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他确定知道，什么叫做发展接触？
“顾沉，我觉得……”
“你别觉得了。”C顾打断商以桐的话，蹙着的眉头更紧。
似乎，他是预料到商以桐要说什么。
握住她的肩膀，他看着她，不由分说，“按我说的做。反正我们只是，”
顿了下，他微微别开头，可以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我们就只是先发展接触一下。你不会吃亏。”
吃亏？
不是，这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
商以桐舔了下唇，就算是C顾总是不让她说，她还是要说。
毕竟表白这种事，总算是双方的事情吧。
一方理所应当，完全忽视另外一方，不太好。
“顾沉，我觉得没必要。”
果然，商以桐话落，C顾的脸色就全然变了。
松开手，他沉眸看着她，语气克制着，还是泄露出一丝冷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必要？”
“没必要的意思就是，我没有和你发展接触的意思，我们就做朋友吧。”
C顾脸色阴沉如铁，盯着商以桐的眼神，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有一瞬间，商以桐甚至觉得，他想打自己一顿。
他大概，不打女人吧？
分心的想着，商以桐见C顾笑起来。
那笑容，几分阴寒，几分冷意，几分漠然。
单手插在裤袋里，C顾看着商以桐，“我只不过是觉得你不错，不讨厌，所以就提出来发展接触一下。你不用太认真，就当是……”
忽然说不下去，C顾猛地握住她的手臂。
商以桐吓了一跳，对上他怒意沉沉的双眸。
“你到底为什么拒绝我！”
“……”
“你不是和陆逢年没关系吗？！”
“对，我和他没关系，可也不代表我要和你有关系啊。”
这话，没毛病。
但是C顾听着不爽。
非常极其特别的不爽！
“你说出三点拒绝我的理由。不对，五点，你说出来。”
“……”
“快说！”
叹息一声，商以桐忽然觉得，C顾真的，好幼稚啊。
幼稚的她无奈，想笑。
舔了下唇，她认真严肃的说：“顾沉，其实你很好。”
“别给发好人卡。”
“好，其实拒绝你的理由，不用三点五点，一点就够了。”
C顾凝眸看着她，直觉，她说出来的话，不会是自己喜欢的。
而她说了，还真的是。
“我不喜欢你，不是男女间的喜欢。这一点，足够拒绝你了。”
“感情可以培养！”
“……”
“你不能否认，感情是可以培养的！”C顾根本就不愿意放弃，“我给你时间，多了解我，多接触。我说了，我们只是发展接触！”
“……”
*
陆逢年进来的时候，宫亚曦正在喂宫柔喝粥。
看见他，宫亚曦站起身，微笑叫道：“逢年，你来了。”
可是，陆逢年根本没有在看她。
他在看宫柔。
宫亚曦咬唇，回头就见宫柔也在看着陆逢年。
两人对视，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只不过是空气。
咬紧牙关，宫亚曦捏着碗的手指收紧到指尖泛白。
呼出一口气，她镇定微笑：“小柔，逢年，你们，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