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A市机场，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您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感谢您选择XX航空，下次路途再会。”
甜美女播音的声音萦绕在机舱，周围都是陆陆续续收拾行李准备下飞机的旅客。
“姑娘？姑娘？”
坐在商以桐身边的中年阿姨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将她从愣神中叫回来。
“姑娘，落地了，下飞机了。”
“哦，好，谢谢。”
露出微笑，商以桐吐出一口气，这才起身收拾。
中年阿姨一边背上自己的随身挎包，一边问她：“你是A市人？”
“嗯。”
“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这都能看出来吗？
商以桐笑笑，说道：“是啊，很久很久没回来了。”
“回家开心吧？在外的人都想家。”
这回，商以桐笑笑没说话。
中年阿姨跟她说再见，先行离开。
商以桐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
时隔3年，她再一次呼吸到A市的空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里的空气钻进肺里都是疼的。
深呼吸几次，她拉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坐上出租车。
司机见她一直盯着窗外看，开始跟她聊天。
“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我看你一直盯着外面。”
商以桐应了声，声音轻轻的，“是啊，很久，很久没回来了。”
“这两年A市变化挺大的，你看那边，还有这边，这楼都是新盖的。”
“哦，是吗。”
“我看你，从C市回来的吗？”
“嗯，是。”
“C市虽然发展的也不错，但是照比咱们A市还是差着的。”司机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言语间都是身为A市的自豪。
“你回来就对了，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发展机会更多。”
坐了这么一个健谈司机师傅的车，就注定商以桐这一路不会寂寞了。
她没有直接回商家，而是去了骏辉路的公寓。
这里是她母亲还在时，就放在她名下的一处房子，18岁以后，她就从商家搬出来住进了这边。
不过3年前去了C市后，房子就一直空着，这也3年没有人住了。
因为她是突然回来，也没时间找人打扫，门一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潮湿的尘土气。
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她先去开了窗子通风。
家具什么的都用白色的布盖着。
掀开盖着沙发上的布，她直接坐下，沉沉吐出一口气。
回来了。
还是，回来了。
*
商家。
佣人张妈打开门看见商以桐，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商以桐微笑开口：“张妈。”
“大，大小姐？！”
“张妈，好久不见。”
“我的天！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啊！大小姐你回来了！”
张妈在商家工作超过15年，可以说是看着商以桐长大的。
握住她的手拉她进门，张妈大声对客厅里禀告：“先生！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砰！”
商天成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滚落开，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