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看到我难过么。“楚惜偏偏还挺喜欢自虐的，笑的更厉害了，几乎笑的肚子抽痛，嘴角漏风，“我不跟你说了我是天上的仙女么，没那么多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情绪。”
“疯子。”
苏珍颜拢紧衣服，怒骂了一句，十分气愤的出去了。
本来就渴，又说了这么多的话，楚惜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她大概有四天没喝水没吃东西了，倒不觉得饿，就是......就是很渴很渴啊。
她吞了口口水。
却又觉得并没缓解口渴。
伤口好像发炎了，一直都很疼，现在的状况，是真的糟糕。
她努力的忍着疼痛，费力的将手抬起来，放到缚撵外头，想要撑着地面爬起来—可是，却一次次的失败，牵扯到伤口，血继续从伤口渗透出来，染红了地砖。
—
猪头肉原本是睡在地上的，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它四下里瞅了瞅，陆盛睡得很熟，它转了转眼睛，而后从地上弹射起来，先是跳到了凳子上，而后—跳到了窗户上。
看见了门外站着的穿着一身墨黑色衣裳的女人。
那是墨莲。
也是华裳。
是很久以前......
跟在楚惜那女人身边的。
她在门口徘徊却迟迟不进去。
猪头肉了然了什么，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墨莲听到了动静，刚要拔出剑来，猪头肉却吱吱吱的叫了几声，墨莲又将剑推回了剑鞘之中。
猪头肉顺着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爬到了她的怀里。
还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指。
墨莲一下子有些懵。
这个.....
听陆盛他们说是碎宝，是他们栖梧山的圣宠，怎么长得和......和她以前喂养的那个西域香猪差不多，还胖了好多，就连香味都是一样的。
猪头肉又叫了两声。
显然是很不耐烦。
它喜欢墨莲身上的味道，它拽了一下墨莲的衣袖，而后从墨莲怀里跳到了地上，虽然它肥的要死，但动作还算灵敏，它回头看了一眼墨莲，四个猪蹄子蹬了一下地面。
示意墨莲跟着它。
“碎......碎宝，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碎宝尾巴翘了翘。
动作快如闪电的跑了起来。
墨莲忙聚精会神的跟在它的身后。
一人一猪在大街上跑着，碎宝时不时的攒进巷子胡同里，却发现那股味道越来越淡，这......好像有点奇怪啊。
楚惜的味道它再为熟悉不过了。
因为。
她身体里有凤凰血。
那股味道可能会很淡，只有它能闻得到，所以.......
楚惜是受伤了么？
只有血的味道才会......将凤凰血的味道给覆盖。
“碎宝，这里是个死胡同啊！”
碎宝在原地转了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后慢吞吞的走到了墨莲身边，没有发出声音，但脑袋靠着墨莲的小腿，似乎急需要人安慰，墨莲以前也养过猪头肉一段时间—
只认为这两个应该是同一个物种吧。
于是像抚摸猪头肉一样摸着碎宝的脑袋，道，“是我太心急了。”
碎宝突然像是炸了毛一般跳了起来。
那股味道。
又出现了。
它疯了一般的窜了出去，生怕那味道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