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站在门口,拿着她光速刷好的房卡,在老板的一个眼神中,快速别到他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牧白没有任何停留,稳稳地抱着文易,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出了宴会厅。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牧氏集团太子爷和德康生物小老板有一腿!
再印证一下小道消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老板,居然还给牧大少戴过绿帽子!
啧啧,这是什么豪门八卦?
到处都是情敌。
牧白看见了自己心里的慌乱和不安。
他没说一句话,甚至不敢低头看怀里的人!
生怕一个忍不住,就会说出什么不利于两人关系的话!
比如质问文易,你到底爱不爱我?
或者要求他,让我照顾你,陪伴你,做你男朋友!
进了电梯,文易从牧白兜里摸出房卡,在手里转了两圈,懒懒地说:
“放我下来吧,我不跑……”
跑不动。
听到文易说话,牧白才低头看他一眼。
文易眼睛里,还是熟悉的漫不经心,和晚上在宴会厅里那个冲他邪魅一笑的人,一样不真实。
牧白很想装出一副绝世好炮友的面孔,但刚才潘星辰复合未遂的事,还时不时地挑战着他的神经。
他没放手,也不说话,一路把文易抱到房间门口,才将人放下。
文易哼笑一声,刷卡进去。
牧白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把人从后面按在了墙上,他吻着文易的脖子,低喘着……
“宝贝儿,我真的不该放你一个人……”
文易从此时牧白的触感中,察觉到了的愠怒。
他知道牧白这份怒意从何而来。
那是因为,牧白没有安全感。
但这个,文易给不了他……
他微微仰头,喉结微动,侧脸看向窗外,穿过昏暗的灯光,看见外面飘起了雪花。
好冷啊……
他想要一片温暖,却惧怕这样舒适的环境会不断滋生心中对牧白的依赖。
他轻笑着喊了牧白的名字,还没等说什么,皮带就被迫不及待地解开了。
“呵,牧白,你确定你今晚已经被鸽了?”
牧白咬着文易的耳垂,低声道:
“房门是你打开的,我赴的,是你的约……”
快三十岁了,牧白经历过纯真年代,那份自以为深刻的感情,最终留给他的是伤害。
但后来的生活越是迷乱,他越是能认清心中的感情。
越是体会过虚度光阴时的空虚,他就越能通过和文易在一起,体会到生活之树常青的感觉。
虽然自己不被爱,虽然这个人还没有全部属于自己。
牧白解下了文易的领巾。
缠在他。
某处……
他在看似单纯而又野性的情欲里,混合着强烈的爱。
让文易的拒绝,全部湮没在唇齿间……
而文易起初对身体状况的担忧,很快被欢愉消弭……
他在牧白不谈爱的“体贴”里,悄悄放纵心中藏匿已久的感情……
他们都不完美,都有一段或混乱,或不堪的过去,这是他们无法磨灭的痕迹。
但如果他们之间有爱,成为彼此的唯一,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不同?
***
因为潘星辰那一出闹剧的缘故,这晚,两人都有些莫名的情绪,程度自然比以往更甚。
看着文易在自己怀里睡着,牧白悄悄起身,点了一根烟。
不同于上次从楚明克手里抢人,今天的潘星辰,是真正拥有过文易感情和身体的人。
这让牧白一时没办法把自己的心,从酸涩中捞出来。
他很久没抽烟了,此时望着床上的人,狠狠吸了一口。
眼前缭绕的烟雾,就像文易对他的态度。
——浓淡相宜地飘在面前,他可以尽情轻嗅享受,却无法让他为自己停留。
文易是毒药,但哪怕会肝肠寸断,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服下。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他一生的归宿。
后半夜,牧白口渴,起来喝水,发现文易有点发热。
他有点急,轻轻喊道:
“文易?文易?”
“嗯?”文易累得不行,没睁眼应了一句。
“你发烧了!起来喝口水,我带你去医院!”
文易睁了睁眼,又闭上。
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就是一同检查,牧白肯定会发现他血象不正常。
“好累……不想动……叫个医生过来吧,退烧消炎就好……”
文易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敢放松。
普通的消炎退烧药只能撑一会儿,想要痊愈,必须到医院使用特殊药物。
说不定还得针对血液病,做另一轮治疗,但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
牧白想想,夜里天冷,前半夜又做得有点过火,也不想再让文易折腾,干脆依着他,叫了私人医生。
半个小时后,医生来了。
一看这情况,医生就知道怎么回事,利落地给文易开了消炎退烧的药。
“牧先生,这些药按说明吃。还有这个,外用,让病人多喝热水,注意保暖,明早应该就会退烧,这几天注意饮食。”
牧白仔细看着药品说明书,说:
“好,麻烦你这么晚来一趟。”
“没关系,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送走医生,牧白给文易倒了温水,看着他吃完药,将他搂在怀里。
“快睡吧。”
文易放松地枕着他的胳膊,指尖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胸膛……
清晨,牧白摸摸文易额头,退烧了,他放下心来,叫了客房服务。
文易醒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汗,虽然已经退烧,但浑身上下的酸痛感还没消失。
他揉揉后腰,准备洗个澡,但刚一起身就开始头晕,于是又躺了回去。
早餐送来后,牧白推门进了卧室,见文易靠在床头玩手机,问:
“吃点东西?”
“我想在床上吃。”文易头也不抬地说。
牧白坐在他身边,伸手摸着那细嫩的皮肤,挑逗道:
“要不是你发烧,我也想在床上吃……”
文易瞅他一眼,放下手机,从被子底下抽出那条领巾,盖在牧白脸上,轻声道:
“吃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