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4: the blood - stained blade Severs Grudges, the Remaining Life's Fragile dreams Are Shattered.
当天夜里,夜幕深沉,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青阙王城。城中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悠悠回荡,徒增几分寂寥与阴森。
二王子府外,巡逻的侍卫提着灯笼,脚步匆忙且沉重,身影在那昏黄黯淡的灯光下,被无情地拉长。府内,姜阔在房间内焦灼地来回踱步。他的内心被恐惧与焦虑填满,那情绪一波接着一波,翻涌不息,丝毫不见平息的迹象。
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能令他浑身一颤,目光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时慌乱地扫向窗外,生怕黑暗中随时会有未知的危险,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
“殿下,奴婢给您送夜宵来了。”门外响起比较熟悉的声音。随后,一个婢女手捧着托盘,推门而入,而后关门并将托盘放到桌子上。
姜阔的目光仍在房间内毫无目的地游移着,好似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雁,许久才落在了这个婢女身上。他的内心急切地渴望抓住些什么来壮胆,以驱散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刹那间,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婢女拉到身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过来!”
婢女原本低垂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身体瞬间紧绷如弦。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在这威严的命令之下,双腿却似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只能战战兢兢、顺从地靠近。
姜阔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在婢女身上游走,动作毫无章法,急切而又慌乱。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喷在婢女的脖颈处,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他试图从婢女温热的身躯上汲取些许慰藉,来平复自己狂乱如麻的内心,然而内心那如影随形的紧张与害怕,紧紧地束缚住他,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指尖触碰到婢女的肌肤时,带着电流,令婢女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的动作时而粗暴,时而又显得软弱无力,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与威严。
这场突如其来的临幸,在姜阔颤抖的双手、慌乱无措的动作下,进行得无比仓促与狼狈。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且略带尴尬的气息。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煎熬。
终于,一切结束。姜阔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瘫坐在床边,转头对着婢女说:“今夜你就留在这里,陪着本殿。寸步不离!”
婢女惊慌失措,却又受宠若惊,含羞地点点头。
可事随人愿,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咳,而后一道声音又陡然响起:“殿下,属下有要事求见。”
是幕僚白悠羚!
姜阔听到叫唤,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种“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来了”的想法。他用眼神示意她赶快穿衣。
一刻钟后。当白悠羚走进房间, 冲着姜阔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未曾看见,只是低声说道:“殿下,府外的守卫已然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妥当,暗处也都安排了精锐伏兵。只是……”他微微顿了顿,瞥向那已经收拾妥当的婢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城内流言蜚语不断,对殿下您似乎颇为不利。”
姜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冷哼一声:“哼,你大半夜的来找本殿,就是为了说这些?!都是些无稽之谈、诬陷之辞罢了!有何好担心的?!”
白悠羚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殿下,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下午出府的时候,属下发现了很多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人,估摸着都是些想要潜入王府,对您不利的人。”
“慌什么!”这一次,姜阔反倒没有发火,他先屏退婢女,随后接过话来,“如今这局势,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倒是你,那‘请君入瓮’之计,真能奏效?!”
白悠羚躬身行礼,神色坚定:“殿下放心,那幕后黑手既然敢对大王子和三王子下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您。如今府外看似松懈,实则暗藏天罗地网,只要他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姜阔微微点头,脸上却仍难掩担忧之色:“但愿如此。只是这两日,我整日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是夜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又似是有人在暗中窥探。姜阔脸色骤变,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剑,紧张地看向窗外:“谁?!”
白悠羚迅速抽出腰间匕首,挡在姜阔身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然而,窗外却再无动静,唯有一片死寂。姜阔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佩剑,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过紧张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白悠羚安慰道:“殿下,您太累了,先把这补汤喝了,再好好休息。属下会在府内多加留意,一有动静,您可随时唤我。”
姜阔点了点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然后端起桌上的汤碗,一饮而尽。白悠羚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姜阔躺在榻上,双眼却始终盯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纠结。他想起了死去的大哥和三弟,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为什么要对我们兄弟下手?”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姜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他又梦到了大哥和三弟那惨死的模样,他们满身是血,向他伸出双手,凄厉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第二日,当天色放亮,房间内便传来姜阔歇斯底里的惨叫。
府中众人纷纷惊醒,一时间乱作一团,脚步声、呼喊声交织。侍卫们匆忙朝着姜阔的房间奔去,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婢女们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互相抱作一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等众人赶到时,只见姜阔面色惨白,满头大汗,蜷缩在榻上,双手捂着下身,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他,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太监”。而白悠羚早已不见踪影,房间里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浓烈的血腥气。
姜阔颤抖着,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嘶吼道:“白悠羚,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时间倒流到子时三刻。
白悠羚悄然折返。他袖中藏着的青铜匕首,刀柄缠着浸过麻药的丝帛——这是他下午特意去城南黑市换来的异域奇毒。
“殿下您在唤我?”白悠羚低唤着推开房门,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
姜阔正蜷缩在床榻上,眉头紧锁,冷汗浸透的中衣紧贴后背。白悠羚将匕首藏在袖中,缓步靠近时,注意到床帏角落有块布料闪过。
姜阔在药力作用下昏沉不醒,却又被噩梦折腾不休。
“看来,这毒药当真管用。”白悠羚盯着昏迷中的姜阔,知道良机千载难逢,他颤抖着手解开姜阔的腰带,而后一刀挥下,干净且利索地割掉了他的下体。
剧痛让姜阔猛然惊醒,却发现四肢已被白绫缚住。他想呼救,嘴里又被塞进浸透麻药的丝帕。
白悠羚的匕首正悬在半空,刀锋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姜阔啊姜阔,想必你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的我,恨不得要将你千刀万剐。”
“不……不要……”姜阔从喉咙里挤出这道含糊不清哀求,瞳孔剧烈收缩,竟被吓得流出了眼泪。
白悠羚凑近他耳畔,声音低如蛇信:“不过,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今生今世再也碰不见女人,让你活在所有人的笑话中。”话音未落,匕首已然落下。
“唔……”姜阔瞧见那不断滴血的匕首,额头青筋凸起,终究是难以承受这钻心的剧痛,又一次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