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花火四溅。
“有什么用？”陆逢年冷笑，嘲讽道：“现在不照样分手了？”
商以桐：“！”
看着她瞬间变菜色的脸，陆逢年得意洋洋的笑。
像是赢了口水战的幼稚小盆友。
商以桐闷头吃面，再也不理他。
陆逢年心情很愉悦，一直到出了西餐厅，薄唇唇角都是向上勾着的。
送了商以桐回家，到了公寓楼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公寓楼里走。
陆逢年大长腿一迈，轻轻松松追上来。
拦在她面前，他微微弯身，“这就走了？”
商以桐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不然呢？”
“我大老远送你回来，不请我上去坐坐？”
“不好意思，不是很方便。”
“啧。”
“再见。”
撞了下他的手臂，商以桐昂首挺胸的离开。
回头凝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他才微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到哪儿了？嗯，凌晨？没关系。”
挂断线，陆逢年阔步离开。
*
冲了个澡出来，商以桐躺在床上，舒服的叹息一声。
闭上眼睛，她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也没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自己手机叫嚣响起。
从被子里探出手，胡乱摸了好几下才摸到手机。
也没看是谁的电话，直接接起。
“喂。”
听到那边睡意朦胧的沙哑女声，陆逢年笑容迷人，开口说道：“起来吧，展品到了。”
半清醒，商以桐耙了粑头发，把手机拿到眼前，眯起眼睛看了眼。
凌晨2点半。
怒极反笑，她对着手机里的人低吼：“陆逢年！你有病吧！”
陆逢年却语气无辜：“不是你说，展品到了打电话通知你吗？”
“……”
胸脯上下起伏不定，商以桐气的完全清醒。
坐起身，她烦躁的揪着自己头发，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凌晨2点半打电话把她叫醒！
“嗯——不是。好了，车子在楼下，你收拾一下，下来。”
“……”
“不是要看展品？下来吧。”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唔，2点35？”
“是啊，2点35！凌晨！”
“所以呢？”
听到他漫不经心的“所以呢”，商以桐发誓，如果现在他在她面前，自己一定毫不留情的把他打爆头！
“所以，我上午再过……”
“不行，要来就现在。现在不来，你就不用再看这些展品了。”
陆逢年说完，直接挂断线。
商以桐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
咬牙盯着黑屏的手机半响，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滚，无声低吼。
十分钟后，她下楼来。
一个男人打开黑色宾利的车门，恭敬道：“商小姐，请。”
脸上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她钻进车子。
一上车就窝在车后座，闭上了眼睛。
*
“先生，商小姐在车上。”
打开车门，陆逢年弯身坐进来。
商以桐蜷缩着一小团，脸蛋粉红，热乎乎的睡着。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用外套裹了，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商以桐在被他抱进电梯的时候醒了，手按上他的肩，“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