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列侬的幸福生活
乔尼很快发现，列侬每天在家也过得很平凡。
这天晚上，院子里的一些客人正尽情地畅饮，嬉笑声此起彼伏。
众人恍若不见，两个年轻人走到了大门前，企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穿着时髦的衣服，满脸阳光灿烂，声称自己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学生，想要推销一些杂志给这户人家。
院子里的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没有闲暇去理会这对陌生人。
于是，恰巧路过的约翰列侬好心地将他们迎进了屋内。
“尊敬的先生，”一名年轻人挠着头，神情紧张地说，“我们正在进行一个比赛，看谁能够获得更多的订户。这笔奖金对我们继续深造可是非常重要的。”
约翰微笑着回答：“是吗，非常好，你们要我怎么做？”
年轻人迅速地从包里拿出一张杂志清单，交给约翰：“请您看一下这些杂志，挑选您感兴趣的，并在旁边勾选。”
约翰将清单上的许多杂志都勾了出来。
两名学生推销员估算了一下，说：“先生，您订购的这些杂志总共需要74英镑。”
约翰列侬不假思索地回答：“没问题，请稍等片刻，我去拿钱。”
他翻遍口袋，却只找到了50英镑的现金，而这些钱本是用来支付家里的开支的。但他毫不犹豫地将钱递给了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表示非常感激，然后告别离去。
乔尼在一旁观察了整个过程，忍俊不禁：“约翰，你可真是上当受骗了！”
约翰列侬疑惑地问道：“是吗？他们看起来很真诚啊，不像骗子。”
乔尼信誓旦旦地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敢肯定，圣石安保的人已经将他们抓住了。”
其实在那两个假冒推销员接近大宅时，安保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但乔尼觉得太无聊，想看看约翰列侬如何应对，于是任由事态发展。
然而没想到，即使被骗，约翰也没有察觉出来。
当那两个“澳大利亚学生”脸色苍白地被带回来时，约翰这才接受了乔尼的说法，想明白自己如何被骗了。
“真该死！我居然还信任了伱们！”约翰愤怒地从安保手上接过钱，然后一转手塞回去：“辛苦了，拿这钱请大家喝茶吧。”
“呵呵！”乔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这就是约翰列侬的日常生活——平凡、简单，丝毫不受披头士的名誉荣耀所困扰。
其实平凡的日子并不全都是无聊。
约翰最常去找林戈，因为他就住在附近。
当他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毫无预兆地跑到林戈那边去，在他的花园里鬼混或是把玩林戈那些昂贵的玩意儿。
保罗和乔治的宅子住得远一点。
约翰就不太喜欢过去，因为那样会走得满身大汗。
不过保罗和乔治他们却很喜欢到约翰的大宅这里聚一聚。
而且他们从来不用约好日子或事先安排好。
这帮家伙都是看心情行事的，每件事都建立在彼此的默契上。
约翰是最不能缺少其他三名伙伴的人了，经常做出跟年龄不符合的事情来，这对辛西娅来说真的是很难堪。
但至少他并不是恶意的。
约翰就是那个样子，时常像个大孩子一样，她必须接受这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养了两个儿子！”辛西娅趁机抱怨了一句，如果不是有婆婆茱莉娅帮忙的话，恐怕她的日子更难熬。
乔尼则对约翰劝说道：“想要跟另一个人长久相处下去，你就得要多沟通交流，不能总是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于是约翰列侬解释说：“因为我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好些天，什么事也不做，我差不多就会灵魂出窍，神游太虚。我人就是不在那儿，辛西娅不知道这件事。我会在上面看着我自己，或者就是在我脑袋后面。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手，也很清楚我的手在动着，不过那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体（robot）在动而已。”
“听起来像是在做白日梦？”乔尼笑着说道。
