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我今天没心情做别的，就吃饭吧。”
“……”
“怎么？你很失望？”
“……我哪有！”
“没有吗？”
“没有！”
“看你表情，我还以为你很期待我们除了吃饭以外，还能做点别的事情。不然，”顿了下，陆逢年露出很为难的表情，“我勉为其难成全你一下？”
“你！”
瞪着陆逢年，商以桐真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暴打一顿。
他真的有逼疯她的本事。
不过简单的几句话撩拨，就让她丢盔卸甲，费力建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
逗弄她，陆逢年是认真的。
但是每次也要适可而止。
“我还有点事没忙完，你先去外面等我。”
陆逢年话落，商以桐立刻打开门出去了，根本就不想跟他多待一分钟。
看着紧闭的书房门，陆逢年自嘲一笑，端起桌上的咖啡继续喝。
咖啡凉了没关系，是她送来的，他就觉得最好。
*
女管家带着人在厨房准备晚餐，商以桐就在客厅里，用手机收发邮件。
飞飞的事，她还没告诉主编。
事实上，她不是那么绝情的人，飞飞跟着她这么久，就算背叛了她，她也……
没有飞飞的帮助，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做，再加上画展日期临近，有那么点焦头烂额。
陆逢年忙完从书房出来，看她脱了鞋子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愁眉不展。
他就站在楼梯上，这样看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
就好像是看不够似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她放进自己眼睛里，就算放进自己眼睛里，都不会觉得疼。
他的感情是这样。
可她呢？
恐怕只有恨吧。
3年前的事，到底是两人之间跨不过的鸿沟。
叹息一声，陆逢年迈步走下来。
“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商以桐一跳。
她抬头，就见陆逢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
把手机放下，她淡声说：“还可以。”
“没处理好？”
“……”
“不忍心？”
“……”
“你知不知道，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
“飞飞不是我的敌人。”她蹙眉反驳。
陆逢年冷笑，俯身靠近她，“那她背叛你，剽窃属于你的创意，转手给你的对头。这样，她还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
站直身体，陆逢年好奇的问道，“那在你的眼里，什么人才算是敌人？”
商以桐也不直接回答，但是用眼神告诉了他。
脸色瞬间青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扯下来。
“吃饭去！”
这个死女人，居然把他当敌人。
整天就知道惹怒他！
商以桐被他拉扯着进了餐厅，陆逢年按着她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才发现她光着脚。
“你刚才怎么不说！”
一边说着，他一边单膝跪地，自然的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脚牵引到自己膝盖上。
温热的大掌捧住了她的脚。
“陆逢年！你放开！”
商以桐被脚上的温暖弄傻了，回过神，惊慌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
可是他不许。
他抬起头，薄唇轻扬，重瞳湖光，魅惑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