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四寨,明月寨越来越有合流成一处的迹象。清寨和风寨则不同,风寨在北面另外一座山头,最初的清风寨则是现在的清寨,清寨和风寨南北夹着道路,风寨的选址更是扼住了道路的咽喉,把清寨也护在了相对安全的位置。风寨作用类似于当年的定边城,是一个军寨。
清寨西南北三面往山下扩建趋势极其明显,要是从空中望下来,很像一个弯弯的月亮包裹住东面的后山,后山往东延伸则是横山山脉的西麓。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弯弯的月亮越来越臃肿,特别是西南两面。
杨元奇、李清照和林黛从南面回来,转出道路的最后一个弯,引入眼帘的就是清寨的整个南面,这里原来寨子的防御体系实际名存实亡,人口的聚集已经从山上延伸到山下,最后这个进入道路的路口发展更是迅猛,这里最初是个军营,预备军修筑道路以后曾打算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大的驻军地。后来杨元奇觉得没这个必要,整个移交给了治理司,这里现在发展成不大不小的镇子,也正是这个位置的存在,整个清寨往南面山下延伸找到了方向。
杨元奇道:“把最后几个驻军点也撤了,交给治理司吧,估计治安分司惦记着这几个地方不是一两天。”防御体系驻军点选择可以看顾整个寨子,军司撤离,一些地方交给治安分司刚好。
李清照知道这事的一点来龙去脉,说道:“军司估计又得和治理司打官司了。”军司会交出来,但一定会要求治理司补偿一些费用。地皮方面天波杨府可以划过去,没道理上面的建筑这些不掏点银子出来,那也是军司省出来的钱建造的啊。
杨元奇一听:“那这事得我离开清风寨再来说,三娘在清寨吧。”这是要甩锅的节奏。
李清照和林黛咩嘴相互一笑,杨元奇最怕这种官司打到他头上,事关羁縻寨两大司,一定得天波杨府出声,涉及军司,陈氏和潘金莲又不会张口,那就是杨元奇,治理司不借着这个压军司才怪。
几个人还在上山路上,一个管事大丫头已经寻了过来“少爷,两位少奶奶,老夫人让你们直接去别院。”
李清照嘻嘻问:“婶子在别院?”
大丫头回:“老夫人现在都住在别院,轻易不到前府,那里人来人往她头疼。”天波杨府分前后院,前院全被改成办公场所,不仅有杨家人过去,也有其他各司派驻的人员。后院则通过花园隔成前后两处,一处留给杨家人的房间,一处给各司留了一个临时休息的场所。天波杨府是一个典型的四进院落,最后一进才是住所,中间的那一进则是花园,花园同样对所有办公人员开办。最后一进陈氏只给大家留了些房间。
……
回到杨家别院,难怪林黛留了笔银子打算改造后山,杨家的这个调整让日常生活的重心移到这里,杨家别院又在扩建,本来这笔银子年前有预备,杭州航海出事,陈氏要媳妇们提前收紧支出,改造就有点捉襟见肘。
后院陈氏一脸欣然,笑意都要挂到耳朵上,自家麒麟儿回家咯。旁边扈三娘、黄鹂、张小娘和孟婵相思更是刻在脸上。
杨元奇、李清照和林黛跪拜,陈氏“唉哟,人大了,礼节是有了,倒觉得更生疏,起来起来!”陈氏不喜欢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在他面前太过正式,他是她怀胎十月的儿子,不带其他定义。
杨元奇赶紧起身上前抱了抱自己的母亲:“没赶路,看到母亲,心里就有点不安。”
陈氏嗔自己儿子:“回来就好,太着急还担心你出事,就是你的信函太少,还是我两个儿媳妇惦记我。”这成了陈氏的怨念,杨元奇媳妇多,现在总有人陪着,他倒好,信函都有人代笔。
杨元奇赶紧说:“母亲,她们有些话就是我说的啊。”
陈氏笑着不再追究,思念的话杨元奇说了就说了,见诸信件是得媳妇的手,好歹也是个将门,一两句思念母亲的话可以,每封信上都有,传出去被人笑话他这个将军。
陈氏道:“一会晚间大家一起吃饭,后面我可不来管你了啊。”这话很促狭,自己媳妇多,自己想办法安抚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儿子应付不来,还是道:“你们啊,晚间要是有闲的陪我打会麻将。”算了,还是帮下自己的儿子。
李清照赶紧接口:“好嘞好嘞,婶子,我找孟姐姐和小娘姐姐,我们4个陪你,我和你一起。”李清照这两个人选很有讲究,张小娘和林灵素关系莫名其妙,有林灵素在,张小娘陪着也好。至于孟婵,今晚就得把那个隘口的银子的事落下来。
不等其他人开口,陈氏说:“好好!不过也不能太晚哦。”孟婵和张小娘两个个女子就算幽怨,陈氏开口,也不会多言。
……
晚间,大家热闹一起聚餐后,孩子放假在院子撒欢,麻将桌上,陈氏差点把李清照赶走,放水也不是这么来的,李清照和林黛输得灰头土脸,哪怕没有事情求孟婵,她们一直陪着杨元奇一路满面风情,怎么都不敢今天还大杀四方。
……
扈三娘和黄鹂陪着杨元奇在院子散步,看着孩子追着狗子和狼,杨元奇一脸笑意,所谓生活,不在于地方是否繁华,有家的地方才是生活。
扈三娘指着不远处一排房间道:“那里就是给孩子的院子,十岁的以后都住在那里。花园有隔断,不过都用月门连接。”给孩子们私人空间,却又不能彼此陌生,这个处理方式很好。
杨元奇说:“引一条路直接出去,不用事事拘着。”没必要让孩子出去一定得走过前院,总要长大,总要自己出去办自己的事。
黄鹂道:“这事得你和母亲说。”
杨元奇应下:“嗯,隔几天母亲开心,我陪她逛时候再提的。”
……
这就是杨家别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