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巴!”
“你啊!”
“想的倒是不少。”
“二哥哥,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入睡了吧?”
“也不一定。”
“今儿和钟哥儿聊了不少关于制取香水的话,也很可能正在做那些事。”
“……”
还是让云丫头吃到肉干了。
听着云丫头的声音,充满不尽的欢快和满足,看来……云丫头的减肥之路不会很容易!
尤其。
话语又开始多了,又开始说个不停了。
不怕嘴干舌燥吗?
刚才倒好的一杯白水,定然还要喝。
再次白了某人一眼,林黛玉转身走向先前的软榻之地,刚才的那份报纸……还有一些没看完呢。
借着窗户的微风,也能够将头发还在湿润的问题解决掉。
至于云丫头说的那些话,自己又如何不知道?
钟哥儿和二哥哥,看似走的路不一样,实则,在兴趣爱好上多有相仿,此相仿非相似。
而是一种性情。
钟哥儿也很喜欢逍遥自在的,当初在江南游玩的时候,兴致很足,多有说过将来有时间了,在江南各地好好走一走。
在天下各省也好好走一走。
要游览前人踏足过的名胜古迹。
要吃遍各地的美味佳肴。
要饮遍各地的美酒纯酿。
……
钟哥儿,想的还真是……不少。
只是。
碍于一些事情,眼下只能在仕途之道精进,欲为那些事,暂时是没有时间了,唯有以图将来了。
将来?
怕是要不少年。
却也不好说。
钟哥儿所言,为官是要外放的,那时就有机会了。
将手头上的民生百业之事处理好,便有足够时间了,还别说……是那般道理。
记忆中,小时候在扬州,母亲还在的时候,爹爹就时常带着母亲和自己在苏扬之地游玩。
只是。
那些记忆愈发淡薄了。
愈发难以想起了。
若非先前回了一次江南,那些记忆怕是更难想起了。
二哥哥!
对于那些四书五经的经义文章,向来是不喜欢的,一直都不喜欢的,就算看……也只是看一小会儿,就放下了。
比起看那些经义典籍文章,另外的百家之书,道佛之书,杂家之书,更为意趣。
钟哥儿对百家之道,同样了解许多,也有熟读之,那些小说文字都能看到的。
音律曲谱也是一等一的好听。
若非仕途,钟哥儿现在应该又写了不少小说文字吧?
音律曲谱肯定又做了许多。
然!
钟哥儿为仕途之道,将来可以做的事情同样很多。
钟哥儿若是外放为官,当是一方百姓的运道。
二哥哥!
和钟哥儿比起来,二哥哥眼下还在自身的一些兴趣爱好上为事,论来,也没有什么。
只不过。
随着年岁有长,一些事情注定不一样的。
这里府上,将来要靠二哥哥扛起来的,无论二哥哥愿不愿意,老太太和舅母都是那般意思。
若然二哥哥将来还是这般性子,于执掌家业而言,就不太好了。
若是还不喜欢见那些外人,更不好了。
报纸入手,再次靠在软榻上,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时间,竟没有太多目光垂落报纸了。
钟哥儿现在应该没有入睡,在做些什么?
云丫头刚才猜了一些,想来是那般。
二哥哥的话,大可能在制取香水吧。
爹爹!
一晃之下,爹爹都离京两个多月了,虽有书信传回来,虽有朝廷的一些消息,可……爹爹不在身边,总是万分想念。
爹爹。
不知年底是否会回京述职?
年底!
七月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今岁已经过去一半多了。
******
“啧啧。”
“贾琏,你这脸上怎么搞的?”
“是被人打了吗?”
“还是夜间走路不小心跌了碰了?”
“还是被哪家的小娘子挠的?还是说是府上的姨娘?”
“哈哈哈!”
“……”
把玩手中的风雅纸扇,王德摇头晃脑的端量一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皆细细一观。
而后,嬉笑不已,畅然大悦。
用手中纸扇指了指面前之人脸上的些许痕迹,明显的狼狈之象,着实令人开心。
言语更为戏谑。
“德弟,勿要打趣。”
“琏兄弟,诸位兄弟,坐!”
“坐!”
“今儿来的兄弟还真不少,我等兄弟之间,这样齐聚的场面还真不多,待会定要好好的尽兴。”
“当不醉不归。”
“……”
王仁在旁,听得此语,多有些无言。
德弟和琏兄弟之间,还是这般,尽管见了不知多少次了,还是觉……格局不够。
胸怀不够。
德弟的心性显然还是不如自己的。
以前。
自己也时而和贾琏夸荣显曜,接下来……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自己!
要做官了。
贾琏!
因先前犯了事,已经不能做官了,就算是捐官都不行,与之相比,自己更胜一筹。
自己不仅可以做官!
就算叔叔不帮着自己,自己也能一己之力寻找门路捐个官做,这就是差距!
王德。
原本以为他在边地入军会进益许多,从自己这次回京以来所观来看,完全就是多虑了。
好歹年岁也不小了。
还和贾琏这般小打小闹的争颜面、争高低……,着实胸怀雅量不够,自己就完全看淡许多了。
接下来自己要去工部做官了。
贾琏则是准备接下来继续在京城坊地改造的事情上用心,期时,无需自己费心,自己就已经稳坐先机。
妙!
妙哉!
还有一众兄弟们,他们的家世门楣本就不如王家,接下来想要在京城捞银子,自己亦是可为。
实在是妙!
听着王德话语中的些许揶揄、奚落之意,王仁近前一步,站在二人中间,抬手劝说。
继而话锋一转,落于正事上。
今儿是来吃酒的。
不是来彼此挖苦、打趣的。
“嘿嘿,是极,是极!”
“仁表兄所言有理。”
薛蟠相随于此。
自己最喜吃喝玩乐之事,尤其还适合亲近的兄弟们一处,若只是一个人的话,反而多无趣了。
德表兄又来了。
自己早早就发现德表兄这个习惯了。
每次和琏二哥哥一处,总是不对付。
每当琏二哥哥替兄弟们出主意的时候,德表兄总是有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德表兄若是先说,琏二哥哥有时候也有不同的话语。
关键。
许多时候,无论是琏二哥哥,还是德表兄,说完之后,都询问自己的意思。
自己也挺为难的。
自己本就不算一个聪明人,有时候根本反应不过来的。
就算能够听懂听明白,可以反应过来,也觉不好说,无论是偏向谁,都非所愿。
着实难受!
至于琏二哥哥面上的伤势,自己倒是知道,德表兄也未必不知道,毕竟不是一次两次,不是一回两回了。
京城之内,哪家的小娘子敢打琏二哥哥?
姨娘?
还真是佩服琏二哥哥!
打人者,也就府上大老爷了。
今岁以来,琏二哥哥都受伤好几次了,前两日,又添伤势了,定然又是大老爷所为。
就是不知道所为何事!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