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梓愿多次拒绝，并且躲避方申州，为的就是避免撮合他和严兮兮，谁知道，可好，董泡泡倒是自觉地不行，此刻听着董泡泡的声音，程梓愿的脸僵住了。
话，她也懒得说出口了。
董泡泡看着程梓愿这一脸僵持的表情，问道：“你不愿意去吗？”
“我都那样说话了，你插嘴是什么意思，还有，”程梓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通董泡泡这身不伦不类的泡泡裙，继续：“你这裙子又不是我让你换上的，学，又不是我让你逃的，凭什么，我要给你买这个单。”
“程梓愿，你别生气啊。”方申州做起了烂好人。
程梓愿闻言，当即将视线转移到了方申州的脸上，“你可真会瞎安排，不给你板脸，你还真当自己和我有关系了，自恋。”说完，她狠狠瞪了一眼方申州。
不料，董泡泡却完全没有被程梓愿说通，反倒伸手拉住了程梓愿的胳膊，开始各种卖惨，“去吧，还有免费的奶茶喝，你..”
“免费的我不喝。”程梓愿倔强。
董泡泡一听，目光朝着方申州的脸上落了一下，然后在想自己这身极其不方便的衣服，以及那冻到人手脚发冷，又不知道安不安全的公共厕所，她脑子一热，直言道：“我请你。”
程梓愿一听，皱起了眉头。
董泡泡认真，“我请你喝奶茶，还有，我去他店里换衣服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她从程梓愿的话语中听出了对方申州的抗拒，因此在不得罪程梓愿的基础下，她决定给程梓愿好处。
程梓愿：“你可真会安排。”
方申州觉得董泡泡这个安排，也是促进他和程梓愿交流的机会，于是他顺应起董泡泡来，“对，我觉得她这个决定，很好。”
“...”程梓愿一听，将视线转移到了方申州的脸上。
方申州被程梓愿这猛地一看，微笑起来。
随即，程梓愿想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在执拗了。
“行吧，你必须请我喝奶茶。”她盯住了董泡泡。
董泡泡笑：“好嘞。”
方申州也笑了。
程梓愿瞥了一眼莫名其妙跟着他们笑起来的方申州，问道：“你家的店没有关门吧？”
“没有，你放心，那里就只有一个姐姐，她进去换衣服很方便的。”方申州说，微微侧开了身，“走吧。”
程梓愿没说话，看了一眼董泡泡，先走一步。
不一会儿，程梓愿和董泡泡来到了方申州的店里，既而董泡泡在方申州的安排下，进入了换衣间。程梓愿坐下之后，便不自觉的将视线定格在了某天他们一起学习的桌椅上，接着她在想樊帅的‘女朋友’，她心底一沉，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方申州拿着菜单走到了程梓愿的身旁，“想什么呢？”问着，他将菜单放在了程梓愿的手前。
程梓愿低眼盯住菜单，没有说话。
方申州见状，低声说道：“你看吧，看好了，给我说。”说完，他刚转过身，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便带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他一看，顺势板下了脸，“你们怎么来了。”
老大爷不客气地说：“我是你爷，我不能来。”说着，他拄着拐杖，带着身后的老太太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方申州眼底一沉，上步走到他们所在的桌椅旁，冷冷道：“要是因为那事儿，我劝你们走。”他毫不客气。
闻言，程梓愿悄悄将视线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随旋也在这一瞬间，她看见方申州背后竟然出现了隐约的蓝光，“不会吧。”她嘀咕着，急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一看，蓝光消失了。
也是在这一刹那间，数出现了。
“看见了。”他说。
程梓愿一听，仰脸朝着数的脸上一看，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樊帅走了进来，“你没有回家。”他一眼看向了程梓愿。
闻言，程梓愿当即将视线从数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同样背着书包进来的樊帅，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见状，樊帅想了一下，抬步朝着程梓愿走来。
数低声道：“看样子，樊帅一直都在啊。”
“这么明显，我也看出来了。”程梓愿小声说，猛然想起做樊帅尾巴的事情，随即她在往深的一想，快速扭脸看向了樊帅，“你没有离开过。”她怀疑自己在某一瞬间，跟在了樊帅的身后。
樊帅自觉路过程梓愿，绕到她的对面，坐下了，“不要自恋，我去樊珏家转了一圈，走到这儿，渴了。”说着，他顺手拿过菜单。
程梓愿表情一僵，微微仰脸将视线定格在了数的脸上。
数看了一眼樊帅，说：“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转身消失了。
就这样，程梓愿将视线转回到了对面樊帅的身上，紧接着，她在一想他‘恋爱’的事实，心底一沉，站起了身，“这个位置送给你。”说着，她转过了身。
继而，樊帅仰脸看向程梓愿，淡淡道：“程学渣，那个人和我没有关系。”
程梓愿：“...”她懒得和樊帅过分交流，既而就在要抬步果断离开的同一时间，拐杖砸地的声音猛然传进了他们的耳中，她吓了一跳，打眼一看，只见老大爷拿起拐杖，朝着方申州的身上打了去，看着这一幕，她僵住了。
樊帅说：“坐下吧。”
闻言，程梓愿脚下不受控制地退后一步，又坐下了。
樊帅一边翻看起菜单，一边说：“今天下午在学校说的话，不是我的本意，你不要放在心上。”说着，他将视线从菜单上转移，抬脸看向木愣住的程梓愿，“你怎么了？”
程梓愿闻言，当即回头看向今天之内伤了自己两回的樊帅，脑子一热，直接将他说的话，重复起来：“这些话，你也信，别脏了我的衣服。樊珏是我妹，我可以给她补课，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不给我钱，我凭什么给你补课，想的真美。”她说，冷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之前对我说的所有话，都不算数，现在，你的话，也不算数吧，当然，你放心，我会和你的弟弟妹妹保持距离，但是..我不能保证，不跟他们说半句话，就像是你说的，早恋不好，但是..最后你还不是早恋了。”说完，她顺手拿过了菜单。
樊帅：“你的记性倒是不错。”说着，他突然拽住了菜单的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