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愣了有三秒，然后她眨巴眼睛，微微蹙着眉头把U盘放在桌上。
“以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顿了下，她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很恰到好处的垂下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委屈又无辜。
“以桐姐，我早猜到你会怀疑我。”说着，她抬起头，苦笑：“可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怀疑我。”
“不是怀疑。”
商以桐说。
视线落在桌上的U盘上停顿一下，她看着飞飞，“是事实。”
“事实么？”
飞飞歪了下头，点点U盘，“这里面是什么？这里也没有电脑，我没办法自己看。以桐姐，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这一次，飞飞的语气和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商以桐说：“你很聪明，寻梦的摄像头什么都没有录到。这里面是你跟沈佳私下见面的视频，时间点很吻合。”
“哦。”
听了这话，飞飞很明显的更放轻松了一些。
“就因为我和沈佳见面，所以你就觉得是我拿了你的创意给她吗？以桐姐，合理怀疑可以，但是我也可以否认吧。”
“对，你可以否认。但是我的创意只有我跟你知道。企划案也只有我跟你经手。”
“哦，那或许是寻梦别人做的呢？比如于娇娇，她是你的死敌，没准是她跟沈佳联合起来害你。”
“也有这个可能。”商以桐点头，“所以，你是打定主意绝不承认了？”
飞飞拨弄了一下头发，笑的天真无邪，“以桐姐，不是我不承认。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
现在，飞飞是认定了商以桐拿她没办法，一脸的有恃无恐。
“你不认没关系，只是如果我把这视频给主编看一下，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吗？相信你跟沈佳见面什么都没做？转眼我的创意就被她抢先发布？”
听到这里，飞飞脸色一变。
“飞飞，把剽窃的事情放在一边，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商以桐很认真的发问。
飞飞低下头冷笑一声，再抬头看着她的时候，眼神瞬间冰冷。
那是商以桐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
单手支着下巴，飞飞眨巴眼睛看着商以桐。
商以桐轻叹，眼睛里是惋惜和被背叛的一丝薄愠。
“明知道有可能断送你在这一行的前途，你为什么这么做？而且，飞飞，你跟我快要3年了，我们并肩作战，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飞飞打断商以桐的话，手指握紧成拳放在桌上。
她的视线，咄咄逼人。
“你以为我会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像一只狗一样？”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
“是吗？我该谢谢你吗？”
飞飞嗤笑，“商以桐，收起你的假好心！”
“看来，你早就对我不满了。”商以桐苦笑一声，白皙纤细的手指摩擦着热可可杯子的边沿。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哪里得罪了你？”
“我就是看你不爽！”飞飞咬牙说道，“明明企划案、策展案都是我们一起做的，为什么最后大家记住的只有你？我付出的努力呢？我付出的并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