“不不不，这跟白日梦不太相同。”
约翰列侬连连摇头说道：“林戈就能够了解，我可以和他讨论这种状况。我必须找其他人来看我自己。当时很清楚也有别人像我一样，所以这很令人满足也让人很放心。当情况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那真的很吓人。我得看着他们好重新跟自己联结上并且下来。
“有时候我下不来。前几天有个晚上我们在录音，我就神游去了；保罗也是。我们就像两架机器人一样，（无意识地）做着一些动作罢了。
“我们的确都很需要对方。隔了一段时间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通常都会对互相碰触觉得有些别扭；我们会郑重其事地握个手，掩饰一下这种窘态；不然我们也会狂舞一番。然后我们就开始互相拥抱。”
其实约翰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偶尔也很想带着辛西娅和西恩一起到个什么地方。
当然还得有披头士同行才可以。
“我们是一个整体！”约翰列侬经常如此说道。
此外，约翰特别喜欢那个买下希腊小岛的主意。
当时他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我们全都到那里定居，或许永远住在那里，只在访友时才返乡，不然也可能一年中住上6个月。这一定很棒，整座岛只有我们自己人。我们会整修一些小房舍，并且整建在一起像个小区那样地生活。”
“只有披头士的小岛？”乔尼笑问了一句。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披头士和他们的朋友。”
不过希腊小岛的事情倒是讨论了好几个星期，甚至讨论到要怎么处理西恩，还有他的上学问题。
对于要让西恩受什么样的教育这些问题，约翰有一些很坚持的想法，不过通常等他想到要在一个荒废的希腊小岛上待上6个月的时候，他就会忘了这些坚持。
“他可以到希腊的学校上学，”他这样告诉辛西娅，她对这个问题的想法显然要比约翰实际得多。
“希腊？你想让他成为希腊人吗？”
辛西娅可不觉得西恩能学会希腊语，反正夫妇两人都不懂说这种国外语言。
“那有什么不好？他一年只有6个月待在那儿，其他时间在这儿念他的英国学校。你也知道，这些希腊小村的学校也很不错啊。为什么西恩就不可以进这些学校？他很快就会学会他们的语言的。”
辛西娅说像这样环境变来变去的，对他没什么好处。
更关键的是，茱莉娅反对送外孙去希腊学校上学。
约翰后来考虑把他送到雅典的英国学校就读，所有的英国外交官与其他人都把孩子送到那儿去念书。
辛西娅明白地指出，这样就表示西恩得住在雅典。
然后夫妇俩都反对这样做，都不希望他离家去读住宿学校。
要是可能的话，约翰宁可找个公立学校。
而且他刚刚发现，正如自己料想的，西恩准备就读的那所当地托儿所并不是公立的。
辛西娅向约翰解释，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找不到能让西恩就读的公立托儿所。
“其实私立学校比公立的更好，各方面的条件水平都高出不少。”乔尼并不了解英伦学校情况，但是对已有苗头的“精英教育”、“快乐教育”了然于胸，所以非常支持辛西娅的决定。
“真是这样子的吗？我不太清楚，”约翰说道，“不过，我想付费的学校也不会比其他学校糟啦。只要西恩能快乐，就算必须付点儿钱有什么关系？”
“就当如此！”乔尼点头表示赞同，“赚了钱就是要用来花的，尤其是下一代的教育更不能疏忽大意。”
“嗯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约翰露出回忆的神情说道：“要是当初咪咪为了省钱，不送我去艺术学院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就不知在哪儿了。”
“咪咪确实很注重学校的教育水平。”辛西娅在旁插了一句说道。
今天咪咪也出席了“命名仪式”，不过没有待多久就离去了，她说家里没人看守，害怕会有小偷闯空门。
对于这个拙劣的借口，约翰和乔尼都没有拆穿。
“奇怪，自从公司安排了安保人员之后，还有谁能够偷咱们家的东西？”约翰低声地嘀咕了一句。
乔尼听了笑而不语。
“我觉得咪咪阿姨可能在谈恋爱了。”辛西娅却对他们两人解释说：“她以前打扮可不会如此年轻，身上穿的衣服一直都是很年老的样子……我听人说，她似乎在跟一名大学生交往，那人是咪咪的租户。”
“啊？不会吧！”约翰听得目瞪口呆。
“算了，不说她的事情了。”乔尼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还是聊一下西恩的教育问题吧！你们决定好送哪所学校了没有？”
