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轻从后座伸了个脑袋，朝外头努了努嘴。
“算了，先走。”
对面都干的热火朝天，林歌确实没掺和的意思，让小混混掉头走人。
小混混重新打方向盘，车子还没转过弯。
对面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朝着林歌他们这边开了一枪，直接把他们的车胎打爆一个。
整辆车与地面发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歪倒一边泄了气。
小混混一拳锤在方向盘上，伸出脑袋大骂。
“草！你们有病啊！”
全场安静几秒。
干架的两伙人在下一秒退开，两方拿家伙对峙。
林歌盯着车外，她发现那两伙人是认识的。
一伙是救过林亦的莫豪小队，另一伙就是上次给了药品的少年小队。
莫豪那边率先走了出来，面带歉意。
“不好意思兄弟，是我们这边的人手滑了一下。”
小混混看了眼林歌，见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莫名的抖了抖。
“老……老大，对不起，要不是我走慢了，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林歌没多说，打开门下车。
十七岁的小姑娘穿着连帽卫衣，一双马丁靴踩在地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帽子遮住她的眉眼，但对面两伙人却莫名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下意识的开了一枪。”
一位女生，从莫豪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在所有人目光中，她表情怯怯的，好像她真的是不小心开枪。
这女生正是晴灿。
林歌缓缓抬起头，不正常颜色的眼珠和皮肤，暴露在月色下。
全场再次寂静无声。
“丧……丧尸！”
有人惊叫起来，人群开始骚动。
等发出几声枪响后。
他们惊恐发现，对面这只丧尸没受到一点伤害！
“她就是上次那只还保留神智的丧尸吧？”
“上次我们救下男人后，把人扛走的那只丧尸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豪小队有人记忆好，一下子就认出林歌来。
林歌嘴角噙着邪肆的笑，她微微歪头，泛白的眼眸带着冷光。
“我很生气，本来我不想惹事，可你们非要来招惹。”
她看向晴灿，语气里带着抹冰冷。
“你真的不是故意开枪？”
晴灿被小姑娘看的，莫名瑟缩一下。
在那双泛白的眼睛注视下，她背脊生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晴灿感觉，这丧尸想杀了自己！
“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半夜的，我……我就看这边有影子，以为是丧尸过来了，就下意识的开枪而已！”晴灿解释道。
莫豪下意识往晴灿面前挡了下，带着警惕和凝重。
“晴灿是我这边的人，是她做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等下可以给你物资当做补偿。”
林歌：“打坏了车就要用车换，你觉得，我缺你那点物资？”
莫豪默了。
他也不知道保留神智的丧尸需不需要进食，但他知道这只丧尸不好惹。
要是处理不好，他们恐怕要丢命。
可换车，又不太可能。
这么多人，本来就缺车，换了就必须有人被丢下。
莫豪小队里有人没忍住，出声骂了一句。
“你有病啊！晴灿都说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你们又没什么损失，不就是轮胎爆了！怎么这么小心眼！”
莫豪抬手制止还想继续骂的人。
他脸色同样不好看，盯着林歌，语气尽量放缓想再好好商量。
“你能不能换个条件？我会尽力给你补偿。”
林歌却不给他们第二次商量的机会。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晴灿已经被林歌抓在了手里。
她冷冷注视着莫豪。
“不好意思，我也手滑。”
林歌一把揪住晴灿的头发，狠狠把她的头往车上引擎盖上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
晴灿脑袋直接被开瓢，额前血肉模糊。
她感觉到自己脑袋撕裂般的痛，忍不住惨叫出声。
林歌把她头抬起，再次看了眼莫豪。
“既然拿不出我想要的东西，就用她的命换。”
手中力道加重，扯着晴灿的头缓缓抬起，就要砸第二下。
莫豪瞳孔紧缩，急切道：“换！我们换！”
他属实没想到，这只丧尸速度这么快。
还没看清，晴灿就被抓走。
“莫哥！不能换！”
“不行啊莫哥！我们本来就缺车！这车绝对不能换！”
莫豪小队有人立即出声制止。
可莫豪在小队是队长，其他人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林歌看他们商量好，对着两个混混小弟抬了抬下巴。
“去提车。”
混混小弟二人组屁颠屁颠地跑莫豪面前，伸手要车钥匙。
他们本来在知道老大是丧尸时，都震惊了一把，还有些害怕。
可看到她的强大，又觉得是丧尸也没什么。
在老大的庇佑下，这些天他们不缺吃不缺穿，日子比之前过得舒服多了。
莫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从怀里拿出车钥匙扔到混混小弟手里。
“左边第一辆。”
混混小弟又乐颠颠去开新车。
给的车还行，但空间没有他们之前的大。
林歌见车开过来，松开手，拖死鱼一样把已经晕过去的晴灿扔到莫豪面前。
莫豪往后打了个手势，让小队里的人把晴灿带走治疗。
之前面包车轮胎报废，暂时不影响使用。
林歌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的一起把车开走。
叫莫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就连身后队友们，都对晴灿有了很大的意见。
要不是她，他们至于少辆车吗！
不过在离开前，林歌很好心的提醒他们。
“外面东西等很久了，好好享受。”
大家还没反应够来什么情况，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各种咆哮声。
“丧尸！”
“丧尸来了！”
这群人比之前遇到的难民有战斗经验多了。
飞快上车，按照路线躲避击杀。
因为莫豪这边少了车，大家只能各自挤在一起。
为了让大家少点抱怨，莫豪一个人顶三个，奋力击杀跑过来的丧尸。
至于元郁那边，早在林歌离开时，第一时间喊上祁四跟着离开了。
新的那辆商务车，也被元郁他们趁机开走。
天光渐亮。
等莫豪好不容易摆脱掉丧尸群，他发现自己这边损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