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死。
慕岚眼中炽热的恨在程烈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差点将他淹没。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慕岚的眼神刺伤了程烈的灵魂，他觉得慕岚浑身都是毒药，他碰一下就会中毒而死。
她的手，他牵不住了。
慕岚看着程烈垂下去的手，笑了，阴冷而又残忍。
程烈害怕了。
无所畏惧的程烈在怕她。
这样很好。
程烈又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到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以致让慕岚如此怨恨他。
“到底为什么？”无论如何，程烈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他真在无形中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他愿意接受惩罚。
只要她说得出，他就做得到。除了远离她外。
“程烈你放手吧。今生我不想再死在你手里。”对桓宜一直说不出口的话，慕岚轻易对程烈说了出来。
今生她不止不想再死在程烈手里，还想杀了程烈，还有商青青。
“你什么意思？”程烈不解。
“程烈，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慕岚问。
“不信。”程烈从不相信一切非科学的东西。
可慕岚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她今生不想再死在他的手里了。难道她前世是死在他手里的？
他不信，怎么可能？
“我信。程烈，前世我嫁给了你，可你辜负了我。为了娶桓雅乐，你和她害死了我。”慕岚没有隐瞒。
“这怎么可能？”程烈还是不信。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呢？那年你明明冒死从扎鲁手里救了我出来，为什么我不但不感激你反而还要用开水泼你？因为在我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我想起前世发生的事。你害死了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慕岚的问题程烈回答不了。
这也是他百思不得解的地方。
难道真的有轮回之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这世上真有生死轮回？”程烈不愿相信。
虽然这世上很多人都相信，并且深信不疑，可程烈从来不信。不信鬼神，不信传说。
“反正我信。”慕岚不在意程烈信还是不信，她告诉他一是想扰乱他的心智，二是不想再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
她也想过要告诉桓宜，可怎么也开不了口。不知道从何开始，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她曾嫁给程烈，做了他多年的妻子。
更怕他为未来担忧。
程烈的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能告诉我，前世的我做了哪些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么恨我？”程烈想要问得列清楚一些。
慕岚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若非是她坚信他前世害了她，又怎么会突然对他改变了态度？
慕岚昏迷那几天，他也在医院，他能保证没有人能在那个时间段对她进行催眠，改变她的记忆。
人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下通常能想起很多被遗忘的事甚至记起婴儿时期发生过的事，他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总是梦到很多小时的事，有些事是他根本想不起来的。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前世他真的负了她。
“你忘记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慕岚勉强笑了笑，她才懒得当着程烈的面再揭一次伤痕。
他相信她的话就好。
他前世负了她，今生偿还一些是正常的，他没有资格跟她谈感情，没有理由问她为什么不爱她。也没有机会再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