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长老越骂越带劲，郁结在心头的那股怨气，令他骂人出口成章，宛若泄洪一般，畅快流畅，“你害死那么多小年轻，你夫人女儿死了，你心痛你难受，你一怒之下，胡乱攀咬，祸及苍生！”
“你害死的那些公子哥们，他们的父母兄妹，亲人们该如何难受。你需要神魂救活你的妻女，凭什么夺旁人的神魂，那么爱他们，不如将你的神魂之力给她们。”
“虚伪的伪君子，满座喷粪的家伙，满脸褶子的东西，你哪里来的脸面，以堂堂长辈的身份，向一个小晚辈下战书。”
“呸！我一口咸盐水喷死你！不知羞的老东西！”
“……”
多少年来，身为紫薇殿殿主，苍法一直受人敬重，莫说属下晚辈们不敢在他跟前哼一声，即便是同辈人，谁敢在他跟前大放厥词。
此时显露在空中的，虽是他神识出窍，幻化而成，但被当面如此破口大骂，他依旧觉得脸面受损。
“若不是他，我的女儿不会死！”
他不擅长与人对峙，平日里，取人性命，不过是挥一挥手，自会有人替他杀人。
干就对，何必废话！
此时他身体在千里之外，神识又维持不了多久，根本没有多余的灵力，对付这个泼皮无赖。
苍法一时气得咬紧后槽牙！
见苍法不吭气，牛成长老骂得更加来劲。
他骂人时，声音中裹挟着体内的灵力，声音震荡而出，飘出很远，站在泰泽小镇上的人们，听得一字不落！
“紫薇殿的生辰宴，多少世家子弟，冲着您的威望，前去恭贺！多少人在那里丢了性命，又有多少人从魔爪中逃生而出，丢了神魂，化为了痴傻儿，生不如死，如此，苍法，你要用什么赔？”
牛成长老一番控诉，戳中众人的心坎。
山脚下，那些失去儿子的世家大户父母们，仰头望着高空中的巨大头像，齐齐呐喊道：“还我儿子，还我儿子神魂。”
一时间，群英愤慨，呐喊声响彻在整个太泽山脉上！
被众人如此羞辱，质问，令苍法颜面尽失！
半空光镜之中，苍法的面部表情逐渐扭曲，他目光阴鸷，望着众人，大吼道：“汝等蝼蚁，胆敢与我对峙！如有不服者，皆可来青轩峰，到时新仇旧怨，我们一起算！”
他居高临下俾睨着屋檐上的司沐夜，仰头大笑，揶揄道：“翱翔国一代战神，泽宫殿的少殿主，可有胆量前来赴约？”
他在逼迫司沐夜！
“啊呸！赴你个屁约！”
牛成双手叉腰，仰头，气势汹汹地怒骂道：“一个长辈跑来向晚辈下战书，苍法，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越骂越带劲：“倚老卖老的东西，学习兽魂之力，自己不想活了还想拉别人下地狱，卑鄙无耻下流，还有脸称你是名门正派，真应该让紫薇殿的弟子们，都来看看他们的殿主到底是何面目！”
远在千里之外的紫薇殿中，苍法本体被气得气血翻涌，一时之间神识控制不稳，差点从光镜中掉落而下！
真得很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撕烂她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