“还在考虑当中，”约翰忽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道：“反正我绝对不会把他送进寄宿学校，我不会让他进伊顿；要是他进了伊顿，他们会真的教他一些狗屎。或是日间学校也可以，进步一点儿的学校，不要离威布里奇太远，这样就行了。”
“那样的选择可不太多！”
乔尼并不觉得附近的学校有多好，可惜披头士成员们都不喜欢到阿美莉卡居住，否则他可以介绍几所纽约的私立贵族学校。
“西恩上学的问题我们已经考虑一段时间了。”
约翰表示自己有全盘考虑，解释说道：“我甚至还找来一本关于英国所有学校的书。所有学校都不断地提到他们能提供足球和网球训练。十分荒谬可笑，不是吗？他们全都把重点放错地方了。
“他要学的是必须对其他人提高警觉，这样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Sir Francis drake）是怎样杀光西班牙移民的，也不需要知道是英国人发明电视机与诸如此类国家主义至上、狗皮倒灶的蠢事。他所要知道的是要怎样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有考虑到其他国家吗？比如阿美莉卡！”
乔尼试探地问了一句。
约翰思索了一番后，回答说：“要是我们真的到国外去住，我想那就得找个家庭教师才行，不过我们还得确定会有其他小朋友能跟他一起玩。我的童年过得很快乐，我也喜欢在学校的日子。只不过在学校里老师们很讨厌我，我也很讨厌老师罢了。
“不过，我喜欢学校。当我们聊起以前的往事，有时候会聊到乐队未成名时期的事，不过更让我们回味无穷的，多半是在学校的事情。
“我不认为西恩能够上我以前上的那种学校。我得承认，拜我所赐，现在他要上公立学校可能会是很大的考验。他会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什么百万富豪流行歌手的儿子，大家都会对他指指点点的。这种情况在付费学校里至少不会那么严重，在那里他们只考虑钱而已。”
不过，让约翰送儿子去纽约贵族学校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辛西娅有不同的意见和想法，依旧很难改变丈夫的决定。
这让她在二人关系当中，经常处于不太好的位置。
但实际上，辛西娅比她外表看起来要更强势。
她会在事前全盘考虑清楚，而且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同时，辛西娅也很清楚约翰做事经常很明显的考虑欠周。他会连考虑都不考虑——不过并不是刻意的——就自顾自地动手。
比如今天在家中遇到的那两名骗子，约翰不跟任何人商量就把钱给出去了。
但是辛西娅说，她已经注意到约翰有些改变了，可能比以前和气些了。
他变得比较温和，也更能包容别人。
可是他仍然很少向别人吐露心声，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的交流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也许我是自私了点儿，”她说，“要是他能把事情告诉我，那我会比较安心些。”
对于妻子的说法，约翰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会主动表露心声的人。
他在一份彩色附刊里读过一篇他的司机安东尼的访问，上头引述了安东尼的话，说约翰在拍电影时，他开车开了好几个小时载着约翰横跨西班牙，然而约翰却从没和他交谈。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都没和他讲话。”约翰耸耸肩膀说，却没有半点想要改变的意思。
“你太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乔尼好意提醒了一句，“追求人生意义不仅要审视自己内心，还得要跟外界沟通交流，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目标。”
约翰却奇怪地看了过来，接着反问了一句：“那么你自己呢？”
“我？我怎么了？”乔尼不解地问道。
“你跟我一样都还没找到人生目标吧？”
“是这样子吗？”
“难道不是？”
约翰站起身来拍了拍乔尼的肩膀，笑问道：“否则你努力赚钱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的人生意义就是为了成为世界首富吗？”
乔尼闻言顿时语塞不已。
…….
