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零落躺下睡觉，手机微信忽然来了这么一条。
凤轻扬这么晚不睡觉搞什么？
哼，血溅万里的场景她还记着呢。
“……”
零落直接发了一串点，不跟她解释为什么关机摔死她，她就不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半晌，凤轻扬回了消息，“你没什么要跟我说吗？”
“……”虾米？不是应该他跟她解释吗？这话说的是个什么玩意。
突然，凤轻扬就发过来了一串怒容的表情。
零落汗。
表示完全不懂凤轻扬的套路。
这么难懂，不管了，睡觉，爱气不气。
张玉芬前脚去办离职，后脚杜伟就追来了别墅。
绕来绕去，原来是想张玉芬答应，把洛城八中学生董事的职位让给他来做。
八中的学生董事，这个职位很多人眼馋，因为不但事关名誉，据说每年天机集团都会给学生董事机会，认购天机集团少量的股份，算是对学生群体的一种抚慰。
这事，张玉芬已经从零落那里了解清楚了，当下气笑，“杜伟你要不要脸，是谁在校长办公室口口声声跟然然断绝关系，现在你是拿什么身份来要这职位这好处的？”
杜伟梗了梗脖子，“那不是没断绝吗？再说父子两个吵嘴，哪能算数，谁也不敢说，我不是然然的老子。”
张玉芬深吸一口气，她是真替自己悲哀，当年怎么就眼瞎觉得这男人好，那么信老家的那句要嫁就嫁痴缠郎，痴缠郎就是痴情郎。
屁，痴缠郎很多时候就等于不要脸，随时翻脸的渣渣。
张玉芬忽然就觉得这么多年的坚持很没有意思，冷冷的道，“杜伟，我郑重的告诉你，我，张玉芬，要到法院起诉离婚。”
杜伟顿时脸色大变。
这么些年，张玉芬闹归闹，从来都没有提过离婚这两个字。
很多时候，这两个字反而是他逼她就范的利器。
比如，当年他就拿离婚逼着张玉芬同意把小儿子接到家里养。
“你疯了。”杜伟僵在那。
“我妈没疯。我同意你们离婚。”零落从楼上走下来，一睁开眼就听见这么大的嚷嚷声。
杜伟一看杜熠然不拦着，还火上浇油，再一想副校长透漏给他的信息，是杜熠然坚持，才会把学校董事的名额给了张玉芬，这个儿子跟他就不一心，越想越生气，火冒三丈的道：
“你个不孝子，哪里有当儿子的支持爸妈离婚的。你们两个都疯了，都疯了。”
张玉芬不搭理杜伟的咆哮，一脸难过的看着零落，“然然，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离婚后，你愿意跟着妈妈吗？妈妈可能没有多少钱给你。”
零落笑了笑，“妈，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跟着你，还跟着那渣渣爹啊，我又不傻，妈的心比爸的钱重要的多。”
张玉芬欣慰的抱住零落，要不是杜熠然昨晚的那一番话，她今天也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一直都怕，家守不住，儿子也不要她。
这才一直死撑着不离婚。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杜伟知道张玉芬不是在开玩笑，离婚成了定局，直接扭头走人，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对策，就算离婚，财产也不能分给张玉芬多少。
杜伟一走，张玉芬就像戳破的气球，瘫在了沙发上。
这么多年的夫妻，一下子要解除，一点冲击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张玮纶在房间将一切尽收眼底，牢牢的记住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