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的话……碰巧，算不算？”
“碰巧？”
荧幕上的老人双眼微眯……摆出明显的怀疑模样。
“对，以前见过一只呆呆兽，他就是自己戴上王者之证进化的。”
“亲眼见过？”
“对。所以我认为，王者之证是肯定会对呆呆兽进化成河马王产生影响的。”
“那磁场呢？又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来源于耿鬼，隆隆岩，怪力等精灵的通讯进化。”
“如何联想到的？”
“磁场会对精灵产生未知方向的影响，这不是定论吗？那为什么不能当作一个随时可以加进去的变量呢？”
“就像咖啡里的方糖。”
听着很流利，啊，是吧？但其实呢……
沈煜现在慌的一批！
明明大脑里一片空白……但嘴上就是这么秃噜出来了。
明明沈煜自己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话是这么说，夏明树在听到沈煜的回答之后，明显愣了一阵。
这小子……是专门想过怎么回答问题吗？
虽然答案不尽人意……但显然是符合逻辑的。
如果是撒谎的话……那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
“你有想象过，你的报告发表出来，会对各个研究所的成员辅助方面，有多大的改进吗？”
“河马王这种精灵，要论智商，比起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将现在东曜的已有王者之证全部利用上的话，想必会将整个东曜的研究水平提高到一个以往都不曾有过的高度……这些，你想过吗？”
“没有，当时也只是凑巧提出的报告主题。至于对往后东曜产生的影响……那应该是报告的引导结果，而并非我的功劳。我只是将这个事实提前陈述出来而已。”
沈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什么报告的功劳……什么我将这个事实陈述出来……
？
这真的是我的嘴里能冒出来的词汇吗？
我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想好这么多问题了吗？
庄肃和宋琦对视了两眼……
这些……可都是他们没告诉过沈煜的……
是沈小子自己想过？
总之……在这位精灵学研究界绝对权威的问题之下，当沈煜答完一个个问题之后……下一个问题被问出来之前……
这偌大的会场，呼吸可闻。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
夏明树好像是做完了铺垫……眼神陡然一变！
“你的这篇报告……好像对于生命层次的进化……缺失的生命能量的补充……有一定的说明，对吗？”
白凯末嘴角发麻……
您还是问出来了……
他才二十岁不到啊？您有必要把所有的苗条都扼杀掉吗？
小子！不要嘴欠！要会说话啊！
“生命？那可是极高的层次了……我并不认为我现在有那个能力和资格去研究那个……”
“呼——”
啊，听到这儿，在场的几位本来都松气儿了……
“夏老……您对我原来有这样的期待吗？”
“嘶——！”
刚吐出来的气儿又吸回去了……
不是……你说没有就得了呗！
你还偏偏要反问！
咋的？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啊？
你面对的是这整个东曜在生命研究上的泰斗级人物啊！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未来啊！
空气，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我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由你们。”
夏明树的画面静止好久……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所有在场人员：？
网卡了？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您刚刚真的没有说其他的什么话吗？
怎么突然就飘出来这么一句话啊？
夏明树的放大画面又沉寂下去……
但……
现在，没有人问问题了。
沈煜一脸懵b地环顾台下……却没有一个博士说话。
就这样……
沈煜的第一次上台报告……就像这样草率……而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惊险”地结束了。
这次报告，也是沈煜人生中，最后一次报告。
后来，他再也没有上过台……
…………
沈煜带着已经快要变平整的脑子回到房间……
看了一眼手机——
【12：55】
才一点不到啊……
怎么感觉……好像时间过去了很久啊？
沈煜皱紧眉头……
刚刚那个叫夏老的博士问自己话的时候……自己说到都是什么啊？
怎么感觉……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程序……单纯的按照设定来回答啊？
那些话明明就是凭空出现的！绝对没有经过自己的脑子！
沈煜揉了揉太阳穴……
而且……刚下台……头就好晕啊……
以至于后面那些博士的汇报……自己一个都没听懂……
啊，其实是没听到。
因为自己睡着了。
“嘎哒。”
门被打开。
“沈小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庄肃的声音。
“啊……对，庄老，我……有点晕，想暂时休息一会儿。”
“行……那你下午就好好休息吧。上午让你面对那样的问题真是难为你了。”
“嗯……谢谢庄老……”
沈煜渐渐疲惫地闭上眼睛……
庄肃眯了眯眼，关上门。
…………
d省。
云明市。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哦？星苒回来了啊！吃饭吧！”
【好的，爷爷。】
心灵感应的声音在夏明树脑海中响起，让夏明树感到一丝欣慰。
【爷爷。】
“嗯？怎么了？”
夏明树朝外面大喊，回应着小丫头。
【我感觉到，您的心里不似以往一般平静。】
夏明树喉咙一滞……
星苒……已经能感觉到这些了么……
已经能通过心灵感应感知到他人情绪的程度了……
“也没出什么事儿，就是遇到一个还算蛮有前途的少年，不希望他走上歪路而已。”
【那他会让您有什么担忧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
“星苒！不可以这样做哦。”
心灵感应停滞了好一段时间。
【知道了，爷爷。】
虽然声音听起来依旧冷冰冰的……
但夏明树还是能感觉到那一丝丝希望自己不要生气的期望……和一点点的歉疚。
这样……就好。
夏明树点击鼠标。
又再一次地翻出沈煜的那篇报告。
“我的……期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