“命名仪式”过后，宾客逐渐离去。
披头士成员也向约翰列侬告别，回到各自的住处，他们都在这附近购买有大宅子用来跟家人居住。
原本乔尼也想起身离开，不过忽然天降大雨，司机说雨夜里开车几乎看不到道路，硬是要上路的话有一定的车祸风险。
此外，加上茱莉娅等人的盛情邀请，他只能答应留宿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乔尼起来时发现天气很好。
昨天晚上的雨水早已无影无踪，树叶上的露珠也蒸发殆尽。
于是他打开玻璃落地窗，从客房走到外面去，坐在花园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约翰修建的游泳池和这座英伦式乡村花园。
乔尼先是按照习惯打了一套拳法。
其中以“白眉八卦掌”为主，这是白眉拳中的典型套路，采用八字方向，强调八个方位的练习，以发力、转身、进攻技巧为主要训练内容。
运动结束之后，乔尼静坐在花园中。
只见他的身形笔直，好像生命之力从地心涌出，通过天灵盖流向天际。
阳光洒在脸上，微风轻拂着头发，他的双眼闭合，似乎已经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是在专注地聆听内心的声音。
花园中飞舞的蝴蝶、唧唧喳喳的小鸟等显得格外活跃，仿佛都为他的安静提供了一份宁静。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乔尼仍然身心俱静。
不知不觉，一股寂静的力量渐渐在他身边扩散开来，让人感到他似乎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渐渐的，他打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一切。
就这样，乔尼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生命的能量在自己的周围流动，享受着这份祥和的宁静。
忽然之间，他明白约翰列侬为何要减少外出活动了。
显然跟家庭牵挂有关，多个孩子多一份牵挂，也许是约翰不想错过女儿玛丽安的人生成长。
……
早上八点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温馨的厨房里。
辛西娅披着浴袍忙碌地为大家准备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熟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她笑着看着满意的众人。
乔尼和他们每人先吃完一碟培根肉和蔬菜后，接着品尝一片新鲜甜瓜。
列侬家有喝牛奶佐餐的习惯，端上桌的牛奶杯子热气腾腾。
约翰因此有颗蛀牙的填料掉了，他吃东西时就会发出漱牙的声音，但他对这种事一向轻描淡写。
吃完早餐若是还不饱，约翰会跑到厨房冰箱那边，直接拿起整瓶冰牛奶喝个够。
辛西娅皱起眉头说：“这样做对你的牙齿没有好处。”
但约翰却笑而不答。
整个用餐时间，电视机都开着，他们都把座位转过来，时不时投去关注的目光。
辛西娅或约翰偶尔会换个频道，但似乎总是茫然无趣，他们看不到10分钟就又改变主意。
约翰戴着眼镜，有些失神又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脸上带着迷惘的微笑。
而辛西娅则一边抱着女儿，一边读着《每日镜报》，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抬头看电视。
小西恩则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嘴巴念念有词，仿佛在向自己讲述一个故事。后来他从餐桌边下来，趴在地板上开始画画。
辛西娅拿了一些彩色原子笔给他，笑着问：“宝贝，你在画什么呀？”
夫妇俩都看着儿子，好奇地等待他的回答。
西恩大声说：“这是一个鸟笼，和花园里的那个一样。”他跃跃欲试地向父母解释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约翰和辛西娅都对儿子的一举一动笑了笑，欣慰不已。
后来乔尼吃完早餐，站起身来把大落地窗打开。
他坐在台阶上，深呼一口新鲜空气，看着底下的游泳池。水面的自动过滤器正绕着池子嗡嗡作响，像刚着陆的宇宙飞船一样。
西恩也跟着走到屋外，好奇地凑近泳池边。
只见他双手攥着颜料，突然把手上的颜料丢进泳池里。
