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实验品，成败倒不重要，只是要看个效果。”
故施说了这话，冲着陈老眨了眼，暗示的意味太过于明显。
作为老前辈的陈老，秒懂故施的暗示，他摘了护目镜点头：“行，等我去取。”
话说完，陈老果真离开了。
而故施，转身看着金发碧眼的女人，对自己的助理吩咐道：“一会儿性别转换，她会从女人变成男人。这头发，留着也是多余。”
“你去找刀来，一并剃了，留着碍眼。”
助理听了，忙点头：“是，院士。”
做完这一切后，故施拉过椅子继续做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慵懒的眸子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声音冷冷的：“你们，很闲？”
一声反问，寥寥四字，围观的人悻悻然摸摸鼻子，各自回到岗位继续研究。
研究院的人何时见过这样的白院士，霸气侧漏不说，出手更是铁腕。
他们可是没见过白院士出手打人，还是这么大杀四方的气魄。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一出手就是艳压群芳，冠绝群雄。
人都散了后，故施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本子和笔，慢条斯理的说：“你要知道，药属于实验阶段，成功的概率三分之一不到。”
懒懒抬眸，故施看向女人：“没准，失败了，你会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手托着下巴，故施又傲又坏，“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难得有猎物送上门来，当然得物尽其用了。”
金发碧眼的女人看着故施，笑着说：“你吓不到我的，据我所知，目前还没这种技术问世，或者又被告知正在研究。”
听了金发碧眼女人笃定的话，故施但笑不语，只是在女人的目光下起身离开。
片刻后故施折返回来，手里拎着笼子，笼子里有几只变异怪异的小动物。
将小动物放在女人面前，故施努努嘴：“喏，这就是在你之前，失败的例子。”
九舆拉了椅子坐在故施身旁，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女人看了笼子里怪异的小动物，只觉得胃里一阵反胃，随后看向故施，“你们真是残忍！”
“不不不。”故施双手抱肘，否定了女人的话，“我们是为了造福人类而努力，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性别障碍患者对于自己的性别很是苦恼。”
白净的手拎起笼子，故施兴趣盎然的欣赏着活蹦乱跳的小宠物。
“我们是为了这一群特殊的人而努力，而奋斗，而呕心沥血。”
以故施和九舆的实力，要查眼前的女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们不想这么轻松容易的就查出女人的身份。
慢慢的虐，虐得女人身心疲惫，虐得女人精神恍惚，虐得女人生不如死自己选择摊牌，那才叫有意思。
故施也没骗女人，他们目前确实是在进行人体基因实验研究。
研究的内容，确确实实是为了解决性别障碍患者的痛苦。
只是这个计划还在备案阶段，并没有提上行程，真正投入实验研究，至少是几个月后的事。
说话间，陈老已经取了所谓药前来。
故施接了过来，看着针管里水蓝色的液体，笑意盈盈的看向女人：“你现在还有机会考虑说或是不说，只是等到药注射进身体里后，你就没有机会了。”
女人看着故施，觉得她此刻脸上的笑容，阴冷恐怖，俨然恶魔。
尤其看着故施推了针头，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出来，看着滴落在地的两滴蓝色液体，她怕了。
而这时，故施的助理也找了剃须刀前来，“白院士，剃须刀来了。”
故施略略抬眸，朝助理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麻烦你将她头发剃光。”
女人一看这阵势，知道故施是来真的，瞬间就怂了，“别别别，我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不为难我。”
如此，故施朝助理挥挥手，助理颔首，转身离去。
陈老也拉了椅子坐着，三人成局，将女人困于中间位置。
“三个问题。”把玩着手里手里的针管，故施声音懒懒的。
“第一，你的名字。”
“第二，盗取病毒试剂的原因。”
“第三，与M的关系。”
三个问题，听上去很简单，和没有技术含量。
女人一听，眼里一闪而过的轻嘲，她看了故施，“就这？”
“嗯。”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故施微微点头，笑意不达眼底：“请回答吧。”
女人动了动身体，觉得嘴角撕裂得疼，“我叫陈佩，受M指使盗取的病毒试剂，这么做，是为了逼出九年前一战成名的黑客少主阿U，M是我队长，我是他团队一员。”
既然都说了，陈佩也不介意多说一点信息给故施听。
她是知道的，被抓到，她就已经被M放弃了，成为了一颗废弃。
“阿U一战成名后，就在国际上消失匿迹。他抢了本该属于M和团队的荣耀，让M耿耿于怀。后来，M查到了阿U是华夏人。”
“可惜，M和团队一直查不到阿U是何许人也。”
听着陈佩的话，故施神情冷淡，“不是阿U抢了属于M和其团队的荣耀，而是你们本身技不如人。”
“阿U给了你们三天时间才出手，而你们用时三天，一无所获。”
自己蠢却不自知，偏要怪到别人头上，故施表示，她不背这个锅！
听着故施的话，陈佩愣了，旋即笑了，“你说得对，说我们技不如人。”
可惜啊，老大不会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他只会认为是阿U的错。
低头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双手，陈佩继续说：“后来，M想到了一个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解释。
陈佩身体往后一仰，笑了：“他想到了买通研究院上班的工作人员将病毒试剂带走，他想，病毒试剂一旦丢失，一定会引起慌乱。”
“他想要借病毒试剂的丢失，借此机会逼出阿U，可我们失策了。”
女人突然朝故施看去，笑得很坏：“故施，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以一己之力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对你，是打心眼底的佩服。”
瞧她这样，故施眼里冷意极深，“你知道病毒试剂一旦打碎，在空气里挥发，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