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野凌空跃起,手中的龙魂力劈而下,一道赤红的剑气激射而出,灼热的剑气直指嗜血豹头顶的中枢神经。
吼!
嗜血豹一声哀嚎,地动山摇。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南宫野陡然拔高身形,腾空翻身,稳稳落在距离嗜血豹三十米开外的地上。
果然,就在南宫野改变身形的瞬间,嗜血豹释放了最后一次血色缤纷。而这一次,它因为暴怒而全力以赴,无论速度还是攻击的范围都比之前任何一次恐怖。
然而,南宫野最终还是因为提前的警觉全身而退。
远远对上嗜血豹喷火的金瞳,南宫野傲然挺立。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嗜血豹庞大的身躯摇晃起来,它颤巍巍的向着南宫野迈出一步,口中不断喷出血沫,粘稠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给泥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色彩。
南宫野冷冷目送着嗜血豹的末路,嗜血豹蹒跚几步后,发出一声凄厉哀鸣,轰然砸在地上,尘灰激扬,松软下来的金色皮毛看起来灰蒙蒙,这头巨兽再也不能造成威胁。
感受到嗜血豹的生命气息减弱,南宫野还是谨慎的站在一旁,戒备不但没有减少,反倒加重几分。
龙魂倏地飞出,化作一道寒光,精准的切入嗜血豹的头部中枢神经,被切断中枢神经的刹那,南宫野凌厉的眼神扫向斜侧的树梢。
龙魂横扫,剑气纵横,二人合抱那么粗的树干被生生切断。
随着大树的倒下,因为战斗结束而走出来的三人,盯着南宫野,眼中的敬佩被不解的困惑取代。
“头儿,你做什么啊?”蝶舞发问,脸色随即冷下。女性的心思最为细腻,她感受到南宫野眼中戒备的光辉,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将金色长弓抓在手中,摆出攻击的姿态。
阿尔和格鲁也反应过来,立即警戒起来,稍有异动,就会马上出击。因为他们感觉到,就算是刚才对付嗜血豹的时候,南宫野也没有这样警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随着大树倾倒,一道黑影猛地凭空消失,在众人跟前不足十米的地方飘然落下。
“尊驾的这种兴趣可不怎么令人欣赏。”南宫野笑着,抑扬顿挫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讽意。微微一探手,龙魂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南宫野此刻眼神平静,亘古无波,暗中的警戒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个陌生人,超乎想象的厉害。
蝶舞三人默默的走到南宫野身侧,气势全开,摆出合击的阵形,与他互为犄角。
“这位小姐,你想做什么?”蝶舞的目光羽毛样掸过黑衣人。
来人穿着一袭黑色广袖素衣,袖口襟口处滚着妖娆红莲,并蒂的莲花妖娆绽放,好似漆黑深处隐藏的魔怪,随时准备吞噬被诱惑之人的灵魂。
面上戴着与衣袍同色的面具,仅能看到一双充满灵气的盈水双眸,不带任何感情。
“我没想做什么。”泠泠之音云淡风轻,黑衣女子似是为了表明态度,向后退了两步。
“那么,我若请小姐您速速离去呢?”南宫野笑问。
“这头天级嗜血豹本是我的猎物。”
黑衣女子话音落地,蝶舞取出长鞭,随手一甩,啪的一声,地上残留深深痕迹。
“竟然已经地级中期了,不错。”女子忽然说道。
这是种长辈看晚辈似的说辞,蝶舞的脸色变了,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打心底冒出的恐惧感。
“小心了。”蝶舞轻声对伙伴们说。
南宫野根本不在乎女人废话些什么,他把玩着手中的龙魂,笑嘻嘻的说:“这头嗜血豹是我们杀死的,如果别人想来分一杯羹的话,我和我的队友会很生气,要是我们生气,手里的武器就会鸣不平。要是一不小心让您有什么损伤,只能提前说一声抱歉啦。”
阿尔佩服的瞅了南宫野一眼,竖起大拇指。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蝶舞那声小心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让看似娇弱,实际上却天不怕地不怕的蝶舞说小心的家伙,该多强啊。
要知道,南宫野没出现之前,蝶舞一直都是这个三人组的队长。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南宫野究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确实不将眼前这个可怕的神秘女人放在眼里。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态度都是值得赞扬的。
南宫野当然不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而是他对于私有物品的占有欲非常强烈,是自己的东西要是强行被人夺去,跟扇自己的耳光没什么两样,因此他要誓死捍卫私人物品的归属权。
何况,为了这嗜血豹的心脏,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差点就丢了性命,别人要是说句话就拿走,他也不用混了。
“你的灵力很有趣,看似乱七八糟,却浑然一体。还有,你的武器似乎也很有趣。”女人打量南宫野半响后,淡淡道,“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说这头嗜血豹是我的猎物,因为这头天级的嗜血豹是我引出来的,没想到半路被你的伙伴给弄走了。”
阿尔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叫嚣起来:“什么叫半路被我给弄走,我可什么都没做,这该死的嗜血豹跟疯了似的追着我……该不会,你故意的!”
阿尔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握双刀,表情险恶的低吼:“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暗中动了手脚,让这头灵兽疯了似的追着我,你畏惧血色缤纷的力量,就想让我来当替死鬼。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随着阿尔的低吼,气氛顿时冷凝,一时间剑拔弩张!
“不过是一头小小嗜血豹,我何须找替死鬼。”女人摇摇头,淡淡解释道,“我在一只迷踪蝶上洒了嗜血豹喜欢的味道,没想到,你踩死了我的迷踪蝶,沾上了这种味道,嗜血豹当然追着你不放。”
“呃!”阿尔愣住,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事实么?!
“见鬼,阿尔,你还吹嘘自己是什么幸运之星,我看是天煞孤星才对!”格鲁毫不留情的啐骂。
“这样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蝶舞嘟着红唇,斜睨阿尔。
成为众矢之的的阿尔,苦笑连连:“你以为我想啊,遇到头儿后,我的运气一下子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