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的底线，程大律师，”申雨霏挑高了声音，“你的底线脚踩两条船，人家有男朋友的。”
“……”程景昊一时顿住了。
电话那头的申雨霏感受到了他的意外，更得意了。“怎么样，没想到吧？高高帅帅的小帅哥，那才般配呢，比你这种奔三的男人新鲜多了。”
程景昊明白了，一定是萧逸杭。
“怎么样程律师，吃醋了？有兴趣听听细节吗？”申雨霏以为程景昊被镇住了，不禁哑然失笑，“想听细节的话，单独约我啊。”
“申雨霏，我程景昊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你来管。”程景昊说，“我再提醒你一次，管好你自己，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无情无义。”
程景昊挂了电话，伏在方向盘上闭了闭眼睛。
他知道申雨霏在故意激他，他知道那个萧逸杭不是陈倾的男朋友，可还是不得不承认，“人家有男朋友的”这句话让他心里泛起了一点不该有的酸涩。
——
稍作调整，程景昊直接开车去了F大。
他在车上拨通了那个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拨的电话号码。
“喂，程律师？”陈倾的声音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向他表达了疑问。
“陈倾……”程景昊顿了一下，“你……你想不想吃点心？”
“……”
电话那边的陈倾显然是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来问她想不想吃点心，这确实很突兀。
“我偶然发现了一家甜品店，有一种口味不太甜的甜点，你应该会很喜欢。”程景昊现编了个理由，然后用眼睛搜索着路边的商铺。“你在学校吗？”
“嗯。”
“你先别下来，外面挺冷的。我半小时之后就到。”程景昊说完就先把电话挂断了，没有给陈倾客气的拒绝留下机会。
他最终还是在一个商场里的甜品店买到了符合他要求的点心。
“先生，向您推荐这款，里面是慕斯和岩浆巧克力，口感上带着纯可可脂的微微苦涩，并不太甜。”店员跟他介绍着，“名字也很好听，叫浓情巧克力。”
“好的，就要这个。”程景昊又指了指柜台里其他的几种点心说“这些扇形锐角的点心，再挑几种大部分女孩子爱吃的，拼一起。”
程景昊很快到了F大，到陈倾宿舍楼下之后才给她打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看着陈倾从宿舍楼大门走出来，或快、或慢的走向他。仿佛那短短的几步路，轻易的触碰到了他刻骨铭心的地方。
刚刚内心那些没来由的酸涩，好像就在干干净净的陈倾面前不复存在。
“程律师，你好。”陈倾一如既往的礼貌。
“去门口的咖啡馆吧，外面风太大。”陈景浩提议。
咖啡馆离宿舍很近，陈倾答应了。
“试试看，”两个人落座之后，程景昊替她打开了装甜点的漂亮盒子。“巧克力的，不太甜。”
“程律师，甜点这种东西，不应该都是一个扇形锐角吗？为什么你每次都是一个正圆形？”陈倾用小勺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可可脂的香气缓缓的蔓延开来。“不过，很好吃。”
“正圆形……”程景昊笑了。“正圆形的给你，还有一盒扇形锐角的，带给你宿舍的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