顷刻间，五颜六色的池水变得如梦似幻。随即西恩调皮地跑回屋里，剩下的善后工作都留给辛西娅去处理。
这个时候，汤姆菲利普斯敲响门铃，来拜访他们。
大家都很亲切地欢迎他的到来。
其中也包括坐在乔尼膝盖上的小西恩，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汤姆，好奇地问：“你是谁？”
“昨天有急事，没来得及参加命名仪式……”汤姆和蔼可亲地抱起辛西娅怀里的小玛丽安，向约翰他们表示歉意。
不过这明显只是客气话，汤姆菲利普斯此行要找的人是乔尼。
“你要爹地抱你上楼去吗？”辛西娅对约翰笑了笑，说道：“让乔亚斯叔叔跟菲利普斯先生聊一会儿。”
约翰也咧着嘴笑着，“还是要让妈妈抱你？”
西恩却说他要让乔尼抱。
不知为何，约翰的这个儿子很喜欢待在乔尼身边，就像个小跟屁虫。
最后还是辛西娅自己抱起西恩，把他抱上二楼玩具房。
“等会儿要来点卷烟吗？”约翰问汤姆。
汤姆点头答应了。
约翰起身离开，然后拿了个锡制的工具盒回来，把它打开交给汤姆；里头有一些烟草，用锡箔纸包着，还有一些卷烟纸。
汤姆卷了几根他们要抽的特制卷烟，说是给大家一起平分。
“不，我不用！”乔尼摇了摇头，他知道披头士会吸大玛，却没料到汤姆菲利普斯也会干这种事情。
“来一点吧！”约翰见机会难得，挤眉弄眼地说道：“这只不过是没有害处的消遣罢了。”
“没错！别那么死板，乔尼！”
汤姆老练地将卷烟点着，然后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乔尼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绝对不沾染这种东西。
约翰却在旁喋喋不休地说：“大玛确实只能算作消遣玩意，只有嗑药才可能帮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我记得第一次开始磕时，产生了大量幻觉让我突然间大受冲击。不过在你可能发现到什么之前，得先去寻找。也许我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寻找着，而且不管怎么样总是会找到，只是会花比较久的时间罢了。
“我们那一次纯粹是个偶然。我记得是在表演结束后，乔治和我在吃晚餐，然后就有人拿给我们，那时候我们对这玩意儿所知不多。我们吸过大玛，不过也仅止于此。我们还没听说过这药物的可怕。而且也没有人提醒我们，但这点是很必要的。那时我们的确认为自己快要疯掉了。”
乔尼还是摇头说道：“你若是想要了解自我，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达到那种境界，比如打坐冥想这些比较好的方式。”
约翰果然对这种话题比较感兴趣，连忙追问道：“你说的是禅宗那种冥想方式吗？”
“差不多吧！”乔尼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世界上除了禅宗还有很多种类似的派别，主要看你认可哪一种罢了。”
约翰却来劲了，他马上接着说道：“听说在禅宗出家修炼的话，得要舍弃身外之物，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变成穷光蛋。我觉得我可以抛弃这一切，这真的耗掉我太多精神了。不过我必须等一阵子，然后看看我是为了什么放弃这一切，我拿什么交换这一切。到最后我可能会放弃这一切物质层面的东西。不过，到时候我很想探索自我。”
汤姆菲利普斯在旁听得直皱眉头，然后趁着间隙插话道：“约翰，你若是想要去修禅的话，记得先把版权转让给别人，否则金钱还是会从四面八方向你涌过来。”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约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汤姆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对乔尼说：“乔尼，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谈一下入股‘白日梦想家’的事情。”
乔尼一听便知对方是有备而来。
老狐狸看到其他人吃肉也忍不住要插上一脚了，谁能错过绝佳的机会呢？
虽然菲利普斯父女两个之前都未看好《音乐之声》项目，导致反对苹果唱片公司的投资，如今却后悔莫及。
但是对于能够带来收益的事情，即使丢脸也得硬着头皮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