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掌柜怔了怔，有些意外但还是微笑点了点头。
妲己帝后暗中观察，心中有了答案。
看四位随从反应不大，就知道东方孟绝对不是天机阁会长。
否则姬湦直呼名字，以天机阁的来历和势力，四位随从还可以没任何反应？
姬湦绽颜一笑，客气招呼道：“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抱歉，本王有些失礼了，东方掌柜请，劳烦诸位亲来一趟了！”
虽然姬湦对天机阁了解不多，却知道天机阁的部分传言，加上一直相处不错，又有求于人自然更为客气、亲和。
招呼间，姬湦却分出神识想感应东方孟的修为境界，可惜什么都探测不出来，似乎就是个普通人。
东方孟绝对是位强者，至少也是金丹境，十之八九更高境界。
否则，以姬湦兼修修真之法的境界，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武王，以神识暗探他人，在修行界可是种很失礼、很得罪人的事，引发生死也是正常！”
东方孟也在打量着姬湦，闲聊般平静提醒道，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小事。
顿了下，主动转移话题疑惑问道：
“什么传言呢？”
妲己帝后、赵力天等人眼神古怪看向姬湦，东方孟是个美女，待字闺中的美女，这么说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何止是失礼？
彻底就是亵渎，严重些是侮辱。
很容易的一点，神识可以看穿一个人内外，比普通人认识的“透视眼”还精确，可想而知了！
姬湦暗汗，其实他什么也没探测到啊，神识如石沉大海，只是没想到东方孟这么直接。
不过，这倒坐实了姬湦的猜测，东方孟确实是位绝世强者，否则神识岂是那么好发现？
在场其他人就没发现！
“抱歉！”
“好奇了些！”
既然事情说开致歉是理所当然，姬湦连忙拱手，又接道：“传言中，东方掌柜执掌冀州分会已有三四十年，如今一见……”
“如今一见怎么了？”
东方孟两眼一眯，笑脸如花明显颇为愉悦追问道。
一点都没有执掌超级势力的深沉城府，似乎只是个被夸年轻漂亮的女人。
“……”
姬湦张嘴无语，东方孟可以肆无忌惮，他却不好当众调笑，这就是身份带来的枷锁啊。
“本座来到这片天地有……”
“六七十年了吧？”
东方孟也不介意，皱着眉头沉思着缓缓说道。
顿了下，看向左侧美妇问道：“是吗？”
宫装美妇谨慎开口回应着说道：“大人来这片天地已有六十三年，执掌冀州分会也有三十九年了！”
“啪……”
东方孟清脆鼓了下掌，看向姬湦笑眯眯说道：“看来本座还没老糊涂，记忆没错。”
“这么说的话，传言也没错啊？”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
姬湦、妲己帝后、赵力天等人齐齐傻眼，难以置信盯着东方孟，眼球掉了一地。
太意外了！
这……
也太恐怖了吧？！
不过，以东方孟等人的身份，在场武王府之人倒是没怀疑，她们没必要说谎！
姬湦很想问东方孟究竟几岁了，幸好及时收口。
可以从远古地仙界而来，当年东方孟的修为境界绝对不低，年纪自然也小不了。
“是不是想问本座究竟几岁了啊？”
东方孟颇为得意开心问道。
让武王府众人又是一阵暗汗，这哪是势力之主？
彻底是个率真女子啊。
又听东方孟接道：
“可惜，本宫想知道的答案，武王给不了。”
“否则，本宫倒是不介意交换！”
“什么答案？”
姬湦倒是好奇了！
“问了也白问，反正本座的年纪比你们都大就是了！”
东方孟撇嘴，有些不耐烦和烦恼嘟嚷道。
显然是为年纪而烦恼，倒不是因为姬湦等人。
“武王招本座前来，到底是什么事呢？”
“应该是谈生意吧？”
“本座出来走一趟，利润还不一定有损失高呢，怎么都是笔亏本买卖！”
不待姬湦多说，东方孟开始自说自话了。
不等姬湦回答，又摆手迅速接道：
“不用说，是为了此次大战的战利品吧？”
“此事本座倒是可以做主，只是于理不合。”
“不过，就看武王是为了自己而卖，还是为了大商或冀州、五郡、天下人等等了！”
一连窜的自说自话，说明她这个掌柜倒不是摆着好看。
不只有能力，也有些自恋，只是……
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在场武王府之人，基本上都是人精，从一个人的言行就可以看出其大概性格品行。
这点来说，姬湦真不如在场大多数人。
不过，姬湦比其他人清楚的一点，兼顾修真的姬湦倒是大概听懂了东方孟的意思。
这片天地灵气匮乏，修真的修为境界越高，法力消耗越严重，只可以靠灵石补充。
不知远古地仙界灵石价值几何，绝对比这片天地高得多。
东方孟亲自走一趟，还真可能利润没损失大，还可能有其他姬湦不清楚的原因！
“什么意思？”
东方孟前面的话，姬湦听懂了，后面的话却没听懂。
“我天机阁的中立宗义，相信各位清楚吧？”
东方孟答非所问地环视武王府众人问道。
看姬湦等人点了点头，才看向姬湦说道：
“想中立，自然也不可以做影响平衡之事！”
“其实，武王接触的天机阁之人，恐怕是没有也不敢跟武王说，我天机阁不收战利品，特别是势力之争出现的战利品，沙场上的更不收，原因相信以各位的智慧更是不难明白！”
“呃……”
姬湦一僵，仔细揣摩还真是这样。
毕竟，战利品的处理向来不容易，有不少势力就是借此起家，姬湦就是个例子。
一直保持中立的天机阁，如果收了某个势力的战利品，等于间接得罪其他势力。
像此次冀州大战的战利品，数量巨大，价值连城。
如果天机阁收了，有可能会间接地得罪反军联盟，跟与天下为敌差不多了。
这点，倒是姬湦失算了。
当然，天机阁这规矩也是姬湦第一次听说，顿时更为惭愧，以前他都是一股脑卖给天机阁。
东方孟没明说的一点，其实沙场战利品不乏珍稀宝物，却绝大多数没什么价值。
堂堂天机阁，本就极少做那些低廉商品交易，还真看不那点利润，至少收获根本没损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