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车回到F大，已经接近十点。
“我也早料到咱们现在这水平在律所里也就是端茶倒水的命，不过真端茶倒水了吧，又有点儿不甘心的感觉。”傅寒松了松自己的衬衫领口，他今天也穿得比较正式。“不知道你们宿舍去和易的那两个是什么待遇啊。”
“我估计和咱俩也差不多吧，”陈倾回答，“一个周去三天，然后我们几个是第一批，四个周一共十二天，打杂小妹和打杂小哥做满十二天就可以啦。”
傅寒拧着眉头，不太开心的样子。
时间晚了，傅寒把陈倾送到宿舍楼下，路上两个人互相说着今天的见闻，傅寒觉得自己连律师的一点边儿都没摸到。陈倾倒觉得还好，起码她知道了哪些书面材料的要求几乎严苛。
陈倾回到宿舍，余韵飞和曲清梦都回来了，果不其然，两人也都是端茶倒水，复印打杂的一天。
“律所一天……”曲清梦仰头长叹，“竟然和打印店的一天差不多啊。”
“你还打印店小妹呢，”余韵飞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遭遇，“我是茶水间小妹啊，相比之下我还是情愿选择打印店。”
“你好歹还进了‘客户会谈室’呢，我连客户是毛都没见到。”曲清梦反驳她，“这和我想象的有差距啊……”
“我不过是进去送咖啡呀。”余韵飞摊手，“不过似乎是某个着作权的案子，当事人是个作家。”
“我们原本不是就做好心理准备是去打杂的吗？”陈倾换下了那套西装，“连律师助理什么的都是坐冷板凳或者日常打杂的，我们可是连证儿都没有呢……”
“也是。”余韵飞说，“能先体验体验就不错了，或许体验出来的结果是根本不想做律师呢。”
“那也挺不错，”曲清梦接话道。“F大这么多学生，并不是个个都适合做律师，及时知道什么不适合自己同样很重要。”
陈倾和余韵飞点头。
“可惜没有遇到程律师啊……”曲清梦继续说，“而且我发现律师也并不都是帅的……你们说……”
陈倾和余韵飞装作没有听到，各忙各的去了。
——
终于可以躺到床上，陈倾回想了一天的忙碌生活，她忽然想起仝萌对她说周四去的时候可以直接去找她，不用去复印室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下次去连策就可以真的摸到一点儿律师的边儿了？
手机响了一下。
萧逸杭给她发微信问第一天体验律师生活感想如何。
陈倾回“惠普的打印机质量不错。”
萧逸杭回了一个汗颜。
林樾没有什么消息，应该在忙着拍戏。
“哎，差点忘了。”曲清梦在床上对陈倾说，“在楼下看到你有一个快递，我就帮你取回来了，放我桌上了。”
陈倾爬下床，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纸盒，再打开，里面是一套衣服。偏休闲款的正装，短款上衣和长裤。
一张小卡片随之掉了出来。
“送给我的陈律师。
——林樾”