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悄声跟慕岚说了句“管好你的嘴,别惹怒了他。”
“我知道。”慕岚嘴上应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钱多多推着慕岚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自己跑开了。
程烈一挥手,身后的人齐齐把花捧了过来。
慕岚让保镖把花拿到办公室去。跟程烈在一起,带不带保镖都是一样的。有程烈在,没人伤得了她。如果程烈要动她,也没人护得了她。
“走吧。我己经订好了餐厅,包你满意。”程烈对慕岚伸出了手,等着她把手放入他的掌心。
“我今天没有胃口,改天吧。”慕岚搭拉着脑袋,哀声叹气。
昨天她在商青青手里受了气,今天程烈就送上门来。不正是给她派了个打手吗?
“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程烈摘下了墨镜随手往后一扔,手下接住收了起来。
慕岚摇头不说话,表情更加委屈了。
“快说,谁欺负你了。”程烈见不得慕岚受委屈。
“是桓家少奶奶。”慕岚是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商青青。
她知道自己跟桓宜分得越清,程烈越高兴。
“桓家少奶奶?商青青?”程烈很喜欢慕岚对商青青的称呼。
她能清楚意识到桓宜己经有妻子了是件好事。
“走,我们上车。边走边说。没什么麻烦是我解决不了的。”程烈拥着慕岚的肩膀往车上走。
程烈想搂慕岚的腰,怕慕岚生气,只能搂肩膀。
程烈的手非常烫,搭在慕岚的肩膀上,烫得她非常不舒服。可是她没有挣扎。只有这才像有求于他的样子。
程烈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护着慕岚的头上了车。
一上车,慕岚就把包放在两人中间。以免程烈靠她太近。
“商……桓家少奶奶怎么欺负你了?”程烈问。
程烈现在是矛盾的,他既希望商青青多多欺负慕岚,好让慕岚找他诉苦,办事。给他更多的机会亲近她。同时又不希望商青青欺负慕岚,因为他会心疼。
昨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桓宜连续多日不归家,却每天来实验看一次慕岚,商青青特别愤怒,带了人来闹事,并威胁慕岚,再跟桓宜见面就拆了她的实验室。
走之前,商青青还让人把慕岚的休息室和办公室都给砸了。
慕岚觉得很委屈,“腿长在桓宜的身上,他要来,我能拦得住吗?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她没本事,凭什么找我撒气啊!我又没有叫他来,是他自己非要来的。你说我冤枉不冤枉?桓宜也真是的,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来管我!”
慕岚气呼呼的样子,言语之间对桓宜多有怨言,程烈看着以为是慕岚跟桓宜之间生了嫌隙,心里特别舒服。
“桓宜他管你什么了?”程烈问。
“哎呀!说起来我又是冤枉得很。他前几天来的时候带了个包来,说是朋友的东西,过两天来拿。我也没在意随手往柜子里一扔。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找不到了,他把我狠狠数落了一顿。怪我不应该让你进实验室,更不应该跟你订那个一年之约。他说他会尽快跟商青青离婚,让我别理跟你往来。”
慕岚半真半假地编着瞎话,既解释了那个包里的日用品怎么来的,又让程烈相信了她跟桓宜真的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程烈傻傻地当真了,“你别信他,商青青是不可能跟他离婚的。他这么说不过是想拖着你,让你一直等他,或者直接做他的地下情人。你可不能犯傻啊。知道吗?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跟你领证结婚,婚礼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程家跟他们桓家不一样。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程家所有人都围着程烈一个人转,桓宜是一个人围着桓家所有人转。
“桓宜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他想坐享齐人之福,让我继续跟他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欢他,可我没办法跟商青青共侍一夫。也许我跟桓宜真的是没缘份吧。”慕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忧愁而又悲伤。
“桓宜他太尤柔寡断了,对有些人始终狠不下心,对有些事始终下不了决心,你跟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程烈劝慕岚放弃桓宜跟自己在一起。
程烈一直看不惯桓宜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桓宜太守规矩,被太多的规矩压制。仿佛他自己就是一本清规戒律。
程烈是一匹野马,桀骜不驯,卓约不凡。没有任何人能控制他,没有任何事能束缚他。他只习惯掌控别人,不习惯被人掌控。
“可是我喜欢他好多年了。他也一直对我很好。我真的舍不得放下他。”慕岚捂着脸,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三个人的爱情是走不下去的。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必须放手。就算再心痛也要放手。”
慕岚努力扮演一个伤心绝望而又对旧情人恋恋不舍的弃妇。她的表演很成功,程烈相信了。以是她是真的想要忘记桓宜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对你也很好啊!你要是嫁给我,我会爱你一辈子,永远都不让你伤心难过。你放弃他吧。”程烈真挚地说。
桓宜给不了慕岚的一切他都能给。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嫁给他呢?
慕岚捂着脸摇头,她不信。程烈的爱是有保质期的,而且保持期还不长。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言,只要你嫁给我,我一辈子对你好。永远都不弃你。”程烈举起了右手。只要慕岚愿意好好跟他在一起,他可以发这样的誓言。
慕岚抬起头,满脸泪痕。“当初桓宜也说爱我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可现在他食言了。为了他手中的权势,为了桓家的富贵,他抛弃了我。如果有一天,同样的选择摆在你面前,他也应该会跟他一样的选择吧!”
前世程烈己经选择了一次了,他不仅仅是抛弃了她,还折磨了她。当初在娶她的时候,他也对天发过誓要爱他一生一世的。
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他的誓言,慕岚内心五味陈杂。
世上男人千千万,最真最好是桓宜。桓宜一向是言出必行。
“我不会。”程烈郑重地拉起慕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我可以对天起誓言,只要你以真心待我,我必不负你。如有违背,天打雷劈。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