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诗瑶这个人倒是挺有底气,被带走时一句话都没多说,完全不害怕关局长。
这点倒是和其余很多犯事的人都不同,李然还觉得她有点意思。
只是,没过几个小时他就知道了章诗瑶淡定原因,家里律师出面,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最后只能先把她释放。
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刑侦队成员们都暗自咬牙,这些有钱人真无法无天,所以说有钱就是好。
听着大家大骂有钱人,李然表情有些不正常,他如果在这种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是个富二代,会不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
显然,很有可能。
林乐清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她没想到那会儿刚在地下车库见张彬彬,章诗瑶两人闹腾,回家之后竟然越发过分。
怎么觉得这俩人很悬呢?
“林老师。”李然小心翼翼低声道。
“反正我觉得张彬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就是属于男人的感觉。”他道。
“第六感不是女人才有的吗?”张杰在旁边吐槽。
李然对这家伙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哼,第六感我也有,而且挺足。”
“上次不就是这样吗,我觉得不对劲还真不对劲,反正愿意相信我就信,不愿意相信就算了呗。”
双手抱臂,李然怒冲冲的,张杰在旁边表情莫名,他就是调侃一句而已,也没说什么吧。
林乐清道,“我相信你,因为我也觉得不对劲。”
两人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直接凑着说了起来。
反正张彬彬现在脑子绝对有问题,不像从前那么清明,女朋友对他造成伤害还是挺大。
但,估计他再傻也不可能做过格的事。
所以两个人还是挺放心,只吐槽几句而已。
“不过林老师你得小心那个章诗瑶,她昨天特意说要见你,我看那娘们不是好人。”李然道。
他煞有其事,“她肯定就是觉得你好看,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可是个有男朋友的人,千万不能被勾引啊。”
这个社会上异性找对象是真艰难,现在同性恋层出不穷,都快把市场垄断了。
林乐清笑着摇头,“真不知道你成天都在想什么,有时候我想弯开你脑袋看看,里面结构是不是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
李然听到这话之后双手抱头,满脸都是惊恐。
“可别,我还想活着呢。”
张杰看到他故意耍宝,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一天到晚就是没个正形。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秦霄走过来问。
“很丰富。”林乐清道。
她说完这话后打开手机屏幕,锁屏正是昨天摄影师为她和陆熙霆拍摄的照片。
“哇,谁给你们拍的,这张照片好有感觉,两个人好配。”李然衷心夸赞。
夸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秦队还在旁边,林老师跟男朋友和好,他这又没机会了。
秦霄表情确实有瞬间变化,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没办法,这也是他自己选的。
谁让他非得得多嘴呢?
“对了,林老师,你不是和男朋友生气来着吗,现在又好了?”李然好奇询问。
林乐清点头,“小问题,解决了。”
秦霄心已经跌入谷底,李然小心翼翼转头看他,虽然秦队隐藏很好,但完全不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他这双眼睛洞察无数八卦,早就已经练出来了。
唉,还真是挺可怜。
“那林老师,你以后还有没有分手可能?”李然替秦霄问。
只是他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林乐清瞪好几下,“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的?就是这么想老师的?”
李然不好意思摆了摆手,“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感情没那么稳定,所以随便问问。”
“我说过,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林乐清认真回答。
又想到这次发生的事,她没把话说死,“不过世事无常,但如果没问题当然不可能分手。”
“行,好好谈恋爱就好。”李然笑着打哈哈。
他的无数次在心中感叹,秦队是真的没机会了,不过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机会,林老师对他没任何感觉。
唉,感情这东西,真是琢磨不透。
“行了,没工作咱们就好好歇歇。”秦霄道。
他沉默着回到自己工位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然见状又摇晃好几下脑袋,表情很感慨。
张杰在旁边看着满脸莫名,自己乖乖记录前段时间的案宗。
其实记这些东西在工作上有好处,能学习前人经验,他喜欢。
且,这么多奇奇怪怪案例看起来像故事,估计放到网上去,都得有很多人怀疑是不是真实的。
一整个下午大家都闲着,各自干自己的事情。
本来以为今天会这样毫无波澜度过,没成想刚到下午上班时间,刑侦队电话铃声响起。
大家听见这声音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有种不祥预感。
秦霄接听电话,他脸色顿时严肃。
“什么?”
“好,我们马上过去。”
众人的目光灼灼看着他,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章诗瑶死了。”秦霄道。
他脸色严肃,显然没想到昨天刚进的人今天就没了。
局里同事们也表示很懵。
“什么情况?她昨天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天,说死就死,不会和张彬彬有关吧?”
“我觉得不会,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在有嫌疑的情况下动手。”
听见同事这话张杰摇了摇头,“说不定,最近我看案宗就有好几个例子是这样的,犯人正是因为自己有嫌疑,才敢肆无忌惮。”
“说的没错,我们不能用普通人心态去揣摩凶手,不过情况等到时候再说。”林乐清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在此前往富源华庭。
前几次来的时候都得导航,这次倒是格外顺畅,开车的同事已经把路都记下来了。
“这鬼地方,我看就是克咱们,以后说啥都别来。”同事口中骂骂咧咧。
李然将头转向窗外,心情很苦涩,他们可以不来,但这儿是他家,他不能不回来啊,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