微微顿住脚步，狐疑看向缓步向自己走来之人。
讲故事？
这个时间点来讲故事？
直觉告诉洛言不要听，不听之前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或许可以活的更快乐，若是听了……
奈何脚下像是生了根，无法移动分毫，哪怕是在大脑强制命令的作用下也无济于事。
好长的一个故事，无论是故事的长短还是故事发生的时间长短，足以让洛言打开新的大门。
“所以，你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
“我，一直都是池羽呢。”
骗子！
都是骗子！
深吸一口气，洛言并没有回答池羽任何，甚至吝啬一个字，猛地推开门仓皇而去。
*****
“老大？”
“老大！你看起来脸上好像有些不太好！”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洛言发现自己又入梦了，一张放大了的长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略带着急的摇晃着自己。
“别摇了，有点晕。”
听见洛言的话，长宁下意识的收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老大，我不是……我只是想确认……”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次的梦和之前的都不同，四处带着肃杀的死气，虽然是梦境但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遍地枯骨。
“老大，这里是……哪里？”这句话，在这一次长宁刚刚进入老大梦境中之后就想问了。
被鲜血染成暗红的土地，到处是残肢断臂，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可以落脚的地方，而老大，正端坐在那一堆人形叠加起来的枯骨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
在那一瞬间，长宁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不顾周围的尸体提着一口气来到洛言身边，试探着确定她的鼻息，在确定老大还好好活着的片刻，长宁惊觉自己已然浑身是汗，紧张的双手不住颤抖。
他不敢想象若是刚刚触碰到的是冰凉的身躯时，该作何反应，不敢去想若是梦境中的老大消失之后，现实中的老大会不会也……
这么多天，他们都是靠着梦境联系，而这一次的梦境完全超出了长宁的认知范围，不仅如此，说这是个梦，不如说是真实，比真实还要真实的梦！
“这里？”
听见长宁的话，瞧见他不对劲的眼神，洛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脚下白骨累累，堆积成山，环顾四周，是血染红的大地，连天空都是入彼岸般的血红，像是有谁用画笔画出了一副单调的只有红色的画作。
明明该惊讶的，明明该害怕的，明明该觉着恶心，可洛言却发现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害怕没有惊讶没有恶心，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像是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般，或者说，像是这一切曾经是她主导的一般，那样的熟悉！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梦境，就是因为听了池羽那莫名其妙的故事，还是说的得知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父亲隐瞒真实身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