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就说清楚，”程梓愿倒吸一口气，仰脸看向樊帅，“我对杨晓雅不了解，但是我知道，她现在也算是我半个亲戚，事实证明，我那些亲戚也都挺喜欢她的，她在家的地位也比我高，而且我看得出，她...”她欲言又止。
樊帅低声问道：“你要说什么？”他自觉松开了手。
程梓愿不想承认，杨晓雅喜欢樊帅的事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她在这里停止，也没有道理可言。
于是，她硬着头皮，继续：“我看得出，她喜欢你。”
樊帅眼神闪躲了一下，似乎不想与程梓愿在谈论这个话题。
相反，程梓愿不喜欢樊帅这样的态度，继续说道：“她喜欢你...”
“程学渣，问你一个问题。”樊帅实在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有心打断道。
程梓愿被樊帅这硬生生的一打断，尴尬了，“你说。”她那想逃离的心，更加强烈起来。
这一刻，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在说什么。无奈之下，她也便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樊帅：“我和你什么关系？”他盯住了程梓愿的脸。
关系？
这个问题，程梓愿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她一直秉承的理念就是，樊帅跟她说话她回话，樊帅不想跟她说话，她就避而远之，虽说这种情况，她心里会难受，但那也没有办法，谁让樊帅不想理她呢。
所以，现在突然听樊帅这么一问，她顺势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
樊帅看出了程梓愿的心思，说道：“咱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程梓愿借着樊帅的话，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日子与樊帅的相处，点点头：“是不短了。”
“你的学习态度，挺好的。”樊帅又说。
这一刻，程梓愿顺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想想，现在谈论的话题，不是人际关系吗？怎么..这说着说着就又到学习了。
听来，她表情呆滞起来。“怎么说起这个话题了？”她眼神闪躲了一下。
樊帅：“程学渣，看着我。”他语气坚定。
程梓愿身体一怔，配合着将目光转移到了樊帅的脸上，怯声问道：“你要干嘛？”她心里莫名忐忑起来。
“你能有现在这样的学习态度，我觉得，”樊帅面无表情，“是我的功劳。”
“诶？”程梓愿没想到樊帅会这么自恋，所以有些吃惊。
“诶什么诶，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这学渣脑子里的想法和顾虑会这么多，既然如此，我们的关系在今天也就确立了。”樊帅一本正经道。
关系，确立？
此时此刻，程梓愿算是被樊帅彻底说懵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她逼迫自己不要往其它方面想，保持清醒。
樊帅：“意思就是，打消你的担忧，从现在起，”他指指程梓愿，“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学生？”程梓愿一惊，看了看两边，道：“大哥，你也还是学生，就收学生...”
“你如果不想叫我老师，我也不会说什么，这点儿你放心。”樊帅完全不给程梓愿说话的机会，说道。
程梓愿表情僵住了。
樊帅淡定地看着程梓愿，又说：“你觉得这样不太好，那..”他自顾自起来，“那你就继续叫我大哥，如果将来..杨晓雅乱说话，你就理直气壮的告诉她，我是你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
然而，程梓愿对这四个字眼，也是熟悉很。因为，上一世的樊帅就是以这样的身份与她相识的。即便如此，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他，也不过才高二，如果按照他的话去说..她觉得不切实际。
想来，她在看樊帅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樊帅疑惑，“程学渣，你笑什么？”
“大哥，”程梓愿收回笑意，想着樊帅道出的办法，说道：“你果然也还是学生。”
“什么？”樊帅一懵。
程梓愿说：“你只是一个高二的学生，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顾好，就出来当家教，这，”她抿嘴一笑，“不太现实吧。”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儿，程学渣，学习不好，想的还多，既然这样，”樊帅说，“那我就替你去跟杨晓雅说好了。”
“你..”
“只有思想肮脏，才会把什么事情都想的肮脏，你是樊宇和樊珏的同学，朋友，于情于理我都有帮你的份儿，因为，你要是差了，”樊帅打断下程梓愿的话，“樊宇万一受到了你的影响，受麻烦的也只会是我，所以，我最后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程梓愿明白了樊帅的意思，只是她没反应过来。
樊帅说：“让我现在去跟杨晓雅说，还是..”
“我说。”任务重要，程梓愿知道樊帅说道做到，而且在听了樊帅这一系列话后，她意识到..这样也好，因为在与樊帅成为家教与学生的关系之后，她的学习成绩也就有保障了。
这样一来，她也就可以离樊帅更近一步了。
还有就是，她想起..自己只有做樊帅的‘尾巴’才能精准的找到任务，有这样的机会在手，她若是在不珍惜，那就是傻。如果她因为一个杨晓雅而远离樊帅，那也是傻。她凭什么要为了杨晓雅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想来，她抬起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脑袋上拍打了两下，让自己清醒。
樊帅见状，淡淡道：“想清楚了。”
程梓愿‘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樊帅身上的卫衣，问道：“大哥，你不冷啊？”她伸手拉了一下樊帅的衣服。
樊帅：“我不冷，你把拉链拉上，要是着凉，看你周一怎么跟你妈解释。”说着，他看了一眼程梓愿呆滞的表情，上前一步，突然俯下身，亲手替程梓愿拉上了拉链。
程梓愿吓了一跳，“大哥，我自己能拉。”她近距离地盯住了樊帅的脸。
樊帅直起身，帮程梓愿整了整外套领子，“早干嘛去了。”说着，他退后一步，双手插兜，盯住了程梓愿的脸。
程梓愿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