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距离上的星际战争,势必需要更漫长的时间。
实时反馈、临阵指挥、等等,对这样遥远的距离显得不切实际。
不论是星空种族,还是修炼生命,当捕捉到目标的轨迹,更习惯于一击致命。
除非是固定的坐标,比如以某个星系为攻击目标,很少会有再第二次打击。
常常,战争过后,若非必要,**场都不会再来查看。
实在太远太耗时了。
否则,被打扫干净的战场上,那些星空种族也不会发现许多灵袭过后的残迹,进而了解到宇宙竟存在这样的生命。
然而即便如此,打击失败的情况仍比比皆是。
有的失败原因,甚至只是因为打击到达时,目标已经在漫长的是将中自行消亡,或者被其他人消灭。
遥远的时空,让许多战争原因变得并无意义,宇宙太大了,大到大家很少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复仇之类的战争变成了无稽之谈。
战争大多集中在偶然相遇的情况下,落后一方也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能够在宇宙中组织起非偶然性星际战争的,也只有两大神国了。
而付出的代价自然是天文数字的资源,包括生命资源。
506号异点星系中,降临而来的左旋特使因,紧急接替了同样是特使的昝的工作。
前往捕捉逃离者的纳灵主顺利抓到了目标,但却没想到带回来的却是一个大麻烦。
这事不归它处理,是昝的事情。
昝灵主与它简单交接后边进入降临点,因联系上一个正在布置的灵主问道:“亿灵主还没有消息?”
那位灵主回答道:“没有,祜灵主也没有消息。”
因想了想道:“你继续追踪亿灵主的消息,祜灵主的事情暂时不用管。”
当前拦截第三个目标是主要任务,但不等于它们就只有这一件事需要做,特使因自己就有许多乃至琐碎的事情需要同时处理。
本来也不是急着要知道亿灵主的消息,可是纳灵主带回的逃离者牵扯到了它,就必须想办法尽快联系上它。
虽然这是昝应该负责的事情,但它回避不了,逃离者关系重大,必须掌握在手中。
而纳灵主抓回来的逃离者身份恰恰出了问题。
经过审查,这个逃离者的追溯之法竟可能来自亿灵主。
这就意味着,它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逃离者,是亿灵主的一个棋子。
但亿灵主并没有报告过这件事情,所以存疑。
昝现在先要去确认它的真实来历,到底来自第七纪还是来自第六纪?
根据该逃离者自己的记忆经历搜查,它自己认为自己是第六纪的人,只是复苏于第七纪。
但在左旋掌握的重要名单上,此人又名不见经传。
而且此人自我记忆中也没有与神储直接接触过的经历。
现在唯有第六纪的纪子能够确认它是否真的来自第六纪。
因已经不再关心它是否会被第六纪纪子乘机抢走,它更担心真正的逃离者是否早已逃之夭夭了?
它也不担心是不是亿灵主搞出的小动作,亿灵主独特的追溯能力,加上身为灵生命的优势,足以让被抓来的这位逃离者即便是假的,自己也会坚定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是真的。
它所担心的是亿灵主作为新神尊的亲信,会不会破坏神国好不容易达成的一致。
这些问题都涉及到它的职责,它必须要弄清楚。
另外一边,昝直接到达第六纪纪子舰的圆形平台上。
它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
白牌道:“我只能告诉你,离开地球时,除了这艘纪子舰,相比起其他人,我们弱小的可怜。”
昝道:“神储知不知道?”
白牌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他不在乎。”
昝道:“你是什么判断?”
白牌道:“你们抓到的人它的身份问题和逃离者的问题,是两个问题,两个事情。”
昝道:“你说的对。”
白牌道:“从第六纪被投射向第七纪的人不止它一个,有的可能都不仅仅是记忆投射,你想让我帮你彻底弄清楚,只有你把它送到我这里,杀死在我这里,才能知晓到底它是不是仅仅只是记忆投射。”
昝道:“它现在还不能死。”
白牌道:“那我这里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它的名字和经历在第六纪都平平无奇,无从查起。”
昝道:“如果它是假的,你认为真的逃离者是否已经成功逃走?”
白牌道:“我和你们的看法相反,如果你们抓的这个是假的,那么真的那个很可能极为谨慎地仍潜伏在某个地方。”
昝道:“不错,这才应该是真正的对手。”
白牌道:“我需要提醒你,即便你们抓到的这个是假的,你们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它能走对这条路,并且能够在这条路上活下来,就凭这两点,就不会简单。”
昝道:“所以我说它现在还不能死。”
白牌这时候又问道:“217号星系的事情你们查得怎样了?”
昝道:“目前为止,只有两个灵级别生命没有确认身份,一个自称悉,另外一个从未说过话。”
白牌道:“悉......一时我也不能随便确定它的目的,但不说话的那个应当是在保护楚,只要还有它始终沉默不说话,楚当时就可以继续保持不说话,看来,你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昝道:“只要神储同意条件,那么就没有什么敌人。”
白牌道:“他不会。”
昝道:“他没有选择,你也没有。”
......
昝离开后,白牌渐渐消失,随即又在另外一个黑暗的地方,在另一个冰一样的圆台外浮现。
冰台上宛如雕像一样立着一个极美的人类模样女子。
白牌道:“这么多年了,你很快就可以走了。”
那女子一动不动,冷漠地看着白牌。
白牌道:“你没有资格怨恨我们,当初是你自己强闯进来反被纪子舰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我也打不开这个囚禁台,因为它当时自启动的级别原就不是为你准备的。”
那女子仍旧不说话,仿佛真就是一个冰雕。
白牌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将有能力打开它,之后你随时可以离开,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降临